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舒青窈眸底的疑惑,魏行昭只道她以为自己在撒谎,续道:“小王爷那时奉王爷之命,于各地游学。路过白鹭书院,恰逢考期将近,便住了三个月。”住了三个月,便能熟悉至此,要么是魏行昭有所隐瞒,要么是二人在三个月间厮混搅和,成了对狐朋狗友,只是不便为他人所知。舒青窈垂眸,神情恹恹:“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临走前沉默地看了一眼白若璃,再转身而去。白若璃一头雾水。“表哥,你和小王爷的事,她看我做什么?”
魏行昭急急看向舒青窈,解释:“青儿,小王爷他玩笑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舒青窈笑了笑。
她像是往心里去的样子?
但眸光追随沈星楼而去,故意:“三少爷曾说过小王爷是你的好友,常言道‘物以类聚’……”
“我、我不是!我没有!”魏行昭当真着了急,“其实我和小王爷只是儿时凑巧由同一个夫子教书,后来我去白鹭书院念书,和小王爷再见,忆起幼时,又身在异乡,关系便亲近起来。”
舒青窈略是一怔。
白鹭书院闻名天下,是仕子求学必经之地。魏行昭前去无可厚非,可沈星楼又不用考取功名,出现于此,未免奇怪。
看出舒青窈眸底的疑惑,魏行昭只道她以为自己在撒谎,续道:“小王爷那时奉王爷之命,于各地游学。路过白鹭书院,恰逢考期将近,便住了三个月。”
住了三个月,便能熟悉至此,要么是魏行昭有所隐瞒,要么是二人在三个月间厮混搅和,成了对狐朋狗友,只是不便为他人所知。
舒青窈垂眸,神情恹恹:“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临走前沉默地看了一眼白若璃,再转身而去。
白若璃一头雾水。
“表哥,你和小王爷的事,她看我做什么?”
魏行昭脸色沉得难看,咬牙:“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白若璃瞬间红了眼眶,咬着唇颤声,委委屈屈:“表、表哥……你从未这样凶过阿璃……阿璃讨厌你!”跺脚跑了。
沈星楼指尖挑起草环,看着那些垂死挣扎的鱼,叹道:“鱼啊鱼,早知道没有人吃,就让你们在水里游了~”掠过魏行昭朝船舱走。
甲板上的冬风更凉了几分。
魏行昭收在袖子里的手指狠狠蜷起。
这三个人……
舒青窈是他必须把控的,白若璃是他舍不得的,小王爷是助他成事的最佳人选,他一个都不能得罪。
思忖片刻,他叹了口气,看向白若璃房间的方向。
*
“阿璃,我不是凶你,”魏行昭压低声音在白若璃门前道,“在这船上,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若是你都不理我,我还不若立刻从船上跳下去。”
门“哗啦”一声打开,白若璃红着眼:“你胡说什么呢!”
魏行昭见骗得她开了门,便知有戏,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嘘声:“阿璃,我们去那边聊。”
纵有不愿,但看魏行昭神色温柔,又伸出手来。犹豫一瞬,白若璃哼了一声,还是牵着随他往拐角走去。
刚在花架旁站定,魏行昭就把白若璃抱入怀中。
“阿璃,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语气太重,”他轻声哄,“可我实在太着急了!沈星楼始终不肯透露一丝口风,父亲临死前请他过来,恐怕真如我们所担心的那般,他要帮助大哥。”
白若璃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捏紧拳头去捶他的背:“阿璃只是个女儿家,不懂你们那些,只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晓得的,若是以前,阿璃绝不会包船请她来!可是阿璃做了,你还是不满意!”
魏行昭叹了口气:“我如何不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如今即使是母亲,也无法保证最后。阿璃你再乖些,再多忍让两分可好?只有我上位,才能名正言顺娶你进门!”
“阿璃不想再忍!不想!”白若璃用力咬唇,“自从那个苏幼青出现,你的眼睛大都在看她。我呢?我呢?阿璃家里就算没落,也是不差的!大不了阿璃回家去求父亲,让他帮你……”
“不可!”魏行昭厉声拒绝。
他最讨厌的就是白家那边的人,唯利是图,小人得志。看到魏行勋那儿有好处,就马不停蹄贴上去,还说什么——
“魏大少可是名门嫡子,魏三少只是个续弦的儿子,哪有原配的血统纯正?”
想起那刺耳的话,魏行昭咬紧后槽牙。
白若璃见他如此抵触白家,隐隐感觉日后提亲的事,恐怕他也会找借口一再推诿。忍不住哭得更加伤心: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阿璃可是十三岁就跟了你,你还要抛弃阿璃不成!”
话音刚落,魏行昭猛地出手捂住她的嘴,眼神变得狠厉: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