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前院传来下人们的尖叫哭喊声,还有官兵大着嗓门的骂骂咧咧声。沈婉静的包子啪嗒一下掉到桌子上,“母妃,怎么会这样?哥哥怎么会谋反?”温馨和谐的气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丫鬟吓得不知所措开始呜呜哭起来。“王妃,怎么办?咱们王府怎么会谋反呢?”“王妃,谋反可是要杀头的。奴婢不想让王爷和王妃死!”“王妃,奴婢们会不会被卖到别的地方?呜呜……奴婢们不想离开王妃……”吴佩瑜心里也是慌的一批,看看女儿又
月明星稀,万籁寂静,宫殿上悬挂的灯笼随风轻摆和天上的繁星遥相辉映。
皇帝从长乐宫出来后便一直在御书房来回踱步,周身散发着旁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令人窒息和压迫。
候在一旁的张公公大气都不敢出,脊背都不自觉地弯了一些。
半晌之后皇上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人。”
话落屋内便闪进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
“事情办妥了吗?”皇帝语气平淡的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公公握着拂尘的手一紧,看来皇帝真的要对康王府下手了!
“回皇上,已经办好。那些兵器上全都刻上了康王府的标记,那些山匪也被冠上了敌国奸细的帽子,会一口咬定背后之人是康王。”
“好!下去吧!”皇帝手一挥黑衣人立马出了屋子。
皇帝坐在案桌前很快便写好了三道圣旨,“张德福,明日一早便去安排吧。记得找一些尽忠职守能干之人!”
“皇上放心,老奴会办妥的。皇上夜深了您该回寝殿安歇了。”
皇帝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雾蒙蒙的天色,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想必沈澈以后的生活就会像这夜色一样,在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头……
当晨光穿过薄雾,康王府的下人们便开始陆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起来,负责打扫的婆子们清扫灰尘和落叶,厨娘也去厨房开始准备精致的早膳。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如同平时一样。
蓝洛洛几人在餐桌前坐好准备吃用膳,沈婉静刚夹起一个肉包送到嘴边,就听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王妃,不好了,宫里来人了,让全府上下都去前院接旨呢!”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闯进来。
“来了好多官兵,他们将王府都包围了,前院已经都乱了。说什么康王府私造兵器通敌谋反,皇帝要将康王府抄家流放。”
紧接着前院传来下人们的尖叫哭喊声,还有官兵大着嗓门的骂骂咧咧声。
沈婉静的包子啪嗒一下掉到桌子上,“母妃,怎么会这样?哥哥怎么会谋反?”
温馨和谐的气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个丫鬟吓得不知所措开始呜呜哭起来。
“王妃,怎么办?咱们王府怎么会谋反呢?”
“王妃,谋反可是要杀头的。奴婢不想让王爷和王妃死!”
“王妃,奴婢们会不会被卖到别的地方?呜呜……奴婢们不想离开王妃……”
吴佩瑜心里也是慌的一批,看看女儿又看看蓝洛洛,她必须要稳住。
作为王府里最大的长辈,她若是倒下了,她的孩子们该怎么办?
这样一想,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吴佩瑜轻咳一声,“大家不要慌,都去前院吧!郑管家,让人去抬王爷出来。”
沈澈现在作为断腿之人,还在卧床休息故现在不在饭厅。
吴管家擦了一把眼泪,叫上几个人脚步飞快地往沈澈的房间跑。
他们可不相信康王能谋反。
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皇帝是容不下康王府了!
反应过来的郑嬷嬷一把拉住吴佩喻就要往房间跑,“王妃,快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藏些金银细软。”
“对对,母妃咱们要藏些银两在身上。”沈婉静站起来想回房,却一个腿软又跌在了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沈婉静皱着一张小脸都要哭出声来了。
吴佩瑜走过去将女儿扶了起来,悄悄附在沈婉静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婉静眼里闪现一抹转瞬即逝的亮光,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悲痛伤心的模样。
蓝洛洛镇定地跟在吴佩瑜身边,同时探出神识开始搜刮康王府的财物。
幸好自己有空间,能依靠神识悄悄搬空物资。
想抄家?那就让你一个铜板都得不到!
蓝洛洛先将自己院里的财物收起来,再是库房,入目所及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紧接着是各个主子们的房间,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床上的被子衣物全都收进房间。
屋内的屏风,桌子椅子,茶杯茶壶,墙上挂着的名贵书画,燃烧了一半的蜡烛,用来挂床幔的铁钩……
隔壁洗澡间里的大浴桶,澡豆子,恭房里清洗干净的恭桶夜壶也全收了。
雁过拔毛,她是连大雁一起打了。
蓝洛洛暂时没有理会那些杂乱,依旧是用神识快速地收东西。
厨房里现在没人了,蓝洛洛趁机将各种做好的食物,未经处理的食材,各种调料,连带着锅碗瓢盆,灶上的大铁锅一股脑地收进空间。
就连灶堂里的草木灰都收了,这东西必要的时候还是有用处的。
总之是一点东西都不能给狗皇帝留下,很快康王府就被搬空。
所有人都被赶去了前院,见人齐了,张公公展开圣旨,“圣旨到,康王府众人接旨……”张公公停顿了一下,目光注视着康王府的几个主子。
一听要接旨,下人们全都跪在了地上,吴佩瑜刚要跪便被蓝洛洛一把拉住。
“都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了,还跪那狗皇帝干什么。”
吴佩瑜一想也对,跪或不跪都被扣上了帽子,为何不让自己硬气些。“洛洛说得对,今日我们还就不跪了。”
原本害怕的沈婉静看看蓝洛洛又看看吴佩瑜,暗自给自己打气,架势不能输,不能拖后腿。
三个女子就这么不卑不亢地站在院子里,门板上的沈澈直挺挺地躺着,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公公。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倒是宣旨啊!
张公公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上演最后的倔强?
张公公拧眉,算了站着就站着吧。
张公公咳嗽一声,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康王沈澈勾结串通敌国,屯私兵造兵器,意图谋反。今被查证,罪应问斩!朕心甚痛!
然朕念及尔乃亡弟独子,不忍诛之。然国法难容民恨难消,酌定沈澈废除王位,贬为庶民,没收府中财产,发配三千里之外的西北蛮荒之地,其子孙后代不得参加科举,永世不得回京!
府中下人全部充入官署重新发卖。钦此!”
圣旨一出门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