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有些担忧他的身体吃不消。“阿鸳,我没事,我不用吃药,我挺得住,现在疼痛的每一瞬我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要那些害死我们卫家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卫砚礼的眼里全是浓烈的恨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加掩饰,如此浓烈的情感。卫砚礼疼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好点,这一整夜,他疼的把嘴里的嫩肉都咬烂了,可偏是一声都没坑,坚毅的让姜鸳都佩服。“太好了,你熬过这一关,后面对你来说就太简单不过了,这段时间,我每日都会定时给你做按摩,你也不要欲速则不达,轮椅还得再做两天,不要心急。”
门外的陆云铮听见姜鸳的喊叫声,立马冲到门口,
“姜鸳,姜鸳,砚礼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
姜鸳的脑子现在变成了一团浆糊,门外陆云铮的声音像是蒙了一层布,忽远忽近的。
千钧一发之际,卫砚礼握住了她的手,“阿鸳,阿鸳,你清醒一点,我没事,你继续!”
卫砚礼的嘴唇变得煞白,眼睛微微睁开一条小缝,可以看出他已经是极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了。
姜鸳被这一动作惊醒,这才晃过神来,心里不停地痛骂自己,而后飞快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止血丸。
血止住后,又给卫砚礼做了血型相配,找到了合适的血液后,给他进行输血,这才保持住。
门外的人马上就要闯进来了,姜鸳高喊道,“陆云铮,卫砚礼没事,你守好门,别敲了!”
陆云铮这才消停了下来,没了旁人的干扰,姜鸳进行了最后一步,最后将所有东西全部收回。
她静静地坐在卫砚礼的身边,手里握着他的手,“刚刚,要不是你,这场手术真的要失败了,是我太无能了,刚刚一瞬间,我居然怕了。”
她的手现在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卫砚礼会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
“怕,只是一种人的情绪,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阿鸳,不必自责,你看你现在不是完成的很好么!”
“你不知道,你刚刚差一点就死了!”姜鸳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可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什么事也没有,阿鸳,你放轻松!”姜鸳看着躺在床上的卫砚礼,轻轻舒了一口气,随后掖了掖他的被子,
“接下来,只要等到麻药过了,就能知道结果了,现在,你好好休息吧,刚刚流了那么多血,我去给你熬药。”
卫砚礼点点头,姜鸳离开后,陆云铮走了进来。
“刚才姜鸳在门口还嘱咐我说什么,你现在需要休息,让我抓紧进来看看你就行了,你小子行啊,差点吓死老子!”
他要不是看在卫砚礼他现在还躺在床上,非得狠狠地给他来上一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云铮,你真的是很吵,我现在感觉很不好!”卫砚礼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说道。
“啧!那行吧,我先撤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
“慢着!”
卫砚礼突然叫住了他,而后一本正色的说道,“云峥,我父亲之前手下有一个叫祁灼的人,帮我找到他。”
陆云铮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
“行!谁叫我欠了你们父子的,真是来讨债的,只不过,你最近小心一点吧,毕竟宫里那位还惦记你呢,可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了。”卫砚礼垂眸不想对那个人多做言语。
“说真的,你跟你家这个说过那位没?要我说,你不如早点坦白,早晚会知道的呀!”陆云铮一脸贱兮兮的样子,凑了过来。
“滚!”
“好嘞!”
陆云铮离开的时候,姜鸳正在灶台前熬制刀伤散,用参三七,琥珀,生龙骨等十味药材熬制而成的,用于一切刀伤,血流不止的情况。
也可以敷在外伤上,可谓家庭必备良药。
姜鸳还给备了活血止痛散,等一下麻药劲过去后,她怕卫砚礼会挺不住。
药效一直持续到晚上,月挂枝头,姜鸳因为担心卫砚礼会半夜疼,所以一直陪在他身边,趴在油灯旁,不小心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巨响,她猛地惊醒。
卫砚礼不小心将药碗打碎,他的额间布满细汗,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后背被汗所浸湿。
“是感觉到疼了么?具体在哪个位置?”
卫砚礼闭上眼睛,而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么久了,我终于又能感觉到我的双腿了。”
“疼,特别的疼,腰部以下,膝盖的位置蔓延下肢,都很疼,这种感觉可真不错!”
姜鸳看着卫砚礼那近乎变态的笑容,不禁皱了皱眉,这孩子别是给疼傻了吧。
“疼痛是正常反应,你看要是太疼的话,不然就把止疼药吃上,因为这股疼劲会随着时间越来越疼,直到你的身体完全吸收掉,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疼昏过去。”
姜鸳有些担忧他的身体吃不消。
“阿鸳,我没事,我不用吃药,我挺得住,现在疼痛的每一瞬我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要那些害死我们卫家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卫砚礼的眼里全是浓烈的恨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不加掩饰,如此浓烈的情感。
卫砚礼疼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才好点,这一整夜,他疼的把嘴里的嫩肉都咬烂了,可偏是一声都没坑,坚毅的让姜鸳都佩服。
“太好了,你熬过这一关,后面对你来说就太简单不过了,这段时间,我每日都会定时给你做按摩,你也不要欲速则不达,轮椅还得再做两天,不要心急。”
卫砚礼笑了笑,“放心吧,这么久我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了。”
“阿鸳,我真的要谢谢你,当初你要你能治好我的腿,我还当你是说大话,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实在太自大了。”
姜鸳无所谓的摆摆手,“你有种想法很正常,你看那些被我治疗过的人,他们之前不都是你那样么,无所谓,反正我自有办法让你们都信服我!”
过了两三天后,当陆云铮带着柳姨娘他们几个再一次登门的时候,被卫砚礼的变化给惊呆了!
“大哥!你的腿!好了!居然能走了!”
卫砚廉看着在院子里正在抓着拐杖练习走路的卫砚礼,下巴都快惊掉了。
“行啊!兄弟!短短几日,竟有如此大的变化,我看,用不了多久,你连拐杖都不用拄了!到时候你我又可以一比高下了!”陆云铮的眼里散发着精光。
还未等卫砚礼说话,屋里传来一阵怒吼声,“卫砚礼!你又偷偷去练习走路了!都说了欲速则不达,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