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陬的眼睛也骤然睁大。他忍不住启唇,半个音节都没吐出来,哽咽一瞬,又合上了嘴。她竟是要另嫁他人?她,不要他了吗?墨文渊不死心的看了眼面色泛红的花染,一口银牙几近咬碎。偏在傀遇面前,他不得不低头。谁让对方是终傀神君,在绝对实力面前,他只能低头。“是本尊眼拙。”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花染一张小脸被傀遇那句话惹的通红。她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来,倒也没急着反驳傀遇的话。“我们来,是来还人的,既然人送到了,天族与魔族的事儿,我们就不参与了。”
“不可!”
重陬没有丝毫犹豫就驳回了墨文渊的话。
花染的脸也彻底阴鸷下来:“魔尊大人说笑了,你们的赌约那是你们的事,我从未说过当你们的彩头,而今……”
她嗤笑一声看向重陬:“他虽尊为天帝,也不能随意插手我的事情,更没有资格处理我的去留!”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全,重陬漆黑如墨的眸底闪过一抹悲恸。
墨文渊却不甚在意:“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儿,与本尊何干,本尊只要他履行当年的誓约。”
“不然,这天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这行径可不是君子之态,天帝陛下,您说呢?”
墨文渊这话说的刻意,看着重陬一点一点落到谷底的脸,他仍旧不动声色。
他觊觎了花染那么多年,看上的就是她这幅皮囊。
而今她非但没死,容貌还恢复了,他岂有放她的道理。
花染被他看的一阵恶寒。
傀遇察觉到,不动声色的挡在花染跟前。
含笑的少年脸上,逐渐多出一抹警告:“魔族小子,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哟?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本尊同你说话了?还有,离你身后的女人远点儿,她是本尊……噗!”
墨文渊话都还没说完,便被傀遇一掌打飞出去。
背脊撞上门柱,他只觉体内脏器通通移了位,疼的他一时半会儿居然爬不起来。
魔族将领瞬间大骇,着急忙慌去扶墨文渊。
墨文渊皱眉吐出一口淤血,抬头看傀遇的眼神都变了。
眸子落到他腰间的玉牌上,看清的那一瞬,墨文渊身子狠狠一颤,头皮都在发麻。
“你是……终傀神君!”
傀遇牵着花染的手,与她并肩站着,眉宇之间尽是不屑与嘲弄。
“睁大你的眼睛瞧清楚咯,你嘴里说的女人,是我未来的夫人,现在,你可有胆子再说一遍,你要的是谁?”
“夫人?!”
此话一出,不光墨文渊变了脸。
重陬的眼睛也骤然睁大。
他忍不住启唇,半个音节都没吐出来,哽咽一瞬,又合上了嘴。
她竟是要另嫁他人?
她,不要他了吗?
墨文渊不死心的看了眼面色泛红的花染,一口银牙几近咬碎。
偏在傀遇面前,他不得不低头。
谁让对方是终傀神君,在绝对实力面前,他只能低头。
“是本尊眼拙。”
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花染一张小脸被傀遇那句话惹的通红。
她清了清嗓子,直起身来,倒也没急着反驳傀遇的话。
“我们来,是来还人的,既然人送到了,天族与魔族的事儿,我们就不参与了。”
话落,重陬才发现辛杳正满身是伤的躺在不远处,那摸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怔然一瞬,眼看着花染和傀遇两人要走,重陬忙运气跟上。
咫尺之距,他焦急的拉住花染的手腕。
两人在空中对视,重陬神情近乎皲裂:“染染你……还要我吗?”
花染回头,莫名的看着抓着她的那只大手,一双柳叶眉不动声色的皱起。
漠然一瞬,她扯出了一抹极其嘲讽的冷笑:“天帝说笑了,花染乃卑贱之躯,怎敢攀附尊贵的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