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她甩开他的手,不管被他手指勾着掉落在地的睡袍,迈开步子往房间赶。他这次倒没追过来,语气嘲谑:“还以为是个王者,结果……又菜又爱玩。”“……”周雨晚脚步一顿,气不过,折回去。他掀起眼皮看过来,她抬脚就冲他腿上用力一蹬。他不设防,身体剧烈摇晃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上手要抓人,她拔腿跑得飞快。“砰!”一下甩上门,落锁的动作干脆爽利。*第二天一早,他照常早起,过来敲门,叫她起床。她照常磨蹭。开
想上周老师的手工课
直白赤.裸到让人猝不及防、面红耳赤的话。
周雨晚呼吸一滞, 眼神在短时间内有过不着痕迹的闪躲。
见他游刃有余,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她眯了下眼, 禁不住这种不动声色的挑衅, 骨子里的不安分在蠢蠢欲动。
想闹他。
想看他方寸大乱,却又不得不隐忍克制的憋闷模样。
她想得很美好。
于是, 很快就振作起来, 不怕死地, 梗着脖子问:
“多燥?”
放下装盛草莓的玻璃琬,弯折两只胳膊肘撑起上半身,他仍保持低头睨她的动作,她在下方仰着脸盯回他,眼波潋滟, 下颌线清晰优越。
长发如瀑垂落,缎面睡袍顺着柔嫩肌肤滑下,慵懒地挂在她手臂,大半雪白肩背外露。
肩头细带勾得紧绷绷的, 摇摇欲坠地兜着她年轻美好的身体。
他喉结轻滚,一个呼吸的时间, “想知道?”
她眨眼, 细瘦胳膊突然被扣住,平衡在电光石火间被破坏,她身体不由晃了下, 下意识夹紧手臂, 肩膀朝内瑟缩。
可他力气太大, 速度太快, 不等她摆出防御姿态, 手已经被抓着,撩开他衣摆,放进他衣服。
葱白指尖不小心擦过他腹部肌肤,他眸色一暗,腰腹核心收紧。
她察觉到了,也反应过来了,不敢乱动。
主动权落在他手里,然而真正贴着他腰腹擦蹭挪移的,却是她的手。
看过他不穿上衣的样子,也知道他腹肌练得有多漂亮。
但是,真正上手了,才知道手感原来是这样
——薄薄一层滑.腻肌肤,包裹块垒分明的结实肌肉,有弹性,会随他呼吸而起伏,因为内里有人体重要器官,所以又是那么脆弱柔软,源源不断地送出灼热体温,熨烫她掌心。
左手就这么被他抓着不放,感受他躯体与她截然不同的硬实野性。
她右胳膊撑久了,泛酸,快支撑不住,腰腹也跟着用力绷紧。
一分,一秒,像煎熬。
尤其是,越往下,手指把他腰腹盘踞的遒劲青筋摸得越清晰的时候。
她牙关悄然松开,讶然停留在微张的红唇间。
直到他指尖挑开裤腰的松紧带,长指带着她往里探,布料依稀勾勒出两人的动作。
一阵热浪轰然将她席卷,周雨晚脸色涨红,暗中较劲,要把自己的手往回抽,“说好不碰我的。”
“嗯。”他目光慢条斯理地在她脸上游走,在她唇上逗留的时间有点长,叫人莫名紧张,“所以现在是你在碰我。”
周雨晚警惕地抿合双唇。
到底还是太嫩生,不曾跟其他男生这般亲昵过。两年多没怎么跟他接触,知道他变化挺大,却也拿不准他到底变化成什么样了。
她保守出牌。
“我要回房学习了。”
撂下话,她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手抽回来,身体一时没稳住,歪歪斜斜地倒在他身上。
听到他闷哼,她极快地撑着他的腿挺身坐起。
一片兵荒马乱中,边抬手捞起即将滑下臂弯的睡袍,边起身,踩着暖烘烘的地毯往房间逃。
没出两步,手腕一紧,她回头,商渡紧抓不放,她皓白细腕被磨出鲜红指痕。
他往后靠沙发背,模样懒散,“在这儿学也行,我保证认真辅导你。”
这个“辅导”,落她耳朵里,已然变了味。
“不用!”她拒绝得干脆,“你还是去上苍老师的课吧。”
“一个人上课太孤单,你陪我。”
“不要。”她拧动手腕,另只手去拉他的手,“你不是可以开自动挡么?配合使用不行?”
他挑眉,“我哪有?”
“……”周雨晚脸一热,“我不是……送了你一个?”
当时没想到他一下就猜着是她送的,更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人关系竟能比以前更为亲密火热。
所以在准备礼物时,一想到他拆开盒子后,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感觉挺爽。
现在,呵呵。
还不如真送他一锤子。
他的手往下落,抓扯她手指,看向她的那双眼,深邃迷人,会放电,磁性声嗓也是撩得不行:
“可我更想上周老师的手工课,感受一下周老师的动手能力。”
“我不会。”她甩开他的手,不管被他手指勾着掉落在地的睡袍,迈开步子往房间赶。
他这次倒没追过来,语气嘲谑:“还以为是个王者,结果……又菜又爱玩。”
“……”周雨晚脚步一顿,气不过,折回去。
他掀起眼皮看过来,她抬脚就冲他腿上用力一蹬。
他不设防,身体剧烈摇晃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上手要抓人,她拔腿跑得飞快。
“砰!”一下甩上门,落锁的动作干脆爽利。
*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早起,过来敲门,叫她起床。
她照常磨蹭。
开门时,他正懒歪歪地斜靠在门边,神色懒倦,眼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见到她的瞬间,眉毛渐渐挑高,眼神玩味。
“你这什么打扮?”
周雨晚双手抄兜里,身上是穿戴严实整齐的运动装,从头到脚只露一双眼睛,声音从口罩里出来,闷闷的:
“怕你年轻气盛,燥得慌。”
“我看你是闲得慌。”
他伸手扯她兜帽,她低头抓紧了帽子,就连双手都密不透风地裹着手套。
话里带刺:“这不是担心你禁不住诱惑,血脉偾张,狂喷鼻血么?我这是为你身体着想。”
“……”商渡嗤笑,“我至于?”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肯定地告诉我,说他对我有想法。”
她双手交叉捂在身前,装作可怜受惊的小白兔模样,矫揉造作:
“好可怕的禽.兽,我好怕怕哦~”
“……”
商渡深深地闭了下眼,下颌骨微动,抬手揉一把脸,打起精神,抬脚要进她房间,被她一把推出去。
她瞪他,“不是说会在客厅认真辅导我?”
“行。”他点头,一把揪住她衣襟,抓着人往客厅的方向走。
“商渡!”周雨晚脚步踉跄,恼得拍打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不懂。”他撂话,把人丢沙发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睨着她,“非得这样?”
沙发受力上下弹动,周雨晚被晃得头晕,听他问话,点头,头更晕乎了。
刚坐稳,他在旁边落座,沙发的震感袭来,她身体轻轻弹动,双手扶头,感觉脑浆都要被晃出来。
他没再拿她的穿着打扮说事,两人开始今日份的学习任务。
G大对学生的英文水平要求比较高,高考分起码得有130+,而且高考总分达标后,还有面试环节。
尽管周雨晚的英语学得还行,但他还是要严抓,每天都会让她阅读英文报纸杂志,默写单词句式。
默写到忘记的部分,她就习惯性地连着画叉叉。
今日天气不错,电动窗帘左右展开,明媚阳光透过落地窗大幅洒落。
她位置离得近,被兜头晒了一身。
运动服是黑色,吸热,加上地暖还开着,口鼻都被口罩捂着,时间一久,就觉得又闷又热。
不舒服。
要不还是脱吧。
她在犹豫。
一只手挪过来,指尖敲着她的默写本,沉声:“发什么呆?”
算了,她不脱。
周雨晚咬牙继续默写。
一直熬到大中午,商渡点的菜到了,她把口罩一摘,大大地做一个深呼吸,顺便把帽子揭开,让头皮透透气。
商渡斜她一眼,“还以为你真一天到晚都这打扮呢。”
周雨晚往嘴里塞一口排骨,脸颊胀鼓鼓的,“管不住自己、有问题的是禽.兽本人,凭什么遭罪的是我。”
嘴上这么说,到了晚上,她特地点了一锅羊肉煲,再点上烤韭菜、烤羊腰、烤猪鞭,外加一打生蚝。
某种意味不言而喻。
商渡抱臂坐在餐桌边,看她兴致昂扬地哼着歌,装了一碗羊肉汤,边吹着面上浮动的热烫水汽,边说:
“这些好像都不适合燥得很的人吃哦,小心虚不受补,上火喷.血。”
她意有所指,说完了,还悄悄瞥他一眼。
商渡舌尖顶了下脸颊,没说话,也没吃东西,就是静静看她。
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吃东西。
iPad摆餐桌上,正播放着上世纪的欧美电影。
这电影算小众,没有字幕,纯英文,语速有点快。
她把音量调到最大,能听懂大半,剩下一小半靠角色的肢体语言补充。
BGM陡然变得缠绵热烈时,她正挑着汤里的姜片,慢半拍,没察觉出情况。
直到看到男女主角缠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该露是真露,半点没遮掩。
她微愣,大脑疯狂闪动两个按键:关,不关。
一时间,偌大一间屋,回荡着女人高亢跌宕的叫声,和男人低粗的闷哼,以及桌脚和地板的嘎吱声。
花瓶被晃倒,骨碌碌滚到桌沿,“砰”一下摔地上碎得稀里哗啦。水液蜿蜒流淌,玫瑰花瓣沾着露,静悄悄绽放。
周雨晚呼吸渐渐有点热,可能是喝羊肉汤喝的,她抹一把额角的薄汗,下意识拉开外套拉链通风透气。
待里面的吊带小背心露.出来,微凉空气稍稍抚平躁动不安的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在做什么。
可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要她重新拉回拉链,反倒像是扭扭捏捏露了怯。
干脆就这么敞着。
瞥一眼商渡,他视线原本落在屏幕上,这会儿刚好转向她。
周雨晚舔了下拔干的唇,“要不,你也吃点?”
毕竟像羊腰、猪鞭这种东西,是打死她都不想尝试的。
但点都点了,不能浪费粮食。
后来,她吃不完的羊肉煲,也一并进他肚子里。
电影已经到了尾声。
周雨晚单手支颐,是在看电影,也是在暗中观察他进补后的表情神态和身体状况。
挺好,没真喷鼻血。
“这么燥的东西吃下去,你竟然没反应?”她打趣。
他听笑了:“要什么反应?”
“就是,你不觉得身体燥热,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自己……在觉醒么?”她说得隐晦,又挺直白。
“……”商渡将擦拭唇角的纸巾掷向骨碟,指尖敲了敲桌面,觉得这场闹剧差不多该结束了,轻声叫她,“周雨晚。”
“嗯?”
“我吃的是羊肉。”
“我知道。”
“不是春.药。”
“……”
周雨晚轻咬舌尖,想说“我也知道”的时候,他声音先落下:
“你才是。”
羊肉再燥再补,也不是春.药。
你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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