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生气。”慕晚晚搂住顾冉的肩膀,“改天我请你吃饭,吃火锅,爆辣的那种。”“你说的啊。”“嗯嗯。”顾冉这才没意见。她让司机送慕晚晚回家,慕晚晚还来不及点头,傅行司已经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拿起车钥匙,“我送。”“……”慕晚晚脚步顿住。她不敢反驳傅行司,只能背对着他拼命给顾冉使眼色,顾冉缩缩脖子,用眼神告诉她,她也不敢反抗舅舅。顾冉是指望不上了。慕晚晚僵硬地转身,她脸上带着笑容,“傅……舅舅,不麻烦你了,司机送我就行了,我听顾冉说你身体不太好,你在家休息吧。”
一个小时的课程结束后,慕晚晚告辞离开。
外面大雨依旧。
顾冉看时间不早了,留她在家吃午饭,慕晚晚看了眼傅行司,推脱道,“不了,我回去还有事呢。”
顾冉嘀咕,“以前在学校你就这样,天天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忙什么。”
“好了好了,别生气。”慕晚晚搂住顾冉的肩膀,“改天我请你吃饭,吃火锅,爆辣的那种。”
“你说的啊。”
“嗯嗯。”
顾冉这才没意见。
她让司机送慕晚晚回家,慕晚晚还来不及点头,傅行司已经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拿起车钥匙,“我送。”
“……”
慕晚晚脚步顿住。
她不敢反驳傅行司,只能背对着他拼命给顾冉使眼色,顾冉缩缩脖子,用眼神告诉她,她也不敢反抗舅舅。
顾冉是指望不上了。
慕晚晚僵硬地转身,她脸上带着笑容,“傅……舅舅,不麻烦你了,司机送我就行了,我听顾冉说你身体不太好,你在家休息吧。”
傅行司眯眼,“我身体不好?”
察觉到危险,顾冉疯狂摆手,立马把慕晚晚卖了,“不不不,不是我说的,我没说过这种话。我舅舅力拔山河,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
“……”
她怎么交了顾冉这种损友!
慕晚晚有点崩溃。
几个呼吸间,傅行司已经走到她面前,他眸子一闪,“不是顾冉说的,那就是你自己脑补的,我哪里给了你这种错觉?”
“我,我我我……”
看她紧张的都结巴了,傅行司觉得有趣,他眉头一挑,继续逗她,“上次抱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顾冉倒吸一口凉气。
她捂着嘴,看看慕晚晚又看看傅行司,兴奋地像一只即将尖叫出声的土拨鼠。
妈呀。
晚晚抱了舅舅?
难道晚晚对舅舅也有意思?
慕晚晚看她那样就知道她误会了,她急了,怒视傅行司,脸上火烧火燎的,“上次那是特殊情况,要不是你跟人撞车,我怎么会吓得腿软站不稳。”
“嗯。”
见她急了,傅行司收起逗弄的心思,他唇角上扬,“保持这种状态,别像受气包一样。”
“……”
慕晚晚懵了。
所以。
傅行司是看不惯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故意刺激她的?
她有些懊恼。
其实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虽然父母离婚,但姥姥妈妈和姐姐给了她足够的爱,她从小就活得明媚张扬,她对任何人都能大大方方的,唯独在他面前……
仔细想想。
她怕傅行司什么?
就像他说的,他又不吃人。
慕晚晚深吸一口气,她正要说什么,傅行司已经拿起车钥匙,转身离开了,慕晚晚呆了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就看到顾家的女佣拎了个袋子走过来。
“慕老师,这是上次弄脏你的衣服,本来上周六就要还给你的,那天给弄忘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不急着穿。”
慕晚晚把袋子接过来。
客厅门口,傅行司催促她,“走了。”
“……”
看来是躲不掉了。
慕晚晚吸口气迎了上去,“来了。”
两人撑着伞走入雨幕中,画面异常和谐,等两人走出视线,顾冉才回过神来。
哇哦!
舅舅竟然舍得把晚晚的外套还给她了。
上周四,舅舅枕着晚晚的外套在她家补了个觉之后就回家了,他走之后,她还悄悄溜进舅舅的房间,发现舅舅把晚晚的外套也带走了。
原本以为上周六晚晚来家里上课,他会把外套还给晚晚,但是他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压根没还。
晚晚估计也忘了这一茬,也没提要的事儿。
舅舅是昨天晚上来的。
今天这外套就又出现了。
刚才晚晚给恬恬上课的时候,她就看到阿姨拿了熨斗在熨晚晚的外套,从外套的褶皱程度上来看,她舅舅这一个星期,很有可能每天都枕着外套睡觉。
顾冉哆嗦了一下,“妈呀……好变态啊。”
“姐姐,谁变态啊?”
顾冉脱口而出,“舅舅!”
“啊?”
顾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小丫头仰着小脸一脸疑惑,她虎着脸,“小孩子不许问这么多。”
小丫头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看电视去了。
顾冉陷入沉思。
突然。
她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舅舅昨晚十一点多来的家里,他这么晚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今天见晚晚一面吧。
老天爷。
舅舅对晚晚真的是爱得深沉啊。
……
雨很大。
车子开得平稳而缓慢。
慕晚晚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系好安全带,然后默默抓住头顶的拉手。
瞥见她的小动作,傅行司眸子顿了顿,“抱歉。”
“啊?”
“上次是我考虑不周,吓到你了,放心,以后不会有那种状况了。”
“……”
感情他也知道那样的撞击很吓人。
慕晚晚接受了他的道歉,“你跟那个开跑车的人有仇啊?”
“嗯,有过节。”
得到保证,慕晚晚把手放下来,她清清嗓子,“那也不能这么冲动,报复人的方法多了去了,你那样撞车多危险,万一受伤了就得不偿失了,越是憎恶的人,越要兵不血刃地报复,因为对方不值得你冒任何风险。”
傅行司深深看她一眼,突然低笑一声。
慕晚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傅行司面部舒展,明显心情不错,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以和为贵。”
“我又不是圣母。”慕晚晚小声吐槽,“都互相玩命了,明显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有什么好劝的。”
“有仇必报,很不错。”
被夸了耶。
原来他这么严肃的人,也是会夸人的。
慕晚晚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得瑟,也许傅行司就是随口一说,可……她的情绪根本不受控制,眼睛和嘴角立马弯了起来。
她怕被傅行司发现她的笑容,悄悄转头看向车窗外。
因为他这句夸奖,慕晚晚觉得傅行司这个人都变得没这么可怕了。
“慕晚晚。”
“哎?”
傅行司送她,就是为了跟她聊这件事,见她主动提起,他提醒她,“上次那个法拉利的主人,知道是谁吗?”
她哪知道。
慕晚晚摇头。
傅行司深深看她一眼,“那家伙叫秦晔。”
“……”
慕晚晚愣住,随即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