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又有今年这样难遇的大雪灾害,他们恐怕早就对福宁县有想法了。”江心月猛然明白过来,那天所谓来买卖幼童的男人只怕是早早下山过来探查县内情况的。大雪封山逼得他们不得不下山来劫掠以谋求生计。外面不断传来众人四散奔逃的声音,楚淮之连忙拉上她的手快步出门。“他们袭击的突然,也不知官府那边会不会有所防备,以防万一,我们先离开这去避一避。”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踏声传来,一小队山匪竟不知从何处绕来,持刀跨马,刀上还滴着温热的血。
江心月手中的碗倏然摔落,不住颤抖起来。
“是……是因为我吗?因为我才引来的……”
楚淮之将江心月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安抚。
“不是的,他们占山为王本就无恶不作,福宁县匪患猖獗,已经深受其害多年了。”
“官府不管吗?”
江心月不禁疑惑,哪怕这里天高皇帝远,有官府在山匪还敢如此肆无忌惮。
楚淮之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他们啸聚山泽,凭借天险逍遥法外,官府也没办法”
“此次又有今年这样难遇的大雪灾害,他们恐怕早就对福宁县有想法了。”
江心月猛然明白过来,那天所谓来买卖幼童的男人只怕是早早下山过来探查县内情况的。
大雪封山逼得他们不得不下山来劫掠以谋求生计。
外面不断传来众人四散奔逃的声音,楚淮之连忙拉上她的手快步出门。
“他们袭击的突然,也不知官府那边会不会有所防备,以防万一,我们先离开这去避一避。”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踏声传来,一小队山匪竟不知从何处绕来,持刀跨马,刀上还滴着温热的血。
骑马在前面如凶煞的男子浑身杀气,一看便知乃是穷凶极恶之徒。
“妇孺留下,其余的全杀了!”
一时间,惊慌更甚了。
四散的人群中,一个失散的孩童原地怔愣着嘶声痛哭。
然而人人忙着逃命,根本无暇顾及。
走出几步,江心月急忙停下脚步,抽出了手。
“你先走吧,淮之。”
楚淮之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看着江心月坚定的眼神心底倏地一凉。
“你要做什么?”
江心月来不及多说,转身逆着人流而上。
在山匪的马蹄即将从那孩童身上踏过时,扑身将那孩童抱进怀里翻滚了几圈。
有惊无险,孩童却被吓得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
江心月轻轻安抚着,楚淮之也终于穿过人群走到了江心月身边。
“你这小娘们还真有点胆色,敢在爷的马下救人。”
那一队山匪中的小头目面露惊奇的骑马朝江心月走去。
楚淮之如临大敌般死死挡在江心月身前。
江心月心知他一介书生在山匪面前全无抵抗之力,万不能受自己牵连。
她如果死了兴许还能误打误撞再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楚淮之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淮之,你带孩子先走。”
江心月急忙不由分说地将孩童交到了楚淮之手中,将他一把推开。
楚淮之手里抱着嚎哭的孩童束手束脚,只能被迫被推挤的人流裹挟着走。
“心月!”
与此同时,一阵拼杀声传来,沈寂言正带着一队人马正快马加鞭往江心月的方向奔来。
“他奶奶的,来这么快,前头的人都是废物吗?”
骑马的为首男子见此不由怒喝道。
江心月心底的不安隐隐有了落处,趁此机会扭身朝沈寂言的方向逃去,身后的骑马男子瞬间反应追了上来。
眼看长刀就要落在江心月身上,沈寂言急喝一声:“萧丛!”
萧丛立即领悟,瞬时纵身下马,箭步冲前抬刀荡开了这一道杀机。
沈寂言匆匆勒绳下马,一把将江心月揽进怀中紧紧圈住。
“你没事吧?!”
然而还不及欣喜片刻,一支箭暗中悄然搭起,直直瞄上了江心月。
“嗖”的离弦一声!
江心月只来得及听见一声闷哼,随即便因惯性与沈寂言一同跌倒在地,身上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萧丛的惊喝声传来,江心月看着沈寂言目露痛色,心凉彻底。
随即才感觉到掌心湿热,抬眼一看,竟是满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