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暮一脸无奈,说好的不能太冒头呢,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在餐厅里行事那么张扬。不过也没关系,妈妈这样张扬也好,免得随便来个人就觉得他们好欺负。反正不管妈妈怎么张扬,他和妈妈都可以收场。“妈妈,我们现在也没事,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医院看爸爸,要等到中午呢?”“这不是等你大伯送车过来嘛。”其实不全是。昨天去得太早,刚吃过早餐她和儿子都不饿,燕云归吃饭的时候他们还不想吃,没能陪燕云归一起吃顿饭。她自己是无所谓,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有和他父亲一起吃过饭,每每想起她都很心疼。
真去问了三爷,三爷得知范坤不在燕家还不知得怎么想。他那天在病房门口可是亲眼目睹过的,现在的三爷可不比从前温和的时候,三爷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比三夫人稳定多少!
可不能让三爷先知道这件事然后胡乱猜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点小事哪里用得着去麻烦三爷,我就可以告诉三夫人,没什么不方便。”
“真不会为难程管家?”
擦擦额角冷汗:“不会不会,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就算真是不能说的事,他现在也不能承认啊!家主都制不住这位三夫人,她的行动可是完全自由的,她要是出去乱说一通,不知要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家主去将我请来担任燕家管家一职时,那位范老管家已经退下来了,我没能和他打照面。我只是听说他是身体不好觉得难当管家一职,自请退下来休养。至于范老管家休养的地点,好像就是燕家的祠堂,听说这是老管家自己要求的,说是可以帮忙打扫打扫祠堂。”
燕家祠堂?
燕家祠堂就在燕家老宅里,不过是在比较偏远的西北角,那里鲜少有人踏足。自然,大家族的祠堂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踏足的,范老管家能去那里都是因为他是燕老爷子身边的老人,跟着燕老爷子超过五十年,早就成了燕家的一份子。
燕家的人都只有逢年过节需要祭祀或是有人犯错需要跪祠堂的时候才会去那里。
“原来是去了祠堂休养,我还以为范叔离开了燕家。他人还在燕家就好,得知他没有离开,三爷应该能放心不少。”
必须放心啊!
三爷可千万不能不放心!
“三夫人见到三爷也可将范老管家在祠堂休养的事告知三爷以宽他的心。范老管家虽然独自在祠堂休养,平时我都是安排了人去关照的,吃穿用度都没有短缺了老管家。”
“程管家有心了。”
事情结束,程记一秒都不想多留在这里,匆匆离开。
要赶去找燕云竟汇报这件事,再一起想想对策。
所谓的安排了人去关照是他临时想来的说辞,自打他进燕家当管家,他就没有过问过那位老管家的事。
没人真会去关心一个和自己毫无交情,还对自己的职位存在很大威胁的人。就算有这样的人,也不会是他程记。
他现在只庆幸老管家在燕家待了多年有些底蕴人缘也不错,去祠堂后没人敢在吃穿用度上苛待他,不然……
“妈妈,知道那个管家爷爷在祠堂,我们要去看看吗?”
“不急,等你爸回来再说吧。”瞥一眼他投偏的飞镖,轻挑眉头调侃:“儿子,你是许久没练手,手生了?”
“当然不是。”手中另一把飞镖飞出去,正中靶心。
“我这不是藏拙嘛,一个合格的小孩子是不能有这种身手的。”
叶海棠赞赏地摸摸他的头:“不错不错,懂得藏拙是好事。在你爸出院前,我们娘俩都是孤军奋战,是不能太冒头。”
小燕暮一脸无奈,说好的不能太冒头呢,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在餐厅里行事那么张扬。
不过也没关系,妈妈这样张扬也好,免得随便来个人就觉得他们好欺负。反正不管妈妈怎么张扬,他和妈妈都可以收场。
“妈妈,我们现在也没事,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医院看爸爸,要等到中午呢?”
“这不是等你大伯送车过来嘛。”其实不全是。
昨天去得太早,刚吃过早餐她和儿子都不饿,燕云归吃饭的时候他们还不想吃,没能陪燕云归一起吃顿饭。她自己是无所谓,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有和他父亲一起吃过饭,每每想起她都很心疼。
中午去正合适,如果遇上燕云归醒来,还能陪他一起吃个午饭。
于是母子二人吃过佣人送来的早餐,在院子里融洽地玩起了投飞镖的游戏。
他们这里很融洽,燕云竟那里却完全相反。
昨晚一整晚,燕云竟又是包扎伤口又是找人去攻击叶海棠的手机、邮箱及社交账号。伤口是包扎好了,但他不管找怎样厉害的黑客都达不到目的,气得他砸碎了不少东西,包扎好的伤口也崩了两次。
这会儿管家来汇报叶海棠母子询问老管家消息的事,又狠狠气了他一回,砸东西动作太大,再一次崩了伤口。
“好个叶海棠,是我小瞧她了!”
“何止是你小瞧她,我们都小瞧她了!早知道她是个这么不安分的,当初就应该把她按死在乡下!”江梅也气得不轻。
对上燕玉青看过来的视线,江梅不耐烦道:“知道知道,这些话我不会出去说,这不是没有外人在我才说的么!”
“大哥,要我说你就是太谨慎了,说就说了,叶海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你们怕她叶海棠,我可不怕!”
燕玉萱去外面玩了一晚上,回来听说燕云竟被叶海棠伤了,忙赶过来看燕云竟。刚到没一会儿,怒火正盛。
“居然敢在燕家伤燕家的当家人,我看她是活够了!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她帮爸把这一刀还回去!”
说着就要气冲冲去找叶海棠。
被燕云竟和燕玉青同声呵住:“站住!”
一个人就算了,两个人都阻止她,燕玉萱也不是蠢的,看出了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但她还是很不理解。
她不是没见过叶海棠,那就是个在人前连头都不敢抬的胆小鬼,懦懦弱弱扭扭捏捏上不得台面,怎么才过去五年就好像完全变了个样,竟连她的父亲和哥哥都开始忌惮叶海棠了。
不甘地坐回去,“爸、大哥,我真搞不懂,就一个叶海棠你们至于吗?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还带着个儿子,就算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也不至于怕她怕成这样吧!你们一个是燕家的当家人,一个是燕家的大少爷,在这江城谁见着你们不是毕恭毕敬,至于怕她吗!至于吗?!”
正是因为在谁看来都不至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才会这么气愤,这种憋屈感是加倍的。
燕玉萱的话相当于在他们心口上刺了一刀。
“不是怕她,谁怕她!叶海棠配吗?你刚刚没听你爸说吗,叶海棠手里有对我们很不利的录音,一旦录音传出去……这个叶海棠,居然敢录音!别让我逮到机会,让我逮到机会看我不弄死她!”
叶海棠要是听到江梅这话也只会当江梅是在过嘴瘾,根本不会当回事。
“她有录音不会让她删吗?她要是不愿删,多的是办法逼她就范。她不是有儿子吗,拿她儿子逼她啊!拿她儿子逼她没用就拿三叔啊!或者拿叶家。叶海棠是叶家人,就算叶家对她不好,以她那软弱的性子,她还能真眼睁睁看着叶家出事不管?多的是筹码,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在顾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