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到背后的嫌弃,听得到母亲的偏袒,也听得到那些见她和周帆在一起后,觉得他们不般配的声音。她从床上爬起来了。别墅地下室改装成酒窖,她下去取了瓶酒,带去了书房。没拿杯子,扒开木塞就往嘴里灌,灌几口又着手处理刚接的外单。公司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离职,毕竟网上事情闹大却始终没有反转,周帆也没再去过公司。他们不知道她就住在周帆家里,以为她已经被甩了,没剩什么利用价值,就直接开除了。跳槽的公司本来已经谈好,但知道她就是还在热搜上挂着的人又没了后续,她只能先隐去姓名,接几个散单来糊口。
罗轻荞低声说:“他不太方便。”
“不方便?是没有这个人吧?我问你多少次了?连个照片都不给,更不愿意带回家。”
王兰妮嫌弃地说完,又说:“你小姑又给介绍了个对象,我看过照片,孩子长的挺老实,是个会过日子的,你明天去看看。”
“我真的已经结婚了。”
罗轻荞已经回屋,家政迎过来的时候她摆摆手,指了下自己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她识趣地停下脚步,罗轻荞先回到自己住的卧室,翻出压箱底的结婚证,拍照后发了过去。
捧着结婚证,她说:“领证了,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
“妈,我嫁出去了。”她眼眶蓄满了泪水,“你应该开心才对啊,你不是说只要看到我嫁人结婚就满意了吗?”
对面总算能听出她声音中的不对,王兰妮这才慌了神,磕磕绊绊地说:“他对你不好?”
“不,他对我很好。”
这句话像是给她喂下定心丸,“那聘礼呢?他能出多少。”
她不愿聊这个:“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五十万?三十万?至少拿出来二十万吧,那样你弟的首付也有着落了。”
罗轻荞听着她聊起自己拉扯大两个孩子不容易;听她说弟弟最近又犯浑把好端端的工作都辞了;也听她念叨孩子成家就好了,给弟弟买个婚房,就有女孩子愿意嫁过来了。
“那我呢?”她问。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老公能养你,你更得多帮帮弟弟了。”
“妈,我之前给你的那些钱,是给你的,不是给弟弟的。”
她挂断了电话,在妈妈再次打过来时,又把她拖进了黑名单。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她没有随时停泊的港湾,她只能向前走。
家政等了半小时,才过来敲门。
“您不吃饭了吗?还有先生,他是出门了吗?”
“对,他出门了。”罗轻荞不愿从床上爬起来,闷声说,“我也没胃口,抱歉,辛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您好好休息。”
她转身时,低声说了句:“造孽啊。”
有时候罗轻荞挺讨厌自己这双比别人敏锐的耳朵。
她听得到背后的嫌弃,听得到母亲的偏袒,也听得到那些见她和周帆在一起后,觉得他们不般配的声音。
她从床上爬起来了。
别墅地下室改装成酒窖,她下去取了瓶酒,带去了书房。
没拿杯子,扒开木塞就往嘴里灌,灌几口又着手处理刚接的外单。
公司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离职,毕竟网上事情闹大却始终没有反转,周帆也没再去过公司。
他们不知道她就住在周帆家里,以为她已经被甩了,没剩什么利用价值,就直接开除了。
跳槽的公司本来已经谈好,但知道她就是还在热搜上挂着的人又没了后续,她只能先隐去姓名,接几个散单来糊口。
时间到了后半夜,一瓶酒见底,她枕在键盘上,睡了过去。
周帆是在凌晨才回来的,他看到书房的灯亮着,过来关灯时,闻到了浓郁的酒味,看见了醉倒的罗轻荞。
“真出息。”他站在她跟前,扫了眼空掉的酒瓶,“酒窖里就这一瓶酒最贵,也能被你找出来。”
时针指向2点,窗外细雨绵延,北风呼啸,树叶落了满地。
周帆把罗轻荞抱回卧室的时候,她抓住他的衣服,不肯让人走。
而赵嫣也终于在车祸后,通过直播的形式出现在公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