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门口,门就被姜念晚打开了,根本不知道她和宿雪说了什么。宿雪按了按眉心,压下情绪将姜念晚的话大概说了遍。然后将姜念晚的辞职信递给了周聿深:“你自己看吧。”周聿深接过,看着上面熟悉的娟秀字迹。他迟疑了下才打开,然而上面只有一句话:“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
这之后,姜念晚就下播了。
她知道自己这段话算是彻底断送了在工作上和周聿深的交集。
但就算不这样,以她的病又还能参与他的生活多久?
想到这些,姜念晚像是吞了黄连般,心里嘴里止不住的发苦。
可比苦更重的,是嗓子里涌上的像有人用小刀一点点割磨般的疼!
她忙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下去,试图压制那疼。
可原本温热的水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冷却,冷凉的液体划过嗓子,痛上加痛。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念晚看过去,就瞧见屏幕上闪烁着的周聿深的名字。
她愣在原地,好久才忍着喉咙里的痛接起:“喂……”
电话那头,周聿深站在卧室阳台,想起宿雪刚刚打来的质问电话,声音含怒。
“直播为什么不通知我?你都胡说什么了?!”
听着男人的质问,姜念晚嗓子一阵干涩的疼:“你觉得……我能说什么?”
因为发病的原因,她声音带着严重的哑意。
但周聿深毫无察觉:“姜念晚,别太过分。”
他的警告就像裹着冰雪的冷风,将姜念晚的心瞬间冻成冰块。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眼里的泪却比话先一步涌出来。
姜念晚忙捂住话筒,深吸了口气,生生将那哽噎咽了回去。
缓了好一阵儿,她才勉强稳住声音:“周聿深,这样的结果,不也是你想要的吗?”
周聿深没有回答,却又像是默认。
姜念晚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她没料到,原来真相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这么疼!
最后,她只扔下一句:“我不会再缠着你,往后……不!没有往后了。”
就挂断了电话。
这不是她第一次挂断周聿深的电话,却是最撕心裂肺的一次!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冷凉了一室沉寂。
另一边,周聿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耳畔还回响着姜念晚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天的姜念晚有些奇怪。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周聿深就将手机扔到一旁,不愿再想。
……
一夜疏忽而过。
姜念晚醒过来,就看到手机上宿雪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没有回拨,只是洗漱之后,吞了颗止痛药就出门前往了VOI声工场。
办公室内,宿雪对姜念晚的怒火,被一封辞职信堵在了嗓子眼。
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姜念晚知道,配音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梦想,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她也不想离开。
“抱歉。”
姜念晚攥了攥掌心,逼自己说出离开的话:“今天开始我不再接新本,之前的我会全部录完。”
“宿雪,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
说完,姜念晚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就转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却不想刚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周聿深。
不知道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四目相对间,姜念晚先一步垂下眼,沉默擦身而过。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周聿深皱了皱眉。
耳畔响起宿雪的诘问:“你也是来提离职的?”
闻言,周聿深愣了下:“离职?”
他刚到门口,门就被姜念晚打开了,根本不知道她和宿雪说了什么。
宿雪按了按眉心,压下情绪将姜念晚的话大概说了遍。
然后将姜念晚的辞职信递给了周聿深:“你自己看吧。”
周聿深接过,看着上面熟悉的娟秀字迹。
他迟疑了下才打开,然而上面只有一句话:“别后不知君远近,渐行渐远渐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