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我的话击中了,所以觉得难堪了是吗?夜旻,你若是真的爱她,你又愿意为她做到何种程度?若是只有惺惺作态,谁人不会!?”鹤霄的话说的很艰难,尾音落下的一秒,却看见夜旻的神情恍惚了。他手中的灵力一松,呈五爪状的手下落,垂在身侧。他死死盯着鹤霄,如同看到猎物的猛兽,强悍而敏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断在喉口的空气终于顺畅流入肺部,鹤霄撑着桌子大口喘息。听到夜旻迫切的问话,他目光沉沉。
洛溪的尸身被人带走,夜旻便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一具空洞的骸骨。
他身为天帝,自有一番雷霆手段。
三天内,果真抓出了那个魔界的探子。
不是鹤霄,也不是洛溪,被强行加注在洛溪身上的怨气,此刻洗清了。
可是夜旻却并不觉得高兴,甚至感到更加痛苦。
魔界的探子如此明显,如此好抓,为何他偏偏,纵容沅芷诬陷了洛溪?
为什么他不肯多调查几日,为什么不肯多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或许鹤霄说得没错,他是害死了洛溪的凶手。
毋庸置疑。
此后,夜旻霎时颓废下来。
他在洛溪的寝宫内闭门不出,整日躺在洛溪的床榻上。
床榻之上,他还能闻到洛溪身上的味道。
这一点点残留的味道,才能让他有所放松,就仿佛洛溪仍然留在他的身边。
如此浑噩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不速之客再次登门。
鹤霄再次孤身前来,在洛溪的寝殿里看到颓废的夜旻时,就连他都觉得颇为吃惊。
那时,夜旻正紧紧握着一枚洛溪未曾绣好的荷包,歪斜在床榻上,了无生息。
鹤霄毫不怀疑,此时此刻若是他选择向夜旻出手,或许他根本不会反击。
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是解脱。
可是,鹤霄不会这么做。
夜旻若死了,便能去寻洛溪小姐了。
他应该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受一番折磨,活着才能赎罪!
“夜旻。”鹤霄面容讥嘲,“洛溪小姐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夜旻不语,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睁开。
仿佛听不到鹤霄的话一般。
而鹤霄也并不在乎,自顾自说着。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夜旻,你还真是,贱!”
“贱”字一出口,夜旻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抬起头,用那双黑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鹤霄,抬手一挥,一股强悍的灵力便冲向鹤霄,直直将他打出了洛溪的寝宫。
“滚。”
他的声音沙哑,传入鹤霄的耳中。
鹤霄狼狈的摔在院子里,他咬着牙站起来,又冲了进去:“你爱她吗?夜旻,你若爱她她又怎么会死?现在装出这幅样子,是想让天界众仙看到你的深情吗?大可不必,洛溪小姐若是知道就连她死后都要被强行与你绑在一起,她只怕是会直犯恶心!”
这话说得十分不留情面,夜旻的双σσψ眸发红,他猛然起身,抬手一挥。
鹤霄便感觉到脖子处传来一股强力,死死掐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也瞬间变得青紫。
夜旻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你找死!”
鹤霄笑了,笑得很是艰难,但眼眸中的憎恶和讥嘲却不减丝毫。
“你被我的话击中了,所以觉得难堪了是吗?夜旻,你若是真的爱她,你又愿意为她做到何种程度?若是只有惺惺作态,谁人不会!?”
鹤霄的话说的很艰难,尾音落下的一秒,却看见夜旻的神情恍惚了。
他手中的灵力一松,呈五爪状的手下落,垂在身侧。
他死死盯着鹤霄,如同看到猎物的猛兽,强悍而敏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断在喉口的空气终于顺畅流入肺部,鹤霄撑着桌子大口喘息。
听到夜旻迫切的问话,他目光沉沉。
“我,要你的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