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佩坐在太后身侧百无聊赖,这家宴他本想留在府中陪着连芷的,但奈何太后只有他这么一个亲眷,不得不为了太后前来宫中赴宴。傅清玄坐在主位上也是无趣,便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全无兴致。歌舞升平中,他的眼底却只有落寞,仿佛与这世界隔绝了一样。宁芝过来给他斟酒,忽然提道:“我见上官公子近日鲜少出门,云家宴都差点不来了。”傅清玄这时才注意到,上官子佩自连芷死后就很少进宫了,果然之前进宫都是为了连芷吧。
连芷惊诧地缩回了手,眼里尽是无奈。
她出门招呼了下人给上官子佩准备醒酒汤,随后匆匆回了自己的居室。
上官子佩见她这般逃离,随即在床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大人,醒酒汤来了。”一个仆人跪在地上双手将汤呈给他。
上官子佩翻了个身,闷闷地说道:“好晕,睡了。”
次日。
连芷正在院内练习弓箭,她的箭法相较上官子佩相差无几,可见她嫁入宫前是何等英姿飒爽的女子。
拉弓正要射箭时,上官子佩忽然出现在身后:“早啊。”
连芷一惊,利箭出弦,却是射歪了出去。
她愣在原地又想到昨晚上官子佩说的话,立马窘迫的紧紧握着弓不应声也不回头。
上官子佩被她的样子逗乐,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擦去眼角酸涩的眼泪,说道:“我昨夜酒醉定是说了什么胡话,连芷姐姐别吃心。”
连芷这时才松了口气,转身笑了一声:“没事”。
不久后的小年时。
宫中家宴。
上官子佩坐在太后身侧百无聊赖,这家宴他本想留在府中陪着连芷的,但奈何太后只有他这么一个亲眷,不得不为了太后前来宫中赴宴。
傅清玄坐在主位上也是无趣,便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全无兴致。
歌舞升平中,他的眼底却只有落寞,仿佛与这世界隔绝了一样。
宁芝过来给他斟酒,忽然提道:“我见上官公子近日鲜少出门,云家宴都差点不来了。”
傅清玄这时才注意到,上官子佩自连芷死后就很少进宫了,果然之前进宫都是为了连芷吧。
想到这里,傅清玄脸色便更差了。
可上官子佩这时却挑眉看着傅清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得意:“家中有良人,身子不大好,我留府中照看罢了。”
傅清玄突然一愣,没想到上官子佩居然有良配了。
太后此时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神狐疑地看着上官子佩,随后一边用筷子搅动汤汁一边低声说道:“你可别相错了人,爱了不该爱的,以至于淌入浑水中毁了自己。”
“姑母放心。”
傅清玄此时心中忽然想起连芷,原本连芷也是个良配,但他急于清除老臣推行新政便是云她也弃了。
太后这时看着傅清玄,说道:“不如皇帝给子佩赐个婚,让他府中女子嫁给他?哀家身边只有子佩一个后辈,见他年岁到了,也想看他早日成家。”
傅清玄正想答应,上官子佩却更快一步说道:“姑母!这个不必了。”
傅清玄深吸一口气,想起他当初和连芷成婚也是因为先帝和太后的指婚,想来真是与今天十分相似。
随后他便接着酒劲回忆往昔,当发现他和连芷相处的时光寥寥无几时,他的心底便泛起一阵苦涩。
家宴结束后,傅清玄还是觉得孤寂。
今日也不想待在这清冷的宫中了,不如去宫外走走。
随后他换好常服便自己出了宫门。
刚出宫门不久,便见着了上官家来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女子,想来,这便是上官子佩口中的良人吧。
上官子佩小跑着凑近那位女子,“天寒地冻的,怎么出府了?”
女子给上官子佩披上披风:“怕下了大雪,你没带披风。”
话音刚出口,傅清玄便愣在原地,这声音,竟和连芷如此相似。
他恍如隔世,这声音已经许久未曾听到了。
他便想追上前去,看看那女子长什么样子。
但当他回过神来时,马车便离开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一路车痕。
傅清玄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连芷去世后,喜欢她的上官子佩却并不伤心呢?
想到这里,他的手便紧紧攥住,他要看看,上官子佩口中的良人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