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儿下朝回来,直奔书房,问侍卫:“她来了么。”“来了。”云绾儿推开书房的门,他想象了无数种情况,唯独没想过萧宴之烛会在他书房里呼呼大睡。她手里还捏着一本《论语》。他都要看笑了,这妮子怎么这么好玩。他故意用干毛笔逗逗她的鼻子,逗得萧宴之烛打了个哈欠。“啊秋——”萧宴之烛正梦到自己在吃烧鸡,忽然感觉鸡毛飞进鼻子里,打完喷嚏就从梦中醒来,看见云绾儿吓了一跳。“王爷!你回来了!”云绾儿收起玩笑的声色,“本王让你打扫书房,你便是这么给我打扫的?”
“什么偷懒啊!我什么时候偷懒了!”萧宴之烛气愤地站起来,“我还不是养精蓄锐。我现在就进去把他的书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让他没法挑刺!”
说着,她就冲进云绾儿的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没有其他婢女打扫。
但是——
萧宴之烛看着干净到能反光的地面,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墙,这里有任何需要收拾的必要?
桌上放着一封信,萧宴之烛拿起来丢在书里,生怕一会儿风吹走了。
云绾儿回来要是找不到,又要拿她出气,她才没那么笨呢,在这等着云绾儿来收拾。
……
云绾儿下朝回来,直奔书房,问侍卫:“她来了么。”
“来了。”
云绾儿推开书房的门,他想象了无数种情况,唯独没想过萧宴之烛会在他书房里呼呼大睡。
她手里还捏着一本《论语》。
他都要看笑了,这妮子怎么这么好玩。
他故意用干毛笔逗逗她的鼻子,逗得萧宴之烛打了个哈欠。
“啊秋——”
萧宴之烛正梦到自己在吃烧鸡,忽然感觉鸡毛飞进鼻子里,打完喷嚏就从梦中醒来,看见云绾儿吓了一跳。
“王爷!你回来了!”
云绾儿收起玩笑的声色,“本王让你打扫书房,你便是这么给我打扫的?”
萧宴之烛摸摸鼻子,诚实地说,“其实王爷,你根本不需要我给你打扫书房,你的书房比我的卧室还干净。你不就是想给我找点事情做么?但我很容易犯错呀,所以我就趴在桌上睡了会,想着等你回来再给我指个新的差事。”
这可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借口,云绾儿必须要相信啊!她可以没有精力再想一个借口离开他的书房了。
“好。本王现在给你一个差事。”
“什么?”萧宴之烛眼睛一亮。
“去给我倒杯参茶,要八分烫。”
“好嘞。”
萧宴之烛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像只活泼的小兔子。
云绾儿忍俊不禁,没打算把她调去别的地方,就放在身边养着,只当养了只小兔子来解闷。
他走到书桌前,发现桌上的那份信不见了,脸色微寒。
等萧宴之烛小心翼翼地捧着参茶回来,云绾儿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书。
“王爷王爷,我刚沏好的茶,你快点喝。”
萧宴之烛要把茶交给他,他却不接,而是定定地看着她。
“王爷,你看着我干什么?”萧宴之烛的手快烫红了,连忙说:“你快点接呀。”
可云绾儿不说话,也不接过茶,就那么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罪人。
萧宴之烛只好把茶放在桌上,看他这表情便知道是不高兴了。
“王爷,我做错什么了么?”
“那你做了什么。”
萧宴之烛一脸郁闷,她能做什么啊?!
她挠挠头,“我来给你收拾书房啊。”
“你确定你只收拾了书房,没做其他事情么。”
上早朝前他特意在桌上放了封信测试她,看她会不会藏起那封密信。
果然,回来之后那封信不翼而飞,萧宴之烛并不似她表现得那样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你只让我收拾书房,我能做什么事情。”萧宴之烛后退一步站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忍耐。
“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明说?”
“我桌上有封密信,你藏到哪去了。”
云绾儿的脸色比墨汁还黑,若是平时定会吓到萧宴之烛,但此时不会。
她沉思片刻,忽然打个响指,“那封信是吧?我怕信会被风吹飞,我特意夹在书里呢。”
萧宴之烛跑到书架上找到一本《史论》,翻开果然在里面。
她把信放在云绾儿面前,“王爷,这封信要是真那么重要你就收好了别乱放,今天是我来收拾,要换做是别人不一定会打开看呢。”
云绾儿修长的手抓着信,翻来覆去地看,却没打开。
他用蜡油封住信口,要是萧宴之烛打开看过,一定会有痕迹。
这信跟他出门前一模一样,说明萧宴之烛真的没有打开看过。
见他沉默不语,萧宴之烛小声问:“怎么了啊?不是你原来那封信吗?”
“是。”
萧宴之烛松一口气,“那你干嘛表情这么严肃,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云绾儿没解释,随意把信丢进抽屉里。
“你出去吧。”
“我是可以回去了吗?”萧宴之烛眸中闪过一丝欣喜,只要云绾儿点头,她就马上冲回鸳鸯阁。
“想得美。你见过谁当差只当这几个时辰的。”云绾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政论,细细阅读起来,“去门口候着去,一会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哦——”
萧宴之烛失落地朝门口走去,娇小的身影在地上拖出一道长影子,看得云绾儿勾起嘴角。
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这丫头是不知道在他的书房当差已经是最舒服的差事了。
萧宴之烛站在廊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打了七八个哈欠,抱着柱子昏昏欲睡。
侍卫们看她这深思困倦的样子偷偷笑她她也没发现。
云绾儿等门关上才拿出密信,这封信昨晚他已经看过,特意又密封起来测试萧宴之烛的忠心。
信里只有一张白纸,但云绾儿把它平铺在桌上,用毛笔蘸一点墨水滴在纸上,没多久纸就显出了两行字:
望王爷好生照顾小女,小心苏相。
这是萧宴之烛父亲的手笔。
云绾儿想到苏丞相那得意忘形的嘴脸就觉得恶心,但是现在皇帝宠信苏丞相,无论大事小情都要苏丞相陪伴在侧,他得想个办法让苏丞相露出马脚。
“添水。”云绾儿冷声说。
门外却没有任何动静,连跑去烧热水的动静都没有。
莫不是真回去了?云绾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打开大门正要斥责士兵为何放走萧宴之烛时,却看到她正抱着柱子打瞌睡,像个睡着了还不忘护食的仓鼠。
“咳咳——”
云绾儿故意大声咳嗽两下,果然把萧宴之烛给惊醒。
她立刻站直站好,双眼瞪得圆圆的,“王爷,有什么吩咐?”
“你夜里做贼去了么?困成这样。”
萧宴之烛摸摸鼻子,她没有作贼,只不过是琢磨给父亲翻案的事情琢磨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