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沈梨璎摆好餐具,替傅荇舟端来洗手水。一番收整几人入座,沈梨璎伫立在傅荇舟和司徒安溪身后。沈梨璎死后,无人敢劝说傅荇舟,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傅母终于忍不住开口。“荇舟,沈梨璎过世节哀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总不能一直告假不上朝啊!”傅母的语重心长,打破了膳厅的安静。司徒安溪细手抚上傅荇舟的手背,似是安慰,实则脸颊裸露几丝邪魅。“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沈梨璎死了,荇舟哥哥以后就只属于我了。”
沈梨璎鼻息一屏,那是司徒安溪的声音。
傅荇舟的声音有些冷淡,却不失对其的尊敬:“没什么事情,今天不小心踹伤了一个丫鬟。”
沈梨璎故作不在意。
反正她这次来又不是为了攻略傅荇舟,他怎样都与她无关。
很快,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在廊间尽头。
沈梨璎沉下心,将药膏继续抹匀在肩上,刺痛感阵阵袭来……
好一会,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是小玉。
“凝烟姑娘,晚饭即将开始了,您需要去膳厅服侍大人。”
沈梨璎系好衣带回道:“好的,马上过来。”
……
膳厅。
沈梨璎摆好餐具,替傅荇舟端来洗手水。
一番收整几人入座,沈梨璎伫立在傅荇舟和司徒安溪身后。
沈梨璎死后,无人敢劝说傅荇舟,看着他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傅母终于忍不住开口。
“荇舟,沈梨璎过世节哀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总不能一直告假不上朝啊!”
傅母的语重心长,打破了膳厅的安静。
司徒安溪细手抚上傅荇舟的手背,似是安慰,实则脸颊裸露几丝邪魅。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沈梨璎死了,荇舟哥哥以后就只属于我了。”
沈梨璎闻声,扫了眼膳厅所有人平静的面容,知道这又是司徒安溪的心里话了。
傅荇舟蹙眉,咳嗽几声:“娘,我身体欠佳,过段时间自会回朝。”
话毕,傅荇舟起身瞥了眼沈梨璎:“走。”
餐桌上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二人。
沈梨璎跟在傅荇舟身后,循循而行。
未曾料到傅荇舟方入凝香居脚步滞停,沈梨璎不留心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鼻尖一阵酸疼。
不等傅荇舟发怒,沈梨璎立刻赔罪:“对不起大人,是奴婢没注意……”
话未说完,傅荇舟转身撑手在墙上,将沈梨璎压在墙与间隙中,语气稍和:“陪我去东街吃饭。”
沈梨璎凝着面无表情的傅荇舟,脸颊瞬间绯红,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若他再不松手,她恐她会听到她的心跳声。
沈梨璎垂眸回答:“是,大人。”
……
东街,怡红酒肆。
“老板娘,来两碗酱鸭,三壶青梅酒。”傅荇舟揽下衣摆端身入座。
“好嘞!”老板娘叫沈怡红,是一个年轻女人,她丰腴的身体藏于锦衣中扭捏着腰身朝后厨去。
那是傅荇舟从前经常替她带回凝香居的酱鸭。
沈梨璎伫立一旁思索着,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方才那脚还让她疼着。
“坐!”傅荇舟冷瞥了眼身侧的沈梨璎。
沈梨璎一怔:“奴婢不敢。”
傅荇舟望着沈梨璎的眼,冷目的光在此刻闪过些许柔和:“让你坐下你便坐下。”
沈梨璎敛眸,坐于他身侧。
沈怡红命小二上了菜,傅荇舟只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沈梨璎,另外一杯自己轻抿下。
沈梨璎望着傅荇舟涌动的喉结,在不明不暗的烛光里闪现犹如一条巨龙。
她从未想过,他会因为她的离世这般伤心。
他从不说想念,她却从他的眸光里望见曾经的自己。
那一百次的循环往复,终归是感化了他?
可他还是丢掉了她。
“你要盯我看多久?”傅荇舟眸色未动,只有声音在空气里冷然。
沈梨璎急忙低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清酒下肚,沈梨璎顿时满脸通红,头晕目眩。
晕倒前,她望着朦胧里的傅荇舟轻唤了声:“荇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