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只见宋可欣平躺在床上,呼吸很重,睡得很沉。陆芳钰见状,以为她生病了,用手探测她的额头的温度,又用体温枪测了几次,确定温度正常后,才放下心来。陆芳钰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先问问她有没有感到不舒服。宋可欣则顺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好困tຊ。”闻言,陆芳钰大概理解了,没再打扰她。想着宋可欣多半是又熬夜学习了,太累了起不来也正常,便帮她和学校请了一天假。等宋可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刻。
夜深人静时,宋可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陆屿白的那张暧昧非凡的亲密照。
魂牵梦萦的人,早就有了他的心爱之人。
能成为他的合作伙伴,应该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吧。
他是那么的优秀。
仿若璀璨星光下的天子,人人称赞。而她,就只能在某个角落里,守着自己的阴影,默默仰望他。
直至出现第三人氏,与他共舞。
她又该如何呢?心脏像突然坍塌了一块似的,仿若一个能已被穿透的大窟窿,任凭她怎么填补,都补不回去,最后,只剩下满满的酸楚。
直至今日,她才清楚的意识到那份藏在心底的感情。
过去她从来不敢直面,更不敢承认对他的那份爱慕是区别于亲情的喜欢。她不断地自我麻痹,最终不得不承认,她确确实实是喜欢上他了。
表面上强忍着内心波动的情绪,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她早已经成为了爱情的提线木偶。
暗恋,或许就是一场不知尽头的失恋。
如万箭穿心,午夜梦回时仍痛彻心扉。
还能喜欢他吗。
她,该放弃了。
可她仍然庆幸,在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里,那束炙热的光打向她时,她的世界因此明媚了很久。
那时她还没来得及想,得到光的救赎,最终也会失去光。
是她太贪心了吗……
明明这四年的冷漠就足够她认清现实了。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那一幕,想过他终将有一日会牵起别人的手,想过他会将心爱之人带回家,想过她会满盘皆输。
可她仍然不知回头。
未曾拥有过他一秒钟,却在心底失去他千万次。
尽管都想到了,这一天真的到来临之时,还是会有抑制不住的难过。原来,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心真的会痛。
凌晨四点,天已然灰蒙蒙。
她清醒地熬过了黎明前的漫漫长夜,却在黎明到来之时,昏昏欲睡,未见曙光。
清晨,陆芳钰发现宋可欣迟迟未下楼,便上楼查看她的情况。
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见有半点反应,不禁担心了起来,赶忙找来房间钥匙。
进去后,只见宋可欣平躺在床上,呼吸很重,睡得很沉。
陆芳钰见状,以为她生病了,用手探测她的额头的温度,又用体温枪测了几次,确定温度正常后,才放下心来。
陆芳钰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先问问她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宋可欣则顺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好困tຊ。”
闻言,陆芳钰大概理解了,没再打扰她。
想着宋可欣多半是又熬夜学习了,太累了起不来也正常,便帮她和学校请了一天假。
等宋可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刻。
房间内一片漆黑,四周万籁俱静,一股厚重的无力感油然而生,缓缓散发至四肢。
她睡得有些发蒙,昏头昏脑的不知时辰。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过薄薄的窗纱,看见外面已夜色沉沉。
感知在这黑暗中忽而变得敏感起来。
孤独感,也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
好像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宋可欣心情很差,坐在床上发好一阵子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所以,她旷课了?
她慌忙起身,洗漱。
下楼。
宋可欣只看见傅严明和傅岓川正在看电视。
都放学了?
她四处打量了下,发现陆芳钰和傅惟华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这两人很久没有这样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做他们的拿手菜了。
宋可欣先是礼貌的和傅严明问了声好。
傅严明见她仍旧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有睡醒,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的没精神,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是昨晚有些失眠,很晚才睡着,没想到今天就起不来了。”
宋可欣有些难堪,傅严明刚来就撞见她起不来床旷课的不良场景,实在是有些羞愧。
“都是小事情,起不来就请假,什么都不如吃好睡好来的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在身体面前,一切都要靠边站。”
宋可欣有被他安抚到,在傅严明旁边坐下:“爷爷英明。”
闻言,傅岓川立马黏在傅严明身上,撒娇道:“爷爷,我明天也起不来。”
一向闷包的傅岓川,只会对傅严明撒娇,或许是小时候在爷爷身边长大的原因,对爷爷的感情比较不一样。
傅严明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肉肉:“起不来的话,爷爷给你调好多好多的闹钟好不好?”
“.......”傅岓川满头黑线,赌气的背过身去,“不好。”
傅严明笑:“傻小子,不逗你了,明天可欣生日,你妈都帮你们请好假了。”
“真的吗?”傅岓川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抱紧傅严明:“耶,爷爷万岁,爷爷最好了。”
傅严明被他的傻样逗得哈哈大笑。
其乐融融的气氛,将在一旁发呆的宋可欣,显得尤其突兀。
没人察觉她的异样,因为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中,以为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