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灵堂里父兄的牌位前,点燃了长明灯。“父亲,兄长……”我声音嘶哑,脸色煞白,心像被一把钝刀凌迟。如果身形再瘦削单薄一些,就要像地府里爬出来的鬼。我倒真想跟着死了,变成厉鬼,去向谢星澜索命。谢星澜……想起这个自己上辈子爱了一生一世的人,我只觉悔恨。我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沾。三日后,我终于没能支撑住,在天旋地转中失去了意识。不想再醒来,我竟回到了谢星澜的寝卧内。我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刚坐起来,谢星澜便推门而入。
将父兄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安葬后,我回到将军府。
我跪在灵堂里父兄的牌位前,点燃了长明灯。
“父亲,兄长……”
我声音嘶哑,脸色煞白,心像被一把钝刀凌迟。
如果身形再瘦削单薄一些,就要像地府里爬出来的鬼。
我倒真想跟着死了,变成厉鬼,去向谢星澜索命。
谢星澜……
想起这个自己上辈子爱了一生一世的人,我只觉悔恨。
我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沾。
三日后,我终于没能支撑住,在天旋地转中失去了意识。
不想再醒来,我竟回到了谢星澜的寝卧内。
我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刚坐起来,谢星澜便推门而入。
他眼神阴森冷漠,如同门外凛冽的朔风,令我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我咬紧牙,昂头瞪着谢星澜。
“你把我带回来做什么?”
谢星澜坐在榻边望向我:“一日夫妻百日恩。”
“本王顾念往日情分,你虽然不再是王妃,但可以留在府中做个侍婢。”
我冷笑:“你杀我全家,还想我给你做侍婢?”
谢星澜也不恼,拉起我的手轻笑:“本王就知道你性子倔强,不会答应。”
“所以你还有另一个选择——去伺候王妃。”
“从前她伺候你,往后你伺候她,也算成全了你们的主仆之谊。”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谢星澜,你妄想!”
我咬着唇瓣狠狠推开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突然,我抽出腰间匕首,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朝着谢星澜的脖颈划去。
然而谢星澜却似乎早料到我的动作。
他一闪身躲过致命的锋芒,顺势擒住我拿刀的那只手腕。
下一瞬,我就被他甩在地上。
他微眯起眸,眼尾凌厉刺人。
“你想杀我?你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杀得了我吗?”
我绝望交织着泪水滴落在地面。
我恨,恨谢星澜,也恨我自己。
我没用,年幼时不曾和父兄习武,如今连仇人都杀不了!
父亲……哥哥……
没有你们,意儿要怎么办?
我眼中痛色,忽然捡起匕首挥向自己的颈间——
刀光闪过,只听‘当啷’一声。
谢星澜眼疾手快地将匕首击飞,而后上前钳住了我的手腕。
“我,你疯了?!”
我反抓住他,十指在他手臂上划出血痕:“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害死我父兄四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你还想折辱我!”
“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让我死……让我去找父亲和兄长!”
我痛苦凄厉地嘶吼着,挣扎地想去拿那匕首。
谢星澜黑沉着脸,一把将我拽回身前:“夏知意,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