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我的笔惊得掉在了地上,心也跟着一颤。沈沥言这是认出我了吗?可还没等我捡起笔回复,一道闪电就划破天际,照亮了木屋。“不好了,牛被闪电惊着了,跑了!”小珍急匆匆跑进来,全身都湿透了,还发着抖。下一秒,陈景宁立马起身看向身后的战士,大声下令:“所有队员,整队出发,去找!”话落,那些边防战士就全体起身,一头跑进雨中去找。小珍也快步跟上去,她小小的身影跟在陈景宁高大身影后,即使踉跄脚步却那么坚定。
“啪嗒!”一声!
我的笔惊得掉在了地上,心也跟着一颤。
沈沥言这是认出我了吗?
可还没等我捡起笔回复,一道闪电就划破天际,照亮了木屋。
“不好了,牛被闪电惊着了,跑了!”小珍急匆匆跑进来,全身都湿透了,还发着抖。
下一秒,陈景宁立马起身看向身后的战士,大声下令:
“所有队员,整队出发,去找!”
话落,那些边防战士就全体起身,一头跑进雨中去找。
小珍也快步跟上去,她小小的身影跟在陈景宁高大身影后,即使踉跄脚步却那么坚定。
滂沱大雨中,她就像一棵笔直的小树苗,坚韧又顽强!
我眼眶蓦地发红,内心深处一块柔软的地方被深深触动。
草原的孩子从不是什么娇嫩的花朵,而是狂风暴雨中不服输的牧草。
我收起了日记本,深吸一口气,也连忙加入找牛的队伍中。
我们打着手电筒,在漆黑的雨夜中寻找着,附近善良的牧民也自发加入进来。
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受过小珍父母的帮助。
天渐渐黑了,我们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牧民的叹息声闯入了我的耳中——
“这五十二头牛是这祖孙三全部的财产了啊,千万要找到啊……”
“这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这要是都没了,两个孩子和阿嬷该怎么活下去……”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沉了沉,为这个命运多舛的家庭担心。
但愿老天爷,不要那么残忍……
可下一秒,瓢泼大雨夹着闪电就劈了下来,雨也越下越大。
眼睛都睁不开了,牛在偌大的雨夜中也根本就不见踪影。
我担心小珍会害怕,却看到她始终走在前面开路的小小身影,鼻间猛地一酸。
那是为了活下去还努力的身影。
没有人停下脚步,没有人退缩想回去,大家一鼓作气努力找着。
一道一道闪电劈在脚下,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浑身湿透的陈景宁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对众人说道:“雨越来越大,太危险了,大家先回去。”
大家这才顶着暴雨返回木屋,可脸上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没过多久,陈景宁和小珍就再次骑马冲进雨里。
我在木屋里着急地来回踱步。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心里不安的情绪也越发放大。
忽的,我翻出日记本,想到了那头的沈沥言,像是找到了精神支柱。
我很快就落笔:“沈沥言,牛要是在雨夜里丢失了,找到的几率大吗?”
我紧张又焦灼地等着沈沥言的回复。
好在,他回复得很快。
“雨夜,视野有限,再加上雨水冲刷痕迹,找回来的可能性很小。”
看着这行字,我的心沉入谷底。
为这个家庭可惜。
沈沥言好像察觉到我的慌乱,纸上出现了一句安慰的话——
“但运气好的话,雨停了,牛就会自己认路回来了。”
我看着这行字,内心好像重燃了希望。
字迹也变得跳跃:“那我希望雨停。”
沈沥言没再回我,只是画上了一个胜利的表情。
我看着阴沉的天空,祈祷着。
一个小时过去,陈景宁和小珍终于回来了。
陈景宁眉头紧锁沉思着。
小珍一张小脸被冻得惨白,将马鞭一把扔在地上:“我一定会把牛给找回来的。”
她年纪小小的,脾气却倔强得很,颇有小大人的风范。
我帮小珍擦着头,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冻得,她浑身发抖。
……
第二天,天气放晴。
不同于昨晚的雷雨交加,今天的草原鲜亮得如冲洗过一般。
大家闷闷不乐的情绪也被驱散了不少。
陈景宁又带着小珍出去找牛了。
我因为担心小珍一家,决定等他们回来再走,医疗队则一早就返程了。
“牛找到了吗?”日记本上,沈沥言问着。
我没想不到他还惦记着,坐在柴堆上,落笔:“没有,他们今天又骑马出去找了。”
“不要担心,我经常帮助牧民们找牛,找羊。”
“它们很聪明的,会自己回来。”
沈沥言笨拙地安慰着我,我的心也渐渐安心了不少。
想到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他现在的情况。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写下:“沈沥言,你现在在哪里?你又为什么要出任务?”
“医生,我在西藏,出任务是因为我是一名边防战士。”
我看着纸上的回复,为他完成梦想而高兴。
我嘴角挂着笑,在纸上写下:“恭喜你!”
可沈沥言这次却只是回复了一句简单的谢谢。
我还以为他又有了紧急任务,正要写字,本子上又浮现出一行字——
“医生,你真的不认识苏以贞吗?我想告诉她,当初许下的梦想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