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替你安排。”薛锦若留下这句话以后便离开了小院。她想不通,如果给盛景泽下毒的人不是薛承翰,还能是谁。就在薛锦若回到摄政王府之前,盛景泽已经让人把薛雪瑶给带了来。薛雪瑶自认为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根本就不可能被任何人发现,故而今日到书房来也是有底气的。她软了自己的身段,盈盈一拜:“王爷……”“本王听说前两日你和王妃出行的时候遇到了贼人,如何,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盛承翰的眉眼明显停滞了一拍。
他出事的时候薛家还正是鼎盛时期,甚至还在商议着和太子的婚事,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醒过来以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太子那种人本就是过河拆桥的人,你们薛家识人不清,成了那种人的走狗,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算是活该。”他心中隐约有几分得意。
这也算是老天有眼。
薛锦若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发展,轻笑一声:“我们活该不假,可三皇子难道就心甘情愿被人蒙在鼓里不成?”
盛承翰的神情顿了顿。
“我们薛家的确是扶持了他盛承杰上位,却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皇嗣的事情,更没有叫人对你下手,这一切都是太子假借薛家的名义做事,三皇子应当晓得这个原委才好。”薛锦若须得把真相摆在面前,才能步入正题。
“清月的确是我的人,并且也把断了箭头拿给我,只是陛下并没有因此而怜悯你,甚至都没有怪罪太子,可见,你身上的血脉是叫他生厌的。”
盛承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分明也是帝子,却因为身上还留着冥月国的血脉而低人一等,就连储君之位都注定与他无缘。
不过,他就是个聪明人:“薛大小姐今日从我说起这些来,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要火珍珠。”薛锦若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大皇子镇守边疆,日后未必还能回来,二皇子已然成了残废眼下,唯有三皇子您可以与太子争一争储君之位,我想,你是最需要薛家助力的人。”
“而我只要火珍珠。”
盛承翰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就充满了警惕,就连脸色都冷了下来。
他手里的确是有火珍珠的来源,自然也清楚这是实打实的毒药:“你想要它来做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与三皇子并无关系。”薛锦若心里头觉得这下已经铺垫的是时候了,“不过我当真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问三皇子——摄政王身上中的毒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中毒!?皇叔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中毒?”这一下,盛承翰的眼底全都患上了担忧的情绪。
他自小就没了生母,在那深不见底的皇宫里只能依靠自己生存,就在他觉得活不下去的时候,是盛景泽这个皇叔伸手拉了他一把,不但将他从深渊中给拉了出来,甚至还教他文韬武略。
于他,盛景泽更像是一位父亲。
薛锦若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短短的情绪让她心里头确信,盛景泽的事情和盛承翰没有干系。
“只要三皇子能够为我寻来火珍珠,我就可以治好摄政王的身子,而且越快越好。”她并不准备瞒着盛承翰,同时也清楚,自己就算想瞒也瞒不了多少日的。
盛承翰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却也能够从中听得出来,自己的皇叔的确是遇到了麻烦。
他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尽快为你找到火珍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见一见他。”
“我会替你安排。”
薛锦若留下这句话以后便离开了小院。
她想不通,如果给盛景泽下毒的人不是薛承翰,还能是谁。
就在薛锦若回到摄政王府之前,盛景泽已经让人把薛雪瑶给带了来。
薛雪瑶自认为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根本就不可能被任何人发现,故而今日到书房来也是有底气的。
她软了自己的身段,盈盈一拜:“王爷……”
“本王听说前两日你和王妃出行的时候遇到了贼人,如何,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盛景泽的声音冷冷的。
薛雪瑶却丝毫不在乎他的态度,反而觉但这是他在关心自己,忍不住喜笑颜开。
她连忙委屈起来,还不忘了挑拨离间:“多谢有王爷记挂着,瑶儿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呢,好歹姐姐英勇无比,三拳两脚就把贼人给打跑了。”
“不过,瑶儿记得姐姐小时候是最厌恶舞刀弄枪的了,当初爹娘教她学的时候,她还生了好大一通气,不知怎的突然就会了,要是我也能同姐姐这般英勇,便不必叫王爷事事操心了。”
她的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提点盛景泽——薛锦若不是薛锦若了。
盛景泽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隐隐有不耐烦的神色。
他说不出到底为何,明明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月儿,可自己根本就找不回从前的那种感觉,眼下对她好,不过是记挂着小时候的情分罢了。
“那你房中的那些药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薛雪瑶的身形晃了晃。
她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尽管盛景泽的警惕性再高却也是三番两次中了计,虽然没有下文却也是自己的成果。
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立刻就委屈了起来:“瑶儿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药,这些日子我都是听姐姐的话给王爷送膳食过去,里头加的所有的东西全都是姐姐放的,我从来就没有插手过,至于我房中的,我更是完全都不知情的。”
她一张口就妄图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薛锦若。
“哦?你敢肯定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盛景泽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她。
薛雪瑶眼瞅着今日的事情不好遮过去,便立刻哭诉起来:“瑶儿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我要是真的存心害王爷,当初……当初……”
她这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让盛景泽一下子就心软起来。
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又被人引诱的嫌疑人都不能抹掉她幼时救过自己性命的事情。
而这样的人又缘何必三番两次的给自己下药。
“瑶儿只问王爷一句,是不是每次都是姐姐说王爷身上中了药,王爷后来有没有找郎中看过?”薛雪瑶突然的一句话让盛景泽立刻就响起了警钟。
的确,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被薛锦若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