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成了此番光景。陆心雨闭了闭眼,只想等着祭奠完孩子后,抓紧时间回家。如今院中静谧,想必是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自尽。突然,原本门口的光乍然透进,裴璟之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带刀的护卫,一脚踢翻了陆心雨面前的烧纸盆。顿时尘灰四溅。“裴璟之你疯了吗?!”陆心雨惊怒道。裴璟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就这么容不下温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心雨不适地挣扎着,只觉莫名其妙。
身体缓缓沉入水中,寒意刮骨。
陆心雨的口腔和肺部都疼到像是有刀在剐。
可一想到,等着她回家的爸妈,陆心雨又觉得这些痛不算什么。
系统也在读取她脱离身体的进度条。
眼看就要到达百分之九十,一只手却紧紧拉住了她,稳稳将她拖了上去。
陆心雨顿时两眼一黑,气到昏迷过去……
再有意识时,她是被疼醒的。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别院的隔间里,而救下她的卫苍梧就在一旁。
他现在是朝廷的英武大将军,陆心雨的青梅竹马,也是温玉的心上人。
陆心雨张了张唇,声带扯的发痛:“为什么要来救我?”
卫苍梧冷峻的眉毛高高拧起:“虽然你那样对待阿玉,但阿玉不会介意的,你也不必寻死。”
陆心雨看着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
当年她要被父母易子而食时,卫苍梧因为害怕而不敢阻拦,陆心雨没怪他。
后来他参军入伍,浑身是伤的回来几近濒死。
是陆心雨在法源寺跪了三天,求广智大师救了他。
他信誓旦旦说会护她一生。
但温玉每次污蔑她时。
卫苍梧又把温玉护在身后,言之凿凿的说:“阿玉不是这样的人。”
多少次如此,曾经说相护的誓言,陆心雨也早就已经当做过眼云烟,不再相信了。
“阿玉不肯见我,她答应裴兄要与裴兄成婚,只是在与我赌气,没有真想介入你们二人的意思。”卫苍梧替温玉解释着。
四年里,只要他和温玉之间起了争执隔阂。
温玉就会来找裴璟之暧昧,以达到让卫苍梧吃醋来低头哄回她的目的。
卫苍梧也总是一边好言好语哄劝温玉,一边安抚陆心雨的心情:“阿玉只是对情爱一事不太敏感,断不是故意影响你和裴璟之感情。”
陆心雨早就不愿再听,也一眼不想再见到他。
“你走吧,今日我就当没见过你,你走!”
见她软硬不吃,卫苍梧也没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陆心雨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当。
似乎不管她怎样努力,在周围的这些人眼里都抵不过温玉。
下午,府内各处就已经开始紧密张罗着布置大婚。
陆心雨只看了眼,就忍着疼起身将门窗紧闭,独自静坐在昏暗的屋内,木然地将一张张冥纸连同婴孩的衣物玩偶一起投入火盆。
这些全是裴璟之亲自准备的,他也曾对这个孩子的降生万分期待。
抱着她说:“待孩子生下来,吃穿用度都得是最好的。”
如今却成了此番光景。
陆心雨闭了闭眼,只想等着祭奠完孩子后,抓紧时间回家。
如今院中静谧,想必是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自尽。
突然,原本门口的光乍然透进,裴璟之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两个带刀的护卫,一脚踢翻了陆心雨面前的烧纸盆。
顿时尘灰四溅。
“裴璟之你疯了吗?!”陆心雨惊怒道。
裴璟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就这么容不下温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心雨不适地挣扎着,只觉莫名其妙。
裴璟之双眉紧蹙,盯着陆心雨的眼神锐利如刀。
“卫苍梧早间才来找过你,温玉立马便悔婚,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