却不知先天还是后天的,性格有些怯弱胆小,四肢在围墙上小心翼翼地走一步停一步,想靠近锦宁,又有些胆怯犹豫,只冲着她细弱地发出喵喵叫。锦宁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雪球……”即便辨不出毛发颜色。锦宁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她的雪球!!!锦宁几乎是狂喜,朝围墙奔过去,鼻尖却又一酸,失而复得的感觉或许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围墙上的猫儿终于翘起了尾巴尖。变得胆怯的猫儿也毫不犹豫扑向了锦宁。“雪球,雪球,是你对不对?”猫儿污脏的毛发染脏了锦宁的衣服,她浑然不在意,使劲揉在怀里,“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锦宁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
或许是睡眠充足的好处,她觉得身体轻快了点,脑袋也清明了不少。
她坐起身,眨眨眼,看到了谢韫。
他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前,低头翻看着书籍。
似乎察觉到什么,青年抬眸,看到锦宁醒来,略一顿,旋即丢下了书,快步朝她走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韫望着她,眸子里的担忧满满地快要溢出来。
锦宁心里有些暖。
她身边如今最重要的只有谢韫一人了。
“呃……我的肚子。”锦宁皱起眉,小脸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谢韫眉目一沉,脸上写满紧张:“怎么了?肚子疼?”
锦宁眨巴眨巴眼:“有点。饿。”
“……”
谢韫稍愣后,蓦地一笑,悬起的心落了下去。
“小骗子。”
“差些被你吓出病来,下次不许这样了。”
锦宁浅浅地弯唇笑了。
她刚醒来,又许久没好好吃过饭,谢韫吩咐厨房里做些清淡的粥菜送来。
锦宁没吃多少,但总算能吃了,不再吃了就吐。
吃过饭后。
谢韫提议:“出去转一转吧,现下太阳还不怎么晒。”
锦宁点头:“好。”
这半个多月,她一直闷在房里没怎么出门,肤色都有些苍白。
这一出门,还有些不适,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后院花木繁荣,空气里飘拂着怡人花香,园子旁边还有一架藤萝环绕的秋千。
锦宁坐在秋千上,垂着头,脚尖轻轻点地。
以往。
她几乎每天都和湘玉来这处坐坐秋千,说笑打闹。
现在,难免触景生情,心情又低落下去。
谢韫淡色的眼望着她。
他温声言:“我去拿些你爱吃的蜜煎来。”
锦宁闷闷点头,没有看他。
谢韫深深望她一眼,又扫过墙院,眸子略深,转身走开。
待人走后,锦宁才伸手抹掉眼泪。
她就是软弱感性的一类人,又不想总在别人面前哭,总有种给人添麻烦的感觉。可是忍不住。
她还没带小玉玉去江南。
还没给她找个帅逼郎君玩一玩爱情。
她就永远的离开了,明明这么鲜活稚嫩的年纪,在现代也才刚能上高中,她,她就……
“喵~”
锦宁一想就难受得止不住掉泪,又不想大声哭被人发现,就扁着嘴唇无声闷闷地哭,喉咙里都憋出了血腥味。
细弱的声响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
锦宁一开始没注意,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喵……”
是猫儿的叫声。
锦宁有些怔住。
她泪眼朦胧,看不太清视线,用手背胡乱蹭掉眼里的泪,抬头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喵呜,喵。”
这次,她准确地捕捉到了声响传来的方向。
锦宁仰头,看向那青砖黛瓦、高高的围墙。
那上面竟然有只猫儿。
她盯着那处,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猫儿瘦瘦小小的一只,通体毛发很脏,一块灰一块白,根本辨不出原本毛发颜色,眼珠子却是琉璃宝石般的蓝色,很清透漂亮。
它垂着尾巴,似乎早是看到了锦宁。
却不知先天还是后天的,性格有些怯弱胆小,四肢在围墙上小心翼翼地走一步停一步,想靠近锦宁,又有些胆怯犹豫,只冲着她细弱地发出喵喵叫。
锦宁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雪球……”
即便辨不出毛发颜色。
锦宁还是一眼认出来。
那是她的雪球!!!
锦宁几乎是狂喜,朝围墙奔过去,鼻尖却又一酸,失而复得的感觉或许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围墙上的猫儿终于翘起了尾巴尖。
变得胆怯的猫儿也毫不犹豫扑向了锦宁。
“雪球,雪球,是你对不对?”猫儿污脏的毛发染脏了锦宁的衣服,她浑然不在意,使劲揉在怀里,“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太瘦了。
锦宁不敢想象这八个多月雪球在外受了多少罪,原本白白胖胖的小肥猫,如今竟瘦成了皮包骨,她抱它都不敢使劲!
她心疼地抚摸它的脑袋。
雪球用鼻尖蹭锦宁,舔走她的眼泪,像是在安慰:“喵~”
这时。
谢韫端着蜜煎回来。
看到锦宁怀里抱着只脏猫,他有些讶然:“这……”
“它是雪球!”锦宁坚定地说。
谢韫显然有些不理解,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看它蓝色的猫瞳,似乎也有所相信:“眼睛是有些像雪球。”
锦宁更正他:“它就是,我能看得出来。”
谢韫顿了下,顺着她点点头:“看它应该饿坏了,先弄点吃的给它吧。”
“好。”
小家伙往锦宁怀里缩,又怯怯地蜷起了尾巴。
锦宁只以为它是在外流浪时遭了罪,所以变得胆小,温柔地抚摸它:“雪球,我们在家了,不怕不怕了哦。”
谢韫跟在一旁,看着锦宁有些恢复往日欢快活泼的模样。
他轻轻勾唇。
这小畜生,倒是也有些用处。
也所幸,当初只是让人把它扔去城外自生自灭,如今才能再寻回来。
——
雪球的归来,分走了锦宁的心神,无疑也让她萎靡不振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喂雪球吃完东西,又烧了热水给它洗澡。
雪球现在状态很不好,特别怕人,除了锦宁,谁靠近它都会竖起尾巴保持紧绷警惕状态。
“没事的,不怕哦。”
“妈妈在呢,是妈妈呀。”
锦宁一边温柔轻哄,一边拿毯子给它擦身体。
毛发擦到半干,她抱着它去阳光充足的地方坐着晒太阳。
雪球洗干净,毛发恢复了雪白,爪子粉嫩嫩,还是那么可爱,只是瘦巴巴的太让人心疼。
“喵。”它窝在锦宁腿上,很安心地享受阳光。
“以后可不许乱跑了。”她叮嘱。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有些纠结,要不要给雪球笼养呢?
她定是不想束缚它的,却担心它再跑丢,再有下次可就说不准会那么幸运的回来了。
……
六月中旬,京城已经算进入酷暑,完全热了起来。
枝头的知了叫个没完。
已经养回了些肉肉的雪球从树上抓了只知了,叼在嘴里,姿态高傲得像个常胜将军、来送给锦宁。
锦宁哭笑不得,摸摸它的脑袋算是感谢。
这古代最难过的季节,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无疑就是夏天了。
太热了。
没空调没冰箱没风扇着实有点难熬。
不过好的一点是,这个时代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夏天古人还得里里外裹好几层,连个手臂都不能露。
像谢家是有钱的名门,锦宁穿的都是特别轻凉、透气的昂贵纱衫,多是纯蚕丝制成。
而且在家里,穿着可以随意,露胳膊、锁骨都没事。
她今天就穿了浅绿色、类似现代的抹胸长裙。
上身着藕粉色肩纱,雪白的肩颈和纤细胳膊在粉纱中朦胧透出曲线,倒显出一种纯欲之感来。
“真是万幸,这猫儿跑丢了那么久竟自已回来了。”
方明月感慨道。
“是啊。”锦宁点头,“我当时看到它都以为在做梦呢。”
姐妹俩在凉亭子里乘凉。
方明月自然不像锦宁能穿得上纯蚕丝纱裙,她身上只是件仿蚕丝的裙,在夏日里闷热又不透气,后背已经浸湿了热汗。
再看锦宁一身纱裙显出窈窕曼妙的身姿,她支着下巴,分明坐姿不端,偏偏透出种懒怠勾人的意味。
方明月咬紧了牙,心想若她穿上也定是顶好看的……
不过。
她心头暗喜……捏了捏藏在袖中的香囊。
她今个来,是要将亲手绣的定情物送给谢韫的,前不久,他们二人已经私下定了心意。
她这傻妹妹,却还什么都不知呢。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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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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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六月中旬了,离鬼节不远啦,那离谢容‘诈尸’还会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