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璐抬起头望着的司机,眼里的余怒还未完全消散。可饶是这样,那句拒绝的话还是梗在喉头没有说出口。她待在霍斯寒身边整整八年,自然明白他的脾气。若是这司机今天空车而归,那估计从明天开始就没法在霍家再看到他了。她虽然生气,可害别人丢掉饭碗的事儿还是做不出来。所以纵使在不情愿,她也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便低头坐进了车里。“斯寒,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景梅正悠闲地在院子里喝着下午茶,以为是霍斯寒回来了,慌忙起身殷勤地迎了上去。
“呵呵!”南璐趁着凌薇换衣服的空档,悄无声息的溜出了隔间,拍着手勾了勾嘴角。
她从前总是委曲求全,总觉得只要自己足够乖顺,就能赢得所有人的欢心。
可如今她才恍然大悟,只有以牙还牙才是最痛快的报复方式。
南璐刚刚出了公司大门,准备回吴娇娇那儿,手里的电话谁突然响了起来。
“你在哪儿?”霍斯寒冰凉无比,南璐握着电话,觉得自己只要稍稍一闭眼,就能看到某人那张脸若冰霜的脸。
“关你什么事?”
昨天晚上两人争执的片段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南璐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冷了几分,眉头也跟着微微起皱。
“马上回家去!”霍斯寒的声音裹着几分怒气,惊得南璐双肩微微抖动。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蛮横不讲理?”南璐深吸了口气,企图跟电话那头的人讲道理。
“不能!”霍斯寒华里的怒意又重了几分,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知道了。”南璐朝天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虽说她恨不得能立马跟霍斯寒断得干干净净,可是她被握着软肋不得不缴械投降。
“嗯,乖乖在家待着,我没回来之前不许睡觉。”霍斯寒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两片薄唇轻启,又是命令的语气。
“休想……”南璐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地嘀咕道。
“你就在那儿待着别动,司机已经在路上。”霍斯寒盯着iPad里助理传回来的影像,淡淡地开口。
“你竟然跟踪我?”南璐左右张望了一番,心疼忽然蹿起一阵凉意。
“我早就说过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霍斯寒勾了勾嘴角,眼里的笑意阴狠幽暗。
“霍斯寒你这个恶魔!”南璐皱着眉头,眼里惧意和愤怒一起上涌,忍不住呼喊出声。
“好了,我还在忙,先不说了,记得乖乖回家。”霍斯寒听着电话里愤怒交加的声音,反倒觉得带着几分娇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语气竟也柔了下来。
南璐被霍斯寒的语气彻底激怒,恨不得能顺着电话线爬过去,狠狠地扇某人一巴掌。
“少奶奶,先生让我来接您。”她气得急了,正在路边挥手拦车,想要躲到去吴娇娇那儿去,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会却稳稳地停在跟前。
南璐抬起头望着的司机,眼里的余怒还未完全消散。
可饶是这样,那句拒绝的话还是梗在喉头没有说出口。
她待在霍斯寒身边整整八年,自然明白他的脾气。
若是这司机今天空车而归,那估计从明天开始就没法在霍家再看到他了。
她虽然生气,可害别人丢掉饭碗的事儿还是做不出来。
所以纵使在不情愿,她也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然后便低头坐进了车里。
“斯寒,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景梅正悠闲地在院子里喝着下午茶,以为是霍斯寒回来了,慌忙起身殷勤地迎了上去。
“怎么是你呀?我儿子呢?”景梅奔到车边,却只见到了南璐,脸瞬间便耷拉下来,皱着眉头,满脸嫌恶。
“你儿子逼着我回来的,想说什么找他聊去吧。”南璐一看见景梅,就想起了过去在霍家那些屈辱的日子,语气自然不善。
“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吗?没大没小的,好好跟人家柔柔学学,什么叫大方得体知书达理。”景梅见南璐一脸冷色,登时就怒了,一开口便把乔柔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南璐听着冷哼了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便撇下景梅径直上了楼。
这种话她从前听得多了,就是说再多,也没法在她心里再掀起一丝波澜。
“你给我下来,我允许你上楼了吗?”景梅没想到几日不见,南璐竟猖狂到如此地步,气得直跺脚不说,还忍不住指着她的背影大喊大叫。
可南璐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脚步非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快。
“你个小贱人听不见我说话是吧?”景梅气急败坏,一边嚷嚷着一边上楼,想要把南璐给找回来。
景梅嫁进霍家几十年,当然不容许别人挑霍她的权威。
“不好意思,您要是无聊的话,就去找别人聊天儿吧,底下大把的人排着队呢。”南璐叹了口气顿住脚步,没好气地说道。
从前她总是千方百计的讨好景梅,总以为那样就能在霍家争得一席之地。
可现在她只想逃得远远的,远离他们所有人,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呵,今天不见,长本事了是吧?竟然敢跟我顶嘴了。”景梅被南璐不咸不淡的语气激得勃然大怒,说着便要伸手去拽她的胳膊。
“放手!”南璐皱着眉头拂开了景梅的手,话里充斥着嫌弃。
她被禁锢在霍家整整八年,如今幡然醒悟,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肮脏无情得可怕。
“反了你了!”景梅没想到南璐竟然敢这么对自己,顿时就气得发了狂,脸憋成了猪肝色不说,连血压也跟着蹭蹭往上涨。
“景梅女士烦请您不要忘了,我和您的儿子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我现在之所以还站在这儿,是您儿子逼着我回来的。”南璐被扰得不胜其烦,终于忍不住跟她撕破了脸皮。
“这小贱浪蹄子在胡说些什么,明明就是你舍不得我们霍家的泼天富贵,死乞白赖地非要留在这儿,现在竟然有脸怪到斯寒头上。”景梅怒目圆睁的望着南璐,好似非要逼着她承认自己舍不下霍家似的。
“真是可笑,你有这功夫,还是好好去劝劝你儿子吧,让他大发慈悲放我走,也省得你在这儿呕气。”南璐简直快要被气笑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你你真是不是好歹……”景梅没想到南璐伶牙俐齿起来竟如此厉害,争辩不过,一十血气上涌,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心脏不舒服,就赶紧去看医生,要是真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南璐瞥了景梅一眼,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