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家的时候阮骄看着手腕上的白绷带出神。“在想什么?”阮骄苦笑:“在想我到底有多倒霉。”傅惊宸看了眼她的手腕,道:“你当时可以选择拖延时间,不必动刀。”“拖延时间等你吗?”阮骄笑笑,“那你万一赶不到呢?”比起等待,她更愿意自己想办法。傅惊宸看她:“你不相信我。”阮骄立刻娇滴滴地往他身上靠:“我哪能不相信傅医生?我要是不相信你,现在怎么会跟在你身边?”她的话,傅惊宸一个字都不信。
陆逸光不能接受,他养大的女孩,现在竟然为了离开不惜自残。
而他竟然还会为她心疼。
不忍再逼她,陆逸光让自己的人先离开。
“阮骄,你会回来的。”他又看了眼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陆逸光一走,阮骄立刻泄了气,手里的匕首哐当落地。
陈护工和保镖急忙扶住她:“阮骄小姐,我们送你去医院。”
三个人转过身,怔住。
傅惊宸就站在不远处。
阮骄疼得想哭,却笑了。
她刚刚又被陆逸光骗到了,还以为他是不忍她自残才走的,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傅惊宸带人过来了吧?
“傅医生,您快来看看阮骄小姐的手腕。”陈护工着急地叫。
傅惊宸走过来,看到阮骄手腕还在滴血,眉心一挤,立刻捏住她的手腕。
“疼疼疼。”阮骄眼泪汪汪地喊疼。
傅惊宸冷哼,先想办法帮她暂时止血,然后赶去医院处理伤口。
一路上傅惊宸都没说话,弄得阮骄心里七上八下的。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
承诺了会护她周全的,结果雇了一帮废物,被陆逸光耍,害自己挨了一刀。
这么一想,阮骄又觉得气不虚了。
“傅医生,我死不了吧?”她靠在傅惊宸的肩膀上,软软地问。
“死不了。”傅惊宸淡声道。
阮骄撇撇嘴:“傅医生可真是铁石心肠,我刚刚要是再用力点,只怕现在都已经死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傅惊宸盯了她一眼,“下次可以再用力点,一死百了。”
阮骄真是服了,这男人是不是根本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自己一番示弱,碰到这么个又冷又硬的石头,真是白瞎功夫。
阮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嘀咕了声:“但凡你有点用,我也不至于挨这一刀。”
傅惊宸手一紧,阮骄登时哀嚎出声:“傅医生,你要谋杀啊你。啊啊啊,出血了,出血了!”
“闭嘴!”傅惊宸冷声命令,“吵死了!”
狗男人脾气还挺大,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吧?!
阮骄心里气闷地闭上嘴时,傅惊宸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阮骄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客气中不乏担忧。
“傅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傅惊宸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那就好。你走得那么匆忙,我很担心,就忍不住想问问你。”女人明显松了口气,温柔地道。
傅惊宸:“嗯,没事,放心。”
阮骄忍不住看向傅惊宸。
虽然回答得简练,阮骄却能听出跟以往有所不同,那就是耐心。
“那……我们下次见?”
傅惊宸与阮骄对视,微微蹙眉,像是在嫌弃阮骄这样明目张胆的听自己的电话,然后才回答道:“好。”
顿了顿,又道:“明天给你电话。”
对方显然很开心,语气都轻快了:“好啊,那……明天见。”
啧啧,最后这一声真是缱绻缠绵……
阮骄看着傅惊宸挂断电话,才开口询问:“傅医生谈恋爱了?”
傅惊宸:“……”
“听起来,好像是刚刚开始暧昧。”阮骄置若罔闻,在心中算计,“听起来不像你心上人,那就是俞家女?”
“你好像很懂。”傅惊宸嘲讽地扯了下嘴角。
“我只是懂女人。”阮骄不以为然,“正常的女人可不会主动关心一个自己看不上又不喜欢的男人。”
“是吗?”傅惊宸若有所思。
阮骄想了想,回答:“最起码我是这样,想来俞家女也不可能是个中央空调。”
傅惊宸面无表情地盯了她一眼,没说话。
“傅医生,听起来你对这个俞钟雪印象也不错,对吧?有心发展发展?”阮骄又问。
“放心,你暂时是安全的。”傅惊宸冷冷地道。
阮骄闻言笑得灿烂:“傅医生果然跟我心有灵犀呢,不过你要是确定跟她发展了,拜托你先把我安置好,我可不想被她记恨。”
傅惊宸:“她不会。”
“呵呵……”阮骄轻笑,满脸不屑,“俞家女记仇,傅医生不知道吗?我家琪儿可是被俞家女狠狠扇过巴掌的。”
傅惊宸微微皱眉:“俞钟雪不会。”
阮骄看着他,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傅惊宸皱眉。
“没什么。”阮骄把视线移开,心想这话是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他会她吃醋,背后说人闲话。
也是,她和俞家大小姐摆在一起的时候,傻子都知道要选谁。
她不说话,傅惊宸也不说话,车厢里的气压都低了。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家的时候阮骄看着手腕上的白绷带出神。
“在想什么?”
阮骄苦笑:“在想我到底有多倒霉。”
傅惊宸看了眼她的手腕,道:“你当时可以选择拖延时间,不必动刀。”
“拖延时间等你吗?”阮骄笑笑,“那你万一赶不到呢?”
比起等待,她更愿意自己想办法。
傅惊宸看她:“你不相信我。”
阮骄立刻娇滴滴地往他身上靠:“我哪能不相信傅医生?我要是不相信你,现在怎么会跟在你身边?”
她的话,傅惊宸一个字都不信。
见他没发火,阮骄胆子又大了些,试探着问道:“季琪儿要出国留学了,听说你弟弟也要出去,你说,我跟着去怎么样?”
“你?”傅惊宸冷笑,“你去刷盘子吗?”
“我去刷盘子,傅医生舍得吗?”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出钱送你去留学?”
傅惊宸笑容愈加的冷,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阮骄,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还是说你喜欢吃嗟来之食?”
阮骄笑容僵在脸上,勉强软着声音道:“不给就不给嘛,傅医生也别说话这么难听……”
“我不给,你是不是就去问别人乞讨?问你那个所谓的好友,还是哪个男人?”
阮骄皱眉,这男人还是当个哑巴比较讨人喜。
她一巴掌拍开傅惊宸的手:“傅医生,咱们俩可是公平交易,说乞讨就太难听了!再说,除了你,我可没跟别人开口过。”
这一巴掌很用力。
傅惊宸看着手背上浮起的红色,轻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