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笙笑着点头,坐了过去。其实她是真不想继续待下去的,但就这样走了,她又有点儿不甘心。“菜还在准备,陪我玩两局?”秦牧时没管莫如笙了,只对着程知鸢问。程知鸢又去看身边的莫如笙。莫如笙冲她咧嘴笑,“你陪秦队长,不用管我。”“走吧。”不等程知鸢答应,秦牧时已经搂着她往牌桌前走。其他人都成双成对,只剩下莫如笙一个孤家寡人,她干脆摆烂,端起服务生倒的热茶一边喝一边盯着周谨沉。六七米开外的牌桌上,刚好轮到周谨沉出牌,不过,他却半点儿不急,从牌桌上摸过香烟,又慢条斯理的抖出一根叼进嘴里。
“老秦,哪个是你要介绍给我的啊!”
周谨沉黑眸沉沉睨着莫如笙,摘下唇角叼着着的烟,懒懒散散往椅背里一靠,幽幽问道。
被叫做老秦的男人叫秦牧时。
秦牧时看了看门口的俩人,又看一眼周谨沉,大笑起来,“巧了,四哥,居然是你家大侄媳妇!怪我怪我,事先没摸清楚情况。”
另外两个发小懵了两秒之后,也反应过来了,“四哥,难道你家大侄子和莫如笙退婚啦?”
周谨沉骨骼雅致硬朗的长指夹着烟,在烟灰缸里磕了磕,望着莫如笙似笑非笑,“这你得问她自己。”
“知鸢,书宛,进来!”秦牧时起身去招呼人。
程知鸢拉着莫如笙进了房间,瞪着周谨沉简直想要骂娘。
她是认识周谨沉的,就是莫如笙和周谨沉结婚领证的那晚。
三年前,莫如笙稀里糊涂跟周谨沉领了结婚证,等她反应过来,郁闷憋屈烦躁的不行,想离婚又离不成,就找到程知鸢喝了半晚上的酒,把自己灌的不醒人事,然后周谨沉就出现,把人给带走了。
程知鸢也只是那晚见过周谨沉一次,完全不知道他和秦牧时的关系。
这会儿,看见周谨沉赫然坐在牌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着风凉话,真想过去抽他。
什么大侄媳妇?敢情周谨沉和莫如笙结婚领证这事,除了双方长辈和她这个死党,连周谨沉的发小都不知道?
不过,不等程知鸢发飙,秦牧时已经笑着跟大家介绍,“我女朋友,程知鸢。”
然后他又跟程知鸢依次介绍周谨沉他们三个发小。
程知鸢没动,倒是莫如笙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吟吟跟大家打招呼问好。
周谨沉的三个发小,莫如笙自然认识。
从前周谨沉将她当晚辈对待,他的三个发小自然也跟他一样。
见莫如笙主动装傻,程知鸢即便不爽,也还是礼貌的跟大家打招呼。
“四哥,我好像挺长时间没见你家大侄媳妇了,看着怎么又变漂亮了。”其中一个发小上下打量莫如笙一遍,由衷惊艳。
“是么。”周谨沉又吸了口烟,然后,一边吐出烟圈,一边将手里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我也觉得漂亮了,还不少。”
莫如笙轻哂一声,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就又听到周谨沉低醇磁性的嗓音响起道, “愣那干嘛,找地方坐。”
“四哥,这个大美人真的是你侄媳妇啊,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侄子,真让人羡慕啊!”坐在周谨沉身边的女人忽然笑嘻嘻道。
“羡慕什么?”周谨沉淡淡睨女人一眼,“要不把你介绍给我大侄子?”
“哎呀,四哥,你讨厌!”女人满脸娇嗔的在周谨沉手臂上轻捶了一下,“等下你侄媳妇生气了赶我走怎么办?”
“是么,那我帮你问问。”周谨沉勾起半边菲薄的唇角,又掀眸去看莫如笙,幽幽掀眸看向莫如笙,“你生气?”
莫如笙看着他,冲他咧开嘴笑,一副恭敬态度,“四叔,您要是不想见到我,我现在就走。”
“别!”程知鸢去拉住她,一脸不爽,“凭什么你走啊。”
“四哥开玩笑的。” 秦牧时笑着打圆场,“书宛,桌上有点心,饿了可以先填填肚子。”
除了秦牧时外,周谨沉他们三个人身后都坐着女人。
莫如笙笑着点头,坐了过去。
其实她是真不想继续待下去的,但就这样走了,她又有点儿不甘心。
“菜还在准备,陪我玩两局?”秦牧时没管莫如笙了,只对着程知鸢问。
程知鸢又去看身边的莫如笙。
莫如笙冲她咧嘴笑,“你陪秦队长,不用管我。”
“走吧。”不等程知鸢答应,秦牧时已经搂着她往牌桌前走。
其他人都成双成对,只剩下莫如笙一个孤家寡人,她干脆摆烂,端起服务生倒的热茶一边喝一边盯着周谨沉。
六七米开外的牌桌上,刚好轮到周谨沉出牌,不过,他却半点儿不急,从牌桌上摸过香烟,又慢条斯理的抖出一根叼进嘴里。
他身边的女人见状,赶紧拿了打火机给他点烟。
周谨沉凑过去,点燃烟后用力吸一口,而后取下嘴角的香烟,松散的夹在长指间,一边吐着清白的烟圈,夹着香烟的手一边点了点手上的牌,问女人,“你说我出哪张好?”
女人简直受宠若惊,立马凑过去,下巴几乎搁到了周谨沉的肩膀上,要和他脸贴脸。
大家玩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掼蛋。
看了看牌桌上的牌后,女人去指着周谨沉手里的一对A,“我觉得这对好,出这对,陆总他们铁定要不起。”
“好,听你的。”周谨沉勾唇,夹着香烟的手抽出那一对A,扔到牌桌上。
“不巧,四个3。”下家淡淡一笑,甩出四个3。
秦牧时不要,“过。”
“哈哈哈,四个9。”
“四哥......”出错了牌,女人噘起嘴,双手去抱住周谨沉的胳膊,“对不起哦,是我太笨了。”
坐在对面的程知鸢看着他们旁若无人般你侬我侬的画面,正磨着后牙槽想要骂娘,就听到周谨沉低醇又凉薄的声音响起道,“确实挺蠢的,还不走?”
程知鸢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瞪大双眼看向周谨沉,还尝试挣扎,“四哥......”
不过,挣扎的话才到嘴边,撞上周谨沉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她顿时心里一个寒噤,赶紧闭了嘴,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等人走了,周谨沉将手里的牌倒扣在牌桌上,又吸了口烟,眯起眼意味不明的深深觑一眼坐在六七米开外兀自一个人享受着茶水点心的莫如笙。
“过来!”他冲莫如笙喊。
莫如笙才不要。
正冷笑,手机响了。
她摸出手机看一眼,冲大家抱歉一笑,“去接个电话。”
话落,她也懒得理会其他人是什么反应,拿着手机径直出去了。
“嘿嘿,这局总该轮到我赢了吧。”
“嗯,你赢。”周谨沉应付发小一声,将手里才抽了两口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而后站起身,“上趟厕所。”
说着,他也迈开长腿大步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