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听信传言吗?」「若臣只有公主呢?」「区区兵权,怎敌公主美色、诱人?」「喻至死,愿为君,裙下臣。」往昔幕幕皆在眼前闪过,无一不在嘲笑我轻易把一颗心交了出去。覆水难收,但好在才刚开始,我没有陷得太深。当年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在我看来可以说是「坚如磐石韧如丝」,最后父皇还是为江山社稷舍弃了母后。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永远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荷月既望,赤日灼灼,清风无处寻。谢宝悦邀我去云来酒楼吃冰饮。
「夏日里天热暑气重,口腹之欲不比往日,这嫁衣还需得劳烦嬷嬷再改改。」我安抚锦绣坊嬷嬷的心,也是宽慰两个快要落泪的小丫头。
她们知道我心里苦。
她们两个陪着我从小一起长大,清楚我的所有事情,比我还要早的发现我对萧喻的喜欢。
这些年来,即便我忘掉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内心深处好像一直牵挂着他。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崭露头角,以萧小将军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我看见他第一眼,便说了宝玉的经典台词,「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当时萧喻一身戾气不懂得收敛,他挑着眉似笑非笑,「曾经见过?公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而后便不再理我。
我不明白怎么惹恼了他,一心只想着,这个人可真好看,生气时也好看,不知笑起来会是怎么的风华绝色。
那时我以为我只是贪图他的美色,欣赏他的才干抱负,是以从来不主动招惹他。
即便是在他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我和他双双被人算计时,我对他更多的想法也只是拉拢,不能得罪,而非任何感情纠葛。
明明是他来主动招惹本公主的。
若不是他深情又无奈的唤我「阿朝」,我又怎么会想起幼时旧事……怎么会准他日日探望,怎么会...一头扎进他用谎话和甜言蜜语编织的情网中束手就擒?
「公主也听信传言吗?」
「若臣只有公主呢?」
「区区兵权,怎敌公主美色、诱人?」
「喻至死,愿为君,裙下臣。」
往昔幕幕皆在眼前闪过,无一不在嘲笑我轻易把一颗心交了出去。
覆水难收,但好在才刚开始,我没有陷得太深。
当年父皇和母后的感情在我看来可以说是「坚如磐石韧如丝」,最后父皇还是为江山社稷舍弃了母后。
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永远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
荷月既望,赤日灼灼,清风无处寻。谢宝悦邀我去云来酒楼吃冰饮。
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我逮住了要逃的宋临风,驱车送我。谢宝悦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得识趣。
马车驶出落梨巷,晃晃悠悠的往走马街去,我打量着宋临风浑不在意的神情,觉得好笑。
若是挽春没在取琴时发现藏在古琴之下的谢宝悦的画像,我还真以为对面这人是颗捂不热的石头心。
「这天可真热。」我冷不丁的开口,瞄了挽春一眼。
挽春会意,「公主您就是太宠谢小姐了。这么热的天还由着她闹您出门。」
我接着道,「趁着没成亲,多见见也好。」
「可不是嘛,日后您二位都成亲了,见面也不如现在自在。也不知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怎么样,听说是个文武全才之人,只等明年登科及第,一举夺魁呢!」
宋临风抬眸,嗓音清清冷冷,「殿下不是要嫁给萧将军吗?」
「谁说公主了,我们说的是谢小姐。」挽春白了他一眼,偷偷无声的跟我说「闷葫芦」。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说话。
宋临风沉默了一会儿,「殿下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这话有点耳熟,我好像跟谁说过。
我和挽春交换了个眼神,正待开口,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外面嘈杂的哭喊声清晰可闻,「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发生了什么事?」挽春掀开帘子,探身问话。而后面色的古怪回禀,「是齐丞相家的小姐。」
齐舒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