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淡语气却让郁斯年瞬间没了兴致,语气冷然:“是吗?那你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是。”单向的爱意再汹涌,不也是廉价的吗?其他人听不见两人的交谈,只觉得琴瑟和鸣。“郁斯年也太厉害了吧,瞎了也有魅力让女人前扑后继。”“你说,为什么郁斯年瞎了都有人照顾,祁家那个病秧子和他差不多,怎么没人要呢?”“得了吧,郁斯年只是瞎了,你看祁鹤那个样子,嫁过去也是守寡的命。”旁边的人立刻制止,压低了声音。“别说了!祁鹤就在旁边,他这人报复心最强,让他听到你就完蛋了。”
任夙汐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是。”
这冷淡语气却让郁斯年瞬间没了兴致,语气冷然:“是吗?那你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
“……是。”
单向的爱意再汹涌,不也是廉价的吗?
其他人听不见两人的交谈,只觉得琴瑟和鸣。
“郁斯年也太厉害了吧,瞎了也有魅力让女人前扑后继。”
“你说,为什么郁斯年瞎了都有人照顾,祁家那个病秧子和他差不多,怎么没人要呢?”
“得了吧,郁斯年只是瞎了,你看祁鹤那个样子,嫁过去也是守寡的命。”
旁边的人立刻制止,压低了声音。
“别说了!祁鹤就在旁边,他这人报复心最强,让他听到你就完蛋了。”
他说着,害怕的瞥了眼不远处长身鹤立的男人。
那人站在人群之后,一身考究的西装衬得人矜贵温雅,堪称俊美的面上却浮着一丝病气,苍白憔悴,但锐利的眸中难掩阴郁。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口中唯一可以与郁斯年比肩的祁家长子——祁鹤。
与郁斯年的突遭横祸不同,祁鹤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即使是祁家请来了最先进的医疗团队,也断言他活不过三十岁。
与郁斯年的温润谦和不同,祁鹤阴郁偏执睚眦必报,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祁鹤余光自然瞥见了惊慌闭嘴的人,但他却置若罔闻,只紧紧盯着人群中的任夙汐。
看着她推着郁斯年离开,祁鹤挑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任夙汐毫不知情,请示过后,将郁斯年放在了一边,去了趟卫生间。
刚走进拐角,便看见一个身影倒在她面前。
任夙汐被吓了一跳,认出了面前的人是祁鹤。
上一世她和对方没什么交集,只知道他是郁斯年的劲敌。
出于人道主义,任夙汐蹲下身问道:“祁先生,你还好吗?”
祁鹤张着嘴,神色痛苦地呼吸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任夙汐的手腕。
兴许是因为求生欲,他的力气很大,任夙汐怎么也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她只能亲自将对方送到了医院。
躺在病床上,祁鹤虚弱地笑了笑:“这位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姓任。”任夙汐无意多言,站起身道,“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祁鹤再次拉住了她。
只是这一回,他没了力气,只是虚虚地拉着,手心一片冰凉。
“任小姐,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我的病没有治愈的希望,就连我父母都已经放弃了,你是唯一一个还愿意救我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想谢谢你。”
看着祁鹤的样子,任夙汐竟生出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前世,在那样绝望的境地,也能有人愿意救自己就好了。
“可以。”
写下电话任夙汐便离开了。
在她看不到的身后,祁鹤的嘴角弯了弯,全然没了方才虚弱的样子。
再回来时,宴会已然散场,任夙汐四处也找不到郁斯年。
她只能拨通了梁峰的电话。
“郁总提前回家了。”
梁峰的语气很恭敬:“任小姐,需要我派车去接您吗?”
“不必了。”
挂了电话,任夙汐深深地叹了口气。
郁家大厅,一片昏暗。
任夙汐刚走进去,便措不及防地对上郁斯年无神的双眼。
不等她开口,郁斯年便道:“宴过三巡消失不见,任小姐就是这么服侍人的?”
“郁先生,实在抱歉。”任夙汐解释道,“只是人命关天,我总不能……”
“到底是人命关天,还是你有别的心思?”
郁斯年的语气冷淡,话却像锐利的尖刀:“任夙汐,你不觉得自己太下贱了吗?”
这话实在难听,任夙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她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随手救人,在郁斯年眼里却是这样的。
可是他自己呢?
不也是想着任晓楠吗?
前世今生,自己真心实意地爱了他十年。
可郁斯年呢?
施舍给她的那一点点温情,也只不过是消遣而已。
最后命悬一线时,她的命甚至比不上任晓楠轻飘飘的一句不忍心。
任夙汐手握成拳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心底传来抽搐的痛,就好像一颗心被生生剜出,再胡乱地塞回去。
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克制被顷刻瓦解,任夙汐颤声开口。
“郁斯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