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解行撩腿坐上车打燃了机车,同时,其他八个人也同时上了车,车子打了火。“我们九比一啊傻子!”话刚说完,前面的机车已经轰隆一声冲了出去。原来是一场没有吹哨的流氓游戏。周信心里想。他跨上车,点燃火:“加油啊,小猎豹,成败在此一举啊。”周信低伏着身子最大程度得减小风速的阻力,但是对比着前面的全副武装的队伍,他在这点上没有任何优势。他什么装备都没带,护具更不用说,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技术把握好车子倾斜的幅度,确保车子全速前进的同时也把对膝盖的摩擦降到最低。
在许照阳打完招呼后,温芮的转专业的申请单填的格外的顺利。
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她回想起最后老师给她说的一句话:手续已经全部完成,但是一个星期以内请补交一万块的学费差额。
一个星期补一万?
她把单子放进包里,对站在对面买饼的同学苦笑:“同学要个什么口味的?”
而另一边,周信正从车子底下钻出来,恰巧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里面传来龙欣的声音:“周信,最后一次机会了啊,今天还不来,就当做你主动弃权了。”
周信脱掉油腻腻的黑手套,看着前面:“行,我等会就来。”
周信停下摩托,站在他其实已经来过很多次的“steel horse”前,黑白色的门脸,看起来很气派。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刚好里面有人出来,对方撞过他的肩膀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停下步子,抄着口袋倒退几步:“你就是那个摆谱几天不露脸的?”
周信转过头:“我有名字--周信。”
冯解行瞥了他一眼转身扒开帘子喊了一句:“曾哥,人来了。”
曾影三十多岁,是steel horse的老板,个子不是很高身材有点中年发福的迹象,他伸出手来跟周信握手:“早就从龙欣口里听说过你,今天难得一见。”
周信点头一笑:“这几天家里有点事儿耽误了,抱歉。曾老板的车队我早就听说过,能加入是我的荣幸。”
冯解行鼻子发出一声哼鸣,语气带着些嚣张和嘲讽:“曾哥说了要你吗?你就自己上赶着了?”
周信看过去,曾影并不做声。
周信心里了然,他笑笑:“抱歉,是我唐突了,曾哥想要我怎样做?”
曾影笑着摇头打哈哈:“你误会我了,小周,车队都是年轻人,各个谁都不服谁,我管理车队也很难,要不你们今天就比试比试,你露一手他们也好服气。”
周信心里像明镜是的,要是输了这一场比赛,曾影会以实力不够而不让他进车队,要是赢了想必也会有有人不服气,以后处处使绊子,但是后者留给以后再解决吧,进了车队再说。
周信眼神直视冯解行:“行,怎么比?”
冯解行嘴角带着邪笑,斜睨着周信一眼推门走了出去。
周信跟着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就听见几声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车队的人早就等在外面了。
七八个穿着机车服的人吹着口哨打着响指等着给周信一个下马威。
冯解行走过去拍拍周信的坐骑:“车不错啊 ,川崎400。”
周信的眼神从欢呼的人群中扫视过去又看回冯解行:“你说,怎么比。”
冯解行走到自己的杜卡迪身边,从一个黑廋的小伙子手里接过头盔:“很简单,绕着训练场八圈,谁的时间最短谁就获胜。”
周信也拿过头盔:“我和你?”
冯解行撩腿坐上车打燃了机车,同时,其他八个人也同时上了车,车子打了火。
“我们九比一啊傻子!”话刚说完,前面的机车已经轰隆一声冲了出去。
原来是一场没有吹哨的流氓游戏。
周信心里想。
他跨上车,点燃火:“加油啊,小猎豹,成败在此一举啊。”
周信低伏着身子最大程度得减小风速的阻力,但是对比着前面的全副武装的队伍,他在这点上没有任何优势。
他什么装备都没带,护具更不用说,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技术把握好车子倾斜的幅度,确保车子全速前进的同时也把对膝盖的摩擦降到最低。
他把油门拧到最大,抢在别人都在弯道减速的时候,他绕过几辆车迅速抢占内线,直接甩了三辆车在后面,他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他明白最大的对手就是前面那辆杜卡迪。
他紧紧盯着前面,鹰隼似的眼睛捕捉着任何一种可以赶超的可能性。
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整战略,在跑完第七个赛圈的时候,周信已经把除了杜卡迪之外的所有的车都远远甩在了后面。
两车之间前后相差不过十米,最后一个弯道是周信赢得比赛的最后的机会。
他屏住呼吸,拧紧油门奋力一搏!眨眼之间,川崎的前轮好像擦到了杜卡迪的后腿,两头巨兽紧紧撕咬,谁也不肯让谁!
就在两人要出弯的时候,周信找准机会迅速绕过杜卡迪,川崎奔腾着咆哮而去,它绝不屈服,也不甘落后!
猎豹亮出獠牙,奋力一搏!
最后川崎以两秒之差赢得了比赛!
但是这场比赛没有掌声和呼喊,只有不服气的唏嘘。
川崎和杜卡迪并列而立,似乎谁也不服谁,周信摘下头盔,从下往上看上来:“怎么说?”
冯解行漂移甩尾直接留下一堆黑烟,扬长而去。
后面跟着的队员不服输的眼神在周信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只剩下周信在训练场上。
曾影走过来递给周信一个印着steel horsse的T恤:“欢迎加入steel horse”,他拍了拍周信的肩膀:“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人!”
周信接过T恤拿在手里:“谢谢曾老板。”
曾影一摆手:“嗨,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以后就叫我曾哥。解行那小子你别介意,人家公子哥儿的脾气是大些,你多包涵,日子久了就好了。”
周信说:“我是来参加比赛的,不是来交朋友的,只要不影响我比赛就行。”
曾影笑着说:“那以后就看你的了!”
等周信到上合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十点半了。
温芮正拿着手机准备给周信打个电话,就听到了机车的声音。
周信摘下头盔从车上下来:“怎么样今天?”
温芮点头:“今天生意还可以,人还蛮多的。”
周信把案子上的东西收拾好:“我是问你怎么样?转专业的手续办了吗?”
温芮搓了搓手抱在胸前让自己暖和一点:“手续办好了。”
周信低头挑眉看着她:“然后呢?”
温芮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这个问题她目前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朋友借点钱,文琼和温伟那里是绝对不可能再行得通的。
朋友?室友都是大学生还朝着家里要钱,时文来讲两人交情还没那么深,开起口来也难为情,最后她只能想到周信了。
“周信,你能借我点钱吗?或者是预支一点我的工资。”温芮看着周信的眼睛说。
周信整理好了东西,用袖子擦了擦板凳上的露水,坐了下来:“多少钱?”
温芮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一万。”
“一万?”周信语气里都是诧异。
温芮有点心慌,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了。
“如果不行的话,你就借我五千行不行?我再找别人去借点。”
周信扳着手指头:“一天五十,一万除以五十等于多少?两百?”
温芮疑惑得看着他:“什么两百?””
周信站起来朝着温芮的额头击了个掌:“我是说你在我这签了两百天的卖身契。”
温芮哑口:“行,两百天就两百天,要不要给你签字画押?”
钱的事情似乎解决了又好像没有解决,因为自从上回跟周信定下所谓的口头契约后,温芮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而今天就是补学费日期的最后一天,她心里隐约有点不安。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趁着不忙的间隙拿着电话给周信拨过去,但是却没有人接听......
但是她却接到了时文的电话:“芮姐,我来接你,信哥和别人去鹤龙山赛车去了,那地你知道吧,山高路滑的,掉下去可不得了,哎,呸呸呸,你瞧我这嘴,算了,不跟你说了,我来接你啊...”
温芮挂掉电话,顿时感觉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
第 45章 赛车
一个小时前。
时文一身西装坐在高档餐厅的靠窗的位子,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却迟迟没有看到龙欣的人。
时文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话筒的另一端有些吵,时文喂了几声才感觉到里面稍微消停点。
“姐姐,你去哪了?”时文懒懒得靠在沙发椅上呆呆得看着窗外。
“找我什么事儿?文少。”龙欣声音有点大,估计还是刚才环境噪音大下意识得放大了声音。
时文听得耳朵一震。
龙欣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笑笑:“不好意思啊,你说找我啥事儿?”龙欣放低了声音。
时文有点诧异:“不是你约我的吗?”
龙欣疑惑:“我不是约的你明天吗?我说的是周三啊,今天不是周二吗?”龙欣又翻过手机确认了一番确实今天是周二没错。
时文瞳孔放大,伸手拦住过路的服务员:“姐,今天周几?”
服务员一脸懵:“文少,今天周二。”
时文朝她挥挥手,意兴阑珊,对着电话继续说:“好吧,那是我记错了。”
龙欣笑了两声。
时文问:“姐姐,你现在在哪呢?”
龙欣回过头看着里面的人正在冲她招手,她拉开酒馆的门里面的噪音又一股脑得跑了出来:“我在酒馆呢,今天跟车队的朋友吃饭。”
“快来,欣姐,酒都给你倒好了。”冯解行举起杯子冲着龙欣喊。
“姐姐,你发个位置给我,我也来喝两杯。”时文心里一紧,他揉搓着手里的白色帕子说。
“你来干嘛呀,我这鹤龙山远的很呢,你待会又喝多了我可没法照顾你,况且这是我们玩车的朋友的局,我给周信活络关系呢。你没事儿好好在学校呆着。”龙欣说着挂了电话。
时文觉得无趣,准备一脚油门踩回学校,但是却在前面的地方掉了头,导航直奔鹤龙山。
这个酒馆的位置有点偏,在鹤龙山的山脚,群山包围,位置清幽。
据说山上还有一座寺庙,常年香火不断,但是龙欣并不知道,因为这是她组的局,地方确是冯解行挑的。
车队的人多,老板直接在大厅里给摆了一桌。
龙欣把手机放在桌上坐在了周信的旁边。
冯解行端着酒杯看了一眼周信,又对着龙欣傲慢得一笑:“欣姐,你今天凑这个局不会是为了给周信来求和的吧。”
龙欣端起自己的酒杯:“解行,求和一词说不着,周信好像什么都做错过,好像是你一直在针对他。我只不过是,不想我每次一进车队就看到你们一个个像是吃了泔水的一张脸,臭的我都快要闻到味儿了。”
龙欣一张张脸看过去,不少车队的人眼神飘忽看向了冯解行,然后仰头干了这杯酒。
但是冯解行却把酒杯放下了,他单手搭在椅子后背,另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斜着眼看着龙欣:“欣姐,今天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个局我还绝对不会来的,来请我们喝酒,但是你的人却连杯子都不拿。”
周信闻言倒扣了自己的酒杯:“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冯解行啧了一声:“不喝酒您来个什么劲呢,还是说你怕啦?”
周信抬起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我怕?还是你怕了?”
冯解行放下腿,哼笑一声:“我怕?”
周信淡定得说:“怕技不如人,丢了你的队长的名头?”
椅子砰得一声倒地,冯解行怒火中烧:“你别太嚣张,周信!上回你不就是侥幸赢了一局,就让你自信心这么膨胀啦?”
周信正要站起来,被龙欣一把拉住了:“冯解行,你够了没有!我今天是花钱请大家吃饭喝酒,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
冯解行弯腰一把揪住周信的衣领:“有种我们就再比一次,这次你赢了老子就心服口服!”
周信站起来拽掉他的手,冯解行向后踉跄了两步:“凭什么,你说比就比?”
冯解行走过来用手戳着周信的胸膛:“你他妈不敢就不敢,但凡你直接说我不敢,我怕,老子都认你是个男人。”
周信握住他的手指,凑近了他的耳朵:“我好怕。”
冯解行脸上闪过讥笑,正准备接话,周信却抓住他的皮衣领子,不紧不慢得说:“我怕你玩不起!”
冯解行推开他:“你说怎么玩?”
周信开口道:“谁输谁滚出车队!”
冯解行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我玩不起的呢。”
“还有,附加一万块现金。谁输谁给!”
冯解笑笑:“你一说我还以为是一百万呢,原来只要一万,行,没问题。”
一行人正拥着出去酒馆的时候,时文正熄火解安全带。
他在车里看了这架势,下了车,他顺着龙欣的方向走过去。
龙欣看到他颇为意外:“你怎么来啦?”
时文瞅着他们一伙人,小声得问:“你们要出去干架?”
龙欣看着冯解行没好气得说:“他们要去山上赛车。”
时文向远处看过去,这更深露重的,因为雾气环绕,视线也不甚明朗,这去赛车,还不如直接说去玩命呢。
他立即给温芮拨了电话过去。
他们一行人站在鹤龙山脚,大灯打过去,光柱里的灰尘夹杂着雾气,好像是给人的瞳孔蒙上了一层白沙,实在看不真切。
龙欣拉住周信的手臂:“周信,你想好了吗?这山里晚上湿气重,地面滑,雾大又看不清,再加上这山里弯弯绕绕的,稍微出点什么事了怎么办?”
周信咔哒一声戴上头盔,扒开窥视镜,声音笃定:“那就祝我顺利归来!”
冯解行看过来,眼神带着戏谑。
旁边的哥们一声哨响,猎豹和狮子顿时昂起高傲的头颅,弹射起步,咆哮声在一刹那响彻了整个鹤龙山!
龙欣只感觉热血在胸腔里开始沸腾!
她调整好了无人机的镜头,打开了手机导航,顺着山路开始追击周信的身影!
猎豹和狮子并驾齐驱,它们绝不驯服于对方,周信走在靠近山崖的外圈,在快到前面右弯道的时候,他只感觉旁边的狮子似乎张大了嘴向自己这边逼近过来,周信知道这种逼近代表什么,他找准角度,俯低了身体,一个油门猛冲,直接强势从狮子的血盆大口旁拐过,甩了冯解行一个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