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女儿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醒来后不知怎的,变得这般沉默。眉眼间是浓到划不开的哀愁。她叹了一口气,走到宴槿棉的身后:“棉儿,可是怨爹娘让你女扮男装,无法着红装,做个娇俏的女郎?”宴槿棉思绪被拉回,她有些哭笑不得,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多想。“母亲多虑了,棉儿从未怨过。”“若无将军守卫一国安宁,女郎们怎能描眉画眼,着红装?”她转身对上宴母担忧的眸子。“棉儿爱大漠风沙,这也是我们宴氏一族该担起的重担。”
“没有那么多为何。”
宴槿棉拂开他的手,语气决绝。
梁砚珩眼眶发红:“槿棉,你可是怪我砸晕了你?你砸回来好不好?”
宴槿棉叹了一口气,虽然那些事情是上辈子的梁砚珩做的,现在的他或许还是那个纯粹的少年郎。
可,她做不到不去恨他。
皇家长大的人,有几个是真的纯良?
帝王无情,上辈子她用血肉知道了这个道理。
她压下心中的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莫在追问,太子殿下请回。宴某身体不适,恕不奉陪。”
音落,她便转身回到屋中,不再理会梁砚珩。
梁砚珩在渊中,心中翻腾起一阵委屈。
为什么槿棉不理他了?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他不停的回想起从前,百思不得其解。
许是一时气话,过会就好了。
梁砚珩心中如是想到。
他深深看了眼宴槿棉的背影,心中默默想到。
槿棉,你只能是我的,不能离开我,绝对不能!
夜,无星无月,天幕沉沉地压下来,像是要暴雨如注的样子。4
春末夏初的时节,这是常见的天气。
宴槿棉倚在窗边,双眸看着墙角的野花看的出神,心绪渐渐飘远。
不知站了多久,思绪飘的多远,就连宴母推门而进都未发现。
看着在窗边发愣的女儿,宴母心中有些惆怅。
昏迷前,女儿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醒来后不知怎的,变得这般沉默。
眉眼间是浓到划不开的哀愁。
她叹了一口气,走到宴槿棉的身后:“棉儿,可是怨爹娘让你女扮男装,无法着红装,做个娇俏的女郎?”
宴槿棉思绪被拉回,她有些哭笑不得,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多想。
“母亲多虑了,棉儿从未怨过。”
“若无将军守卫一国安宁,女郎们怎能描眉画眼,着红装?”
她转身对上宴母担忧的眸子。
“棉儿爱大漠风沙,这也是我们宴氏一族该担起的重担。”
起风了,有些寒凉。
宴槿棉关上窗子,和宴母一同坐到了凳子上。
“母亲,父亲和别人可有过什么恩怨?或者是过节。”
宴母沉默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发出几声叹息。
一段被尘封的故事就此展开。
梁皇还是太子时,与你爹,陈如烟乃是发小。
从小一起长大,可三人之间的情愫却在暗中翻涌。
陈如烟性子向来欢脱,从小就喜爱那英雄事迹,故而喜欢上了一根筋的你爹。
梁横川则爱上了那个明媚似火的陈如烟。
你爹和陈如烟也是两情相悦,已经议亲互换庚帖了,梁皇求来一道圣旨,活活拆散了他们。
你爹心灰意冷,去了边疆继承家业。
平定战乱后救了为娘,日久也便生了情愫。
故而生下了你。
陈如烟心中痛苦万分,和皇帝也纠葛了良久。
后来梁皇强迫陈如烟有了一夜,生下了一个孩子。
自此,便日渐疯癫了起来。
宴槿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长辈之间的爱恨情仇原是这般……
等等,陈如烟?!
“陈如烟不就是梁砚珩的生母,也就是当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