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将驸马调到个好部门,丞相也将给他女婿找个好地方,地下大臣再有样学样,人人都任人唯亲,那这分馆分的有什么意思?”朝阳公主捂住额头,有些委屈,“怎么没意思了,您是皇上,驸马是您的女婿,与他人有何干系。这天下是您的天下,最后分到那里还不都是您说了算嘛。”朝阳拖着凳子,朝皇上那边过去,摇晃着他的手臂道,“父皇,您就答应吧,驸马可是您的女婿呢。”看着皇上不为所动,朝阳又转头对着太后眨眼睛,“皇祖母,您帮我劝劝父皇吧。”
慈宁宫内,
皇上和太后用着膳,话题又不知不觉转到子嗣上,
“哀家怎么听说你这一多月都没进后宫了?”太后夹了筷子鲜笋放到皇上碗中,
“这可不行啊,皇帝你不进后宫,哀家的孙子怎么能来。”
皇上握住筷子的手顿了顿,接着又正常似的挑起几粒饭粒送入嘴中,只不轻不重地回了句,“最近比较忙。”
“你就是再忙,总不能连进后宫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太后有些生气。
皇上的语气同样不好,“母后!”
皇上就不喜欢太后这一个劲把他往后宫推的模样,弄得他好似一个必须配种的野兽一样,没有一点私人的情感。
“皇上,哀家知道你不愿意我这么催你,”
太后放下筷子,语重心长的道,
“你是我的骨血,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以为哀家愿意不顾你的意愿推你去后宫吗,
可是皇上啊,大夏朝不能没有继承人,难不成你真的愿意在几年后过继嗣子,将自已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大夏拱手让给嗣子嘛?”
皇上垂下眼来,他当然不想,可他也不愿自已如同一个没有自已思想的动物,配种似的按时按点进后宫,
之前不愿,遇见那个让他生气了这么多天的女人后更不愿。
他也想如她般掌控一次自已的人生,即使她的掌控是以拒绝他为前提。
皇上无声沉默着,
太后也没有说话。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门口的小太监进来通传,说是朝阳公主来了。
还没等叫进,就听见朝阳的声音传进来,
“父皇、皇祖母,朝阳进来了。”说着朝阳便进入殿内。
太后和皇上两人之间隐约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听到朝阳来了的消息后,就被隐藏在平静的湖面下。
但只要皇上一日没有皇子,这湖面下的波涛就一日不会消失。
看到朝阳,太后一脸的喜意,皇上的神色也和缓下来。
太后连忙让身边的嬷嬷再去上几盘朝阳喜欢的菜来,口中却是抱怨道:“你这丫头,可是好久没进宫来了。”
“皇祖母可是冤枉人了,上个月我不是才进宫来吗?”朝阳行礼后,就上前挽着太后的胳膊道。
太后笑着哼了声,“给你随时进宫的令牌,就是让你一个月才进宫一趟的?”
“真是有了驸马,就忘了哀家这个老婆子了。”太后满脸慈爱的打趣了一句。
“听见了嘛,朝阳,你皇祖母都想你了,以后可要多回宫看看你皇祖母。”一旁皇上听见太后这话,对朝阳说道。
太后嗔了皇上一眼,“说得好似你前两天没提前朝阳似的。”
又转头对朝阳道:“你父皇也想着你呢,他前两天还问你最近回没回宫呢。”
朝阳和太后一起偷笑了几声,才坐下对皇上太后道:“那我以后一定天天来,来的父皇与皇祖母都烦我才好。”
因她是皇宫中唯一的孩子,她从小享受的就是太后与皇上独一份的爱护,与他们相处自然亲切随意。
他们说着话,朝阳等不急太后特意吩咐给她上的菜上桌,就先让旁边宫人添了份饭,有些狼吞虎咽的,
“我都快饿死了,早上起晚了,怕赶不上父皇下早朝来皇祖母这里请安,没吃饭就进宫来了。”
“什么死不死的,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个不吉利。”太后给朝阳夹了几筷子菜,
“你这丫头,起这么大早,非要赶着你父皇来哀家这里的时候来,是干什么?”
皇上看着朝阳,慢悠悠地喝了口汤,似是清楚她的来意。
朝阳猛扒了几口饭,待咽下去后,才语气软和的对着太后撒娇道,“我就不能是想您了嘛。”
太后满脸写着不信,“你若是下午来,说是想我了,哀家还有可能信点,可你这大清早的来,还特意赶着你父皇在哀家这里的时候,能不是有事?”
朝阳当然是有事,虽说她在驸马面前说的好听,让父皇分馆时直接给驸马安排个好的地方。
可父皇疼她归疼她,对这方面却十分严厉,她不敢单独去前面养心殿和父皇说这个事,就只能凑着父皇来皇祖母这里,让皇祖母帮忙敲敲边鼓。
她知道因为自已是父皇唯一的骨肉,皇祖母对她疼爱又纵容。
看着朝阳一脸欲言又止的对着她父皇的模样,
太后淡淡一笑,“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你那驸马来的。”
“皇祖母真是神机妙算。”朝阳对着太后竖大拇指。
皇上瞥了朝阳一眼,开口道:“除了你那驸马马上分馆这事,你还有什么不敢直接和朕说的呢,还非得你皇祖母也在。”
见说到了她最关心的话题,朝阳也不觉得饿了,她连忙将筷子放下,拿帕子擦了擦嘴,才商量着与皇上说,
“父皇,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给您的好女婿分个好点的地方吧,他也好为您分忧不是。”
皇上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呀,之前你就让你母妃来我面前旁敲侧击,我没回你们,难不成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翰林院的每次分馆都是有考核的,按着考核结果分配,谁都不能有例外。
若是我将驸马调到个好部门,丞相也将给他女婿找个好地方,地下大臣再有样学样,人人都任人唯亲,那这分馆分的有什么意思?”
朝阳公主捂住额头,有些委屈,“怎么没意思了,您是皇上,驸马是您的女婿,与他人有何干系。
这天下是您的天下,最后分到那里还不都是您说了算嘛。”
朝阳拖着凳子,朝皇上那边过去,摇晃着他的手臂道,“父皇,您就答应吧,驸马可是您的女婿呢。”
看着皇上不为所动,朝阳又转头对着太后眨眼睛,“皇祖母,您帮我劝劝父皇吧。”
太后看到朝阳找她求援,也跟着帮腔道:“好了,皇上,给驸马分个好点的地方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就不要为难我们朝阳了,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舍得让她伤心?”
看到太后也帮着朝阳一起说话,皇上有些无可奈何,“你们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