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起身想跑,被魏怀安从身后反锁住双臂。方霖上前搜身找到手机,对着黄杨面部识别后拿给沈砚初。相册里,几乎全部都是女人的照片,按照姓名分成几十个相册,有演员明星也有普通人。沈砚初一直往下滑,直到看见署名‘柚’的相册,他颤抖着手指点开。何止一张脚腕照片,是整整一百零六张角度刁钻的偷拍!甚至有她高中时期穿着校服的样子!很多照片还刻意放大了女孩子的特殊部位。若不是有魏怀安架着,黄杨恐怕会瘫倒在地,全身的力气只够用来苦苦哀求,“沈总,你听我说,我确实是喜欢过温柚,可是我没碰过她!我发誓!否则我出门让车撞死!”
想到温柚可能受过的委屈,沈砚初的心就像上了剐刑一般,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可他不显露出来,目光淡漠如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手肘处。
“是你?”封惠看清来人样貌,全身寒毛直立,拿着手机乱按,“我要报警!报警!”
“别报警!沈家咱们惹不起!”黄杨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抢过她的手机,然后扑通跪在地上,朝着沈砚初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沈总,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七岁的黄小元吓坏了,哭的眼泪鼻涕横飞,“你们欺负人!我爸爸只是有一张温柚的脚腕照片,你们凭什么打人!凭什么让我爸爸下跪!”
气氛变得出奇凝重。
黄杨起身想跑,被魏怀安从身后反锁住双臂。
方霖上前搜身找到手机,对着黄杨面部识别后拿给沈砚初。
相册里,几乎全部都是女人的照片,按照姓名分成几十个相册,有演员明星也有普通人。
沈砚初一直往下滑,直到看见署名‘柚’的相册,他颤抖着手指点开。
何止一张脚腕照片,是整整一百零六张角度刁钻的偷拍!甚至有她高中时期穿着校服的样子!
很多照片还刻意放大了女孩子的特殊部位。
若不是有魏怀安架着,黄杨恐怕会瘫倒在地,全身的力气只够用来苦苦哀求,“沈总,你听我说,我确实是喜欢过温柚,可是我没碰过她!我发誓!否则我出门让车撞死!”
沈砚初边扭动脖子,边迈开优雅的步子走向他,“你给她的水里下过药,若她喝了,你会不碰她?”
“我……我是一时糊涂……”
“糊涂?”男人站定,唇角勾起嗜血的笑意,面庞白皙俊美,眸中却漫起漫天火光,好似地狱的白面修罗。
“那就为你的糊涂付出代价吧。”
此话落地,魏怀安撒手闪身。
沈砚初眼中寒光乍现,一个侧踹腿过去,鞋底直直怼在黄杨脸上,将他掀翻在地。
一颗牙齿在空中划出带血的弧度。
接下来是拳拳到肉的闷响。
魏怀安抱着胳膊摇头,“沈砚初的散打技术退步了吧?”
方霖百无聊赖地往地上磕着鞋跟,“可不,天天忙着陪温柚,比赛都不去。”
封惠终于消停了,抱着黄小元躲在角落里打哆嗦,大气不敢出。
随着黄杨的叫喊声减弱,沈砚初直起身子转了转手腕,眼梢的红渐渐褪去。
怕回家后惹得温柚担心,今天他格外注意手法,没有让自己的手背再受伤。
而后,他从黄杨的手机里找到封景行的号码,直接拨通。
“说。”对方的声音冷硬无温。
“封景行,你给我听好,今天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你的姐姐姐夫再敢接近温柚,别怪我不客气。”
“沈砚初?你……”
不等对方说完,沈砚初挂断电话,先把温柚的照片彻底删净,随后将手机扔在地上,抬脚踩得粉碎。
丢下一家三口,带来造势的保镖们纷纷坐车离开。
方霖眉飞色舞的,“痛快!咱们去喝一杯庆祝一下吧!”
魏怀安给他一记肘击,“喝个屁!以为我像你们这么闲?还组团打架,当自己高中生啊?”
“这不是为了小初初的宝贝温柚吗!”方霖拍拍沈砚初肩膀,“哎,好歹陪你打场胜仗,你得请客啊。”
沈砚初正在看手机。
【沈先生,戒指我同意卖给你,我人在海北市,你自己过来拿吧。】
庆幸不全是恼人的事情,他点点头,眸光恢复明朗,“是该庆祝一下。”
暮色四合,天边余晖给大地涂上一层金色。
三人驾车离开不久,一辆黑色奔驰开进停车场。
封惠远远地看到弟弟,立刻生龙活虎地扑过去,哭喊道:“景行!有个姓沈的带了一大帮人把你姐夫打了!还吓唬我们母子俩,你可千万要替我们讨回公道啊!一定要告他们!让他们坐牢赔钱!”
封景行双手揣在口袋里,冷眼看着地上满头血的黄杨,心中不免起疑,“沈砚初为什么打你?”
黄小元哭得喘气困难,大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抹的满脸都是,怒气冲冲地把错全推卸到自己爸爸身上,“因为爸爸偷看温柚上厕所,在温柚水里下药,还偷拍温柚!那些人都是为了给温柚报仇的!爸爸是害人精!害我和妈妈差点被打!”
黄杨勉强爬起来,靠坐在墙边喘粗气,脸已经肿得看不出本来面貌,说话也很困难,断断续续地往外吐字,“是那个……死、死丫头……勾引我!”
封景行黑眸微眯,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从头到脚散发出浓烈的戾气,反手一巴掌甩在黄杨脸上,“你放屁!”
这不算完,他再把手扬到半空。
封惠瞪大眼睛及时抓住他胳膊,“封景行你疯啦!你姐夫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对他动手?”
对这个泼辣的姐姐,他懒得搭理,抽出胳膊又给了黄杨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想欺负温柚,你有几个胆?”
对方彻底说不出话来,眼神涣散地歪在原地呜呜咽咽。
“我告诉你,以后碰到温柚给我绕道走,再敢打她的主意,你就滚出封氏,滚出封家!”说完,封景行捂住心脏离开。
身后响起封惠撕心裂肺的叫喊,“不就是一个没人要的死丫头吗?就算你姐夫真对她做了什么又怎么样?你们干嘛都护着她!”
回到车上,封景行颤抖着双手从药瓶中倒出一粒放在舌下,然后虚弱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悔恨像一个巨大的塑料袋,紧套在头上,折磨的他呼吸困难。
回忆起来,温柚不只一次说过不想再去封惠家,也有小心地提起黄杨举动奇怪,可他都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温柚过去不只要给黄小元补习功课,还要做沉重的家务,甚至承受着黄杨不怀好意的目光。
如果温柚因此遭到欺辱,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一定会亲手杀了自己。
又或者,温柚还受过什么委屈是被他忽视掉的?
他绞尽脑汁想不起来却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自认为也能像沈砚初这样替温柚出气报仇。
调整许久,封景行终于挨过心脏的慌乱和刺痛,拿起手机给陆彦打电话,“陆彦,温柚在哪?我要过去找她,我有话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