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延歧温柔的攻势下,他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反观季延歧,还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打算。即便是御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太监在外面用尖细的声音传报:“陛下,宇王和呈王求见,说是调查此前刺杀陛下的刺客一事已有结论。”凌晏秋被这动静惊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想要将身后的季延歧推开。“来人了!”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惊慌。季延歧抬眸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语气不急不缓,“无妨,没有你我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硬闯,你配合一些,别乱动,我很快就好。”
“阿晏,不是你说的吗,人生苦短,又有那么多人想要取代我,谁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呢?”
凌晏秋身体微微一僵,在季延歧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变得狠厉。
季延歧说完之后,脸颊在他的肩膀处蹭了蹭,原本放在他腰侧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往下移。
“所以啊,我们更应该珍惜当下,及时享乐……阿晏,你说呢?”
凌晏秋低头看着那已经触碰到他禁区的手,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出手阻止他的动作。
季延歧也就愈发放肆,甚至抱着他起身,抬手拂掉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将人压在了书案上。
以往这种时候,凌晏秋就会反抗,然后强迫他批阅奏折,甚至还有可能因为他把奏折都扔了而生气,让他晚上不许上床睡。
当然,到了晚上他还是会死皮赖脸的缠上凌晏秋,抱着人安心入睡。
只是这一次凌晏秋的顺从让他有些意外。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难道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还能活多久”,刺激到他了?
季延歧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俯下身贴到他的耳边,试探着轻声询问:“阿晏,你这次不会生气我行事荒唐吧?”
凌晏秋脸颊透着微红,耳垂也因着季延歧呼出来的热气而泛红。
他动了动自己被禁锢住的手,语气略带不满,“力道轻些,我又不会跑,你抓我这么紧做什么。”
说出口的话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他并没有明确的拒绝。
也就是说,他同意了。
季延歧也没了顾虑,在他的耳廓上轻啄一口,离开后,又觉得还不够,转而轻轻含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的厮磨。
凌晏秋感觉季延歧呼出的热气全都灌进了他的耳朵里,痒痒的,带着丝丝奇妙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发颤。
耳朵算是他的一大“软肋”,季延歧便是这唯一能够掌控他“软肋”的人。
在季延歧温柔的攻势下,他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
反观季延歧,还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打算。
即便是御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太监在外面用尖细的声音传报:“陛下,宇王和呈王求见,说是调查此前刺杀陛下的刺客一事已有结论。”
凌晏秋被这动静惊了一下,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想要将身后的季延歧推开。
“来人了!”
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惊慌。
季延歧抬眸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语气不急不缓,“无妨,没有你我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硬闯,你配合一些,别乱动,我很快就好。”
凌晏秋咬了咬牙,没有作声,也算是默认了。
任凭门外的两人在外头站得腿都僵了,季延歧甚至还带着凌晏秋从窗户翻出去,回寝宫的浴房沐浴了一番,才不慌不忙的回到御书房。
两人被宣进御书房之后,因为都拿不准季延歧晾他们这么久是何用意,所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刺客的事。
而季延歧一心想着凌晏秋刚刚的状态不对劲,也没有打算出口询问他们。
最终还是凌晏秋率先打破沉寂,“两位王爷查的结果如何?”
他的问话刚一出口,季宇望便立马将话接了过去。
“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和追捕,幕后指使在今日被抓住,人就押在殿外,皇兄可要将人带进来问话?”
季延歧还在神游天外,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等了半晌,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季宇望又唤了一声:“皇兄?”
他喊得小心翼翼,声音也不自觉放低了许多。
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季延歧忽然冷眼瞥过来,吓得他瞬间收回了视线。
他这个皇兄在这几个月内变化极大,尤其是他周身的气场,只要他认真起来,没人敢多看他一眼。
季宇望把这一切归功于帝威的影响,如果他能坐上那个位置,也同样能做到如此。
到那时,他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想要谁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那个位置本就该属于他!
他明明看到那传位遗诏上是他的名字,可凌晏秋拿出来的遗诏,上面写的是季延歧的名字。
凌晏秋为了能够掌控大权,竟然篡改遗诏,将他那个废物哥哥推上了皇位。
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最先杀的,便是凌晏秋。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抬眸看了凌晏秋一眼。
却见对方低垂眉眼,目光缱绻的看着季延歧。
他愣了一下,想起前不久,藏在宫中的探子来报,说近日宫中有流言,皇帝和九千岁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超乎寻常,像是在背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当时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凌晏秋是个太监,人尽皆知。
而他的皇兄,有那方面的隐疾。
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会有那层关系的。
但凌晏秋看季延歧的目光着实算不上清白。
看来他得找人好好查一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得找人验一下季延歧的能力。
若他的隐疾已经好了,他想要凭这一点推翻他,就不可能了。
这边季宇望心里正盘算着,另一边的季延歧却没什么耐心的睨着他,脸上尽是不耐。
“调查了这么几个月,才将人抓住,朕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弟弟!”
季宇望听到这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恭敬回话:“皇兄教训得是。”
说罢,他转头扫了身旁的季经呈一眼,嘴角扬起几分得意的笑容。
挑衅完了之后,他立马一掀衣摆跪了下去,“可这件事确实不怪臣弟,皇兄有所不知,在调查期间,皇叔三番五次出手阻挠,甚至还在关键时刻将嫌犯给放走……”
话说到这儿,季延歧也摸清了他的目的。
他这个便宜弟弟也不算太傻,从他进门说出调查了几个月这句话开始,他就在为现在这一套说辞铺路了。
看样子是想甩锅给季经呈,再利用他手中的权利除掉这一大隐患。
季延歧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了季经呈身上。
即便是面对季宇望的诬陷,他也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这么说来,他这个皇叔是早有对策。
那就用不着他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