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余晓晓向我交接次旦的事:“次旦是另外一批医疗队救治的,如今他们离藏了,次旦就由我们医疗队接手。”我点点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次旦的病已经八年了,如花一般的年纪只能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性子也变的沉默寡言的。我很担心次旦的心例状况,这件事拖不得,越快越好。我随即联系了我在东市的导师,他们医院有能力接手次旦。“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导师虽然嘴上嫌弃着我,但事情办的妥妥的。我带着次旦飞往东市,由我主刀做手术。
又是幻觉,即使我已经习惯了沈沥言的消失,但心里还是难掩失落。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我的伤痛被我埋在心底,我没有办法向别人诉说晚了十一年的哀悼。
医者不自医,我的心永远地缺失了一块,在无人的深夜,总是密密麻麻地犯疼。
原本跟在我身后懵懂的小医生,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新的县医院也已经建成,有着现代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有手术室,还开通了远程看诊,可谓是便民利民。
一切好像就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我的世界一直潮湿。
今天,我日常查房。
“这是新收的病人?”我瞧见病房里有一张陌生的脸,是一个十来岁的藏族小姑娘。
她躺在床上望向我的眼神怯怯的,但眼睛很是明亮。
拉姆拿着次旦的病例,说道:“她脊柱严重侧弯,前面因为年纪小,所以没办法手术。现在长大了,可以进行手术了。”
我认真地翻看了次旦的病例,眉头紧锁。
次旦的病情极其严重,脊柱侧弯已经导致她瘫痪在床了,手术难度不是县医院能接手的,怕是要送向发达地区,才能治好,恢复直立行走。
“医生姐姐,我动了手术后,就可以走路了吗?”次旦的小手扯着我的衣角,小声地问。
我低头看向她,她眼里满是小心翼翼。
我的心被微微触动。
“当然,你很快就可以走路了。”
我摸着次旦的脑袋温柔地说道。
次旦扬起大大的笑脸,就像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她本该生长在阳光下,在草原上肆意奔跑。
“我真的很想很想走路,我等了这场手术八年。”次旦的话里满是期待。
我拉着次旦的手,坚定地说:“会的,快了。”
办公室里。
余晓晓向我交接次旦的事:“次旦是另外一批医疗队救治的,如今他们离藏了,次旦就由我们医疗队接手。”
我点点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次旦的病已经八年了,如花一般的年纪只能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性子也变的沉默寡言的。
我很担心次旦的心例状况,这件事拖不得,越快越好。
我随即联系了我在东市的导师,他们医院有能力接手次旦。
“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导师虽然嘴上嫌弃着我,但事情办的妥妥的。
我带着次旦飞往东市,由我主刀做手术。
手术很成功,次旦只要坚持康复,不久就可以行走了。
次旦的事情被媒体宣传报告。
我淡定地接受媒体的采访:“次旦的救治长达八年,期间经过很多医疗团队的接力救治和照顾,如今能恢复,都是一代又一代无私的进藏医疗团队的功劳。”
记者:“藏区环境艰苦,苏医生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我看着镜头微微一笑:“心中有信仰,自然就能坚持下去。”
“作为年轻人,我们应当扎根在最贫瘠的地方,让那个地方开出最美的花。”
“最后苏医生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我仿佛间看见沈沥言对我微笑,就像我一次见他的那样。
“我想说的是,愿世界上再无疾病和困苦,人民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