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盛曦有了很大的变化,想到她马上就要嫁人,心里总有太多的不舍,看到她,就想多和她说说话。“还可以。”盛曦说着把点心递给陈芬。她不能说卖了多少钱,怕就怕隔墙有耳,万一被别人听见也效仿她,她这条财路就算是断了。“你和时砚怎么样?”陈芬问道。“妈,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盛曦说起来就有些不安,垂下眼眸,绞着衣角:“妈,这村里村外追赵时砚的姑娘都能排到国外去了,你觉得他同意娶我,是不是因为骨子里的传统思想?”
“存根留档?我不知道这事是吗?可这村上有几个识文断字的?不识字,没文化,你让我怎么存根留档?我看你那些墨水,全部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识字,没文化,为什么不在小学校办扫盲班?这个别的地方已经开始实施了,为什么我们金沙村要比别的地方慢那么多?”
赵时砚直接咄咄逼人。
盛曦听的很是头大。
赵时砚,你说你吃了多少仗着自己有才,就这样快言快语的亏了,改不了吗?
眼看一场争吵在所难免,盛曦连忙冲了进去:“大哥,时砚是来说王老汉占地的事。”
说完,看到赵时砚一脸怒气,连忙又对盛长青说:“大哥,你说你也是死脑子,这小学校那么多老师,你请他们帮着弄个土地存根留档的事,该给点工资给工资,不要工资给老师一些另外福利就行了。”
听到盛曦的话,盛长青眼睛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盛曦笑了笑:“大哥,你平时要多动脑筋,做事不要太死板。”
叮嘱完毕,盛曦看向赵时砚:“石姨有些担心,让我来村部看看,你快回去吧,家里来了客人。”
其实,她把货交给石荣,完全可以不用回赵家。
但是,她就想看看赵时砚对郝梅是什么态度。
如果真的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那她就不用嫁了。
其实想想,只一心赚钱,岂不是更好?
赵时砚冷冷地看了盛曦一眼,抬脚就走了出去。
盛曦悄悄跟在身后。
路上,赵时砚发现她了,她立马冲他笑了笑:“给家里买的东西还在你家。”
赵时砚就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赵家院子。
郝梅看到赵时砚那一刻,眼圈一下子红了。
赵时砚自身条件优秀,家境也还好,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对他暗许芳心的姑娘不在少数。
久而久之,赵时砚一下子就读懂了郝梅的心思。
这个姑娘,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郝老汉的宝贝独生女,初中文化程度,目前在县城供销社当营业员。
赵时砚特意打量了她一番。
外表文静秀气,性格应该不会很差。
看那姑娘目光哀怨、凄惨,赵时砚表情冷淡。。
淡淡和她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回屋去了。
盛曦在一旁观察的很仔细。
看到赵时砚表现的冷淡,随即放下了心。
不过,她完全没有放下戒备。
毕竟,赵时砚后面喝醉提及郝梅,充分说明他这会儿也是动了心思的。
表现的冷淡,那一定是因为和她之间生出的那件事,又同意娶她,让他对郝梅心冷如灰。
盛曦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姨,郝梅,我先回家了。”
盛曦拿了自己的东西,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这些天,她不打算和赵时砚碰面,好让他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娶她。
但是,她也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回到家,她把猪油和点心交给大嫂之后,拿着买给陈芬的点心去了父母的房间。
陈芬看到她,立即拉住她的手坐下:“曦,听说你去城里做买卖了?怎么样?”
以前,她总爱训斥大女儿,那是因为她实在是一堆烂泥,当妈的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文静优雅,到时候嫁个好人家。
但现在,盛曦有了很大的变化,想到她马上就要嫁人,心里总有太多的不舍,看到她,就想多和她说说话。
“还可以。”
盛曦说着把点心递给陈芬。
她不能说卖了多少钱,怕就怕隔墙有耳,万一被别人听见也效仿她,她这条财路就算是断了。
“你和时砚怎么样?”
陈芬问道。
“妈,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
盛曦说起来就有些不安,垂下眼眸,绞着衣角:“妈,这村里村外追赵时砚的姑娘都能排到国外去了,你觉得他同意娶我,是不是因为骨子里的传统思想?”
陈芬没想到女儿会这么问。
这真的要嫁给赵时砚了,她在这里顾忌什么?
“不管是不是传统思想,他娶你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陈芬很快就拿自己做例子:“我嫁给你爹,哪像现在这样还要谈个恋爱啊,男未婚女未嫁,家里面觉得挺合适就嫁了,这么多年,也不是过的很好?”
“妈,现在不比你们那时候了,也讲究恋爱自由的,赵时砚心里如果有别人了,我强行嫁给他,也不会幸福。”
“那这么说,你不嫁了?”
盛曦垂着脑袋。脸色通红:“我当然愿意嫁,那我嫁给赵时砚之后,他就是我一辈子的男人,虽然,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的过错引起,但是,我喜欢他,嫁给他,她就是我天和地,如果,天和地随时会崩塌,那么,我还有必要嫁吗?”
陈芬没想到大女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当即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盛曦说:“郝梅对赵时砚起了心思,就是不知道赵时砚有没有动心,妈,你明天去敲打敲打,不要说破,要是看出赵时砚对郝梅也有心思,索性就把这门亲事给推掉吧。”
“推掉?”
陈芬眉头皱起:“这怕不合适吧?”
有哪个当妈的会看着女儿好好的亲事被推掉?何况,他们的婚姻关系着他俩的名声。
盛曦怎么不知道这个?
她这么做,也是为往后铺路。
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赵时砚不能爱上别的女人。
男人一旦爱上,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离婚,与其结了婚还要离,倒不如现在不结这个婚。
“妈,你就为了我的一辈子,去跑一趟,找赵时砚谈谈吧,如果套不出什么话,你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娶也好,不娶也好,我们都应该尊重他的意见。”
再问一次,让他铁了心,也不至于以后她总是被动。
陈芬一个擅长做思想工作的,听到盛曦一番话,顿觉得以前真是小看她。
她当即就找到赵时砚,直接把盛曦的原话转告给他。
“她说,尊重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