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慧看霍连城抱着那个传闻中的傻女人,连看也不曾看她一眼,心中顿时妒火中烧。她鼓足勇气对着霍连城的背影说道:“连城哥,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娶这个傻子,你都是被逼无奈的,我才是等了你很多年,最应该嫁给你的人!”虽然这个时代有不少新思想涌入,也有很多人自由的谈起了恋爱,但烟城是个小地方,仍然是个封建的礼教森严的地方,霍连城实在没有想到,何舒慧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下跟他说出这样的话。
佛堂坐落在霍宅的一个角落里。
修缮华丽,打扫的也很干净。
只是毕竟是佛门清净地,除了偶尔有人来上香,里面并没有人居住。
冷冷清清,还夹杂着一丝寒意。
霍连城拉着秦晚晚往正堂走,里面供奉着观音大士。
刚刚进了正堂,一阵针刺般的痛楚就向着秦晚晚侵袭过来。她瞬间痛的眼花都掉出来了,身体感受到了一种灵魂剥离的痛楚。
秦晚晚大感不妙,她挣脱了霍连城的手,拔腿就跑出了佛堂,到了佛堂外面的墙角,她才停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哮喘似乎更严重了。
封建迷信是不可取的,秦晚晚以往是从来不信什么妖魔鬼怪的。
可是如今她都身处异世了,再说什么不信神佛,那未免就有些太打脸了。
刚刚进入佛堂的那一瞬间,那种灵魂差点被抽离的感觉,绝对不会是幻觉。这佛堂,她是说什么也不能再进了。
霍连城不明白秦晚晚为什么突然就跑了,他愣了一下才赶紧跟在后面跑了出来,出来后见秦晚晚坐在地上,他疾步的往秦晚晚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晚晚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因着秦晚晚面色苍白,表情慌张,霍连城只当秦晚晚是怕了!
她也确实是怕了。
秦晚晚起身看着霍连城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喘着粗气,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原本,秦晚晚是想装作昏迷蒙混过关的,谁知这一倒地便真的昏了过去。
除了傻子这个名头,秦晚晚还是出了名的药罐子,她前几日刚落过水,而且哮喘严重,再加上刚刚在佛堂受了惊吓,这副身子就再也扛不住了,倒下了。
霍连城心中一紧,他几步走到了秦晚晚面前,将秦晚晚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步伐迅速的往新房的方向走。
快到新房的时候,霍连城在新房外的回廊里撞到了何舒慧。
何舒慧正在为霍连城结婚黯然神伤,她一早就在霍连城的新房附近转悠了,霍连城回来之后,她都还没有好好的见过霍连城,没有好好的和他说上一句话。
她低着头走路,被急匆匆抱着秦晚晚的霍连城撞的倒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扶着旁边的圆柱,她差点就跌倒在了地上。
何舒慧原本是满眼喷火想要发作的,谁知她一抬眼看见了霍连城,就立马换了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她神色凄楚,声音悲痛的喊了一声:“连城哥!”
霍连城被何舒慧的声音吓了一跳,这语气,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何舒慧的事情,负了她一样。
他最不喜欢女人摆出这样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了。
不过何舒慧到底是母亲恩人的女儿,又是从小在霍家养大的,霍连城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所以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他只能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抱歉,撞到你了!”
说完话,霍连城就抱着秦晚晚,想绕开何舒慧往新房走了。
秦晚晚还昏迷着,霍连城这会正心急如焚。
何舒慧看霍连城抱着那个传闻中的傻女人,连看也不曾看她一眼,心中顿时妒火中烧。
她鼓足勇气对着霍连城的背影说道:“连城哥,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娶这个傻子,你都是被逼无奈的,我才是等了你很多年,最应该嫁给你的人!”
虽然这个时代有不少新思想涌入,也有很多人自由的谈起了恋爱,但烟城是个小地方,仍然是个封建的礼教森严的地方,霍连城实在没有想到,何舒慧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下跟他说出这样的话。
顿了顿身形,霍连城冷冷的回了一句:“何小姐请自重,我已有妻室,以后不要说这种让人听了在背后嚼舌根的话了!”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去,何舒慧的名声就毁了。
可何舒慧根本不在乎,她不死心的继续说道:“我才不怕别人嚼舌根,已有妻室又怎样,只要能嫁给你,我愿意给你做妾。”
听到后面这句话,霍连城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下贱。”
霍连城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就抱着秦晚晚快速的走了。
何舒慧没有想到自己放下尊严的表白,会换来霍连城这么一个评价,她在原地晃了晃,差点就稳不住身形,一行清泪沿着她鹅白的面孔流了下来。
何舒慧说的那些话,霍连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说的下贱这两个字,却是真心话。但凡有点脸皮的女人,都不会自甘为妾。
霍连城一路把秦晚晚抱回新房,路上看见的人不少,是以,秦晚晚晕倒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江素云的耳朵里。
江素云立马就差了人出去给秦晚晚请郎中,又让秋容去新房帮着照料秦晚晚。
郎中到霍家的时候,秦晚晚已经发起了高烧,秋容正在用湿毛巾给秦晚晚捂着额头降温。
郎中姓李,霍家人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通常都是让李郎中来府中看诊的。看到秦晚晚一张脸已经烧得发红了,李郎中不敢耽搁,急忙上前为秦晚晚诊脉。
半响之后,李郎中松开了放在秦晚晚手腕上的手。
霍连城急忙问道:“李叔,怎么样了?”
李郎中起身,对着秋容招了招手,秋容知道,李郎中这是要纸笔开药方了,她立马跑出去去书房找去了。
一般出来给人看诊,李郎中都是自备纸笔的,今天他却问秋容要。
霍连城意会到李郎中是故意支开了秋容,他沉下声来:“李叔,是晚晚有什么不妥吗?”
李郎中对着霍连城作了一下揖,才开口说自己的诊断结果:“少夫人本身就有哮喘,加之不久前应该是溺过水,身体染上了风寒没有及时医治,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溺水?”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
“是的,夫人肢凉,脉微,水积于肺,确为溺水之症。正是溺水引起风寒,又有哮喘引起肺气壅逆,少夫人才会高烧不退。”
“她,会死吗?”霍连城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颤音。
李郎中却是摇了摇头:“暂时还不会,只是少夫人的身体伤了根本,只怕是,没两年好活了!”
听了李郎中的话,霍连城愣了半响,他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中一阵恍然。
这时候秋容取了纸笔进了屋,交到了李郎中手上。
李郎中拿着纸笔,叹了口气,去旁边开始给秦晚晚开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