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夏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周身翻涌的怒气,自我挖苦。“放心吧,你已经解脱了。”纪凌川回到沈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站在廊下,看着花园重栽的花草,却莫名觉得不顺眼。林晓琪来送早餐时,就看到他皱紧的眉心:“司晔,你怎么了?”纪凌川想到昨晚父亲的话,心中越发烦闷。林晓琪见他不答,愈发担忧:“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纪凌川缓了神色:“公司很好,你安心
沈父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儿子,最终无话可说,直接下车离开。
车里,纪凌川又看了眼沈家,猛然踩下油门,疾驰离去。
秦晚夏在他身边,感受着他周身翻涌的怒气,自我挖苦。
“放心吧,你已经解脱了。”
纪凌川回到沈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站在廊下,看着花园重栽的花草,却莫名觉得不顺眼。
林晓琪来送早餐时,就看到他皱紧的眉心:“司晔,你怎么了?”
纪凌川想到昨晚父亲的话,心中越发烦闷。
林晓琪见他不答,愈发担忧:“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纪凌川缓了神色:“公司很好,你安心做美美的新娘子就行,别担心。”
林晓琪这才放下了心。
她握住纪凌川的手,陪他静静站着。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司晔,我们试着联系联系蓓依吧,我还是想她做我的伴娘。”
“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她缺席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仪式。”
纪凌川明显不愿,可说这话的是林晓琪,他没有直接拒绝。
林晓琪走后,秦晚夏以为纪凌川会给自己打电话。
这样,或许就能有人来替她收尸了。
可是没有。
一直到三天后,纪凌川带着林晓琪去试婚纱。
秦晚夏站在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背对着不去看,试图让自己放空。
可店员的夸赞声还是丝丝缕缕的传进耳朵。
“这件婚纱真的好适合林小姐您啊!”
“是啊,您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了,和沈先生真的是天作之合!”
秦晚夏不受控制的转过身,却在看到林晓琪身上的婚纱时,愣在了原地。
那身婚纱……分明是她曾经给自己设计的!
怔愣间,就听纪凌川开了口:“这件婚纱是秦晚夏设计的,我让他们赶制出来送给你。”
“这样,也算她出席了我们的婚礼。”
秦晚夏整个人瞬间僵住。
尽管只剩一抹灵魂,她却感觉自己似乎被空调的冷气冻成了冰。
她的心又开始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那痛绵长而持久,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啃噬。
比当初癌症发作的折磨更痛苦。
林晓琪抚摸着婚纱上的花绣,还是有些惋惜:“我更想她能来参加我们婚礼。”
从婚纱店离开后,林晓琪带着纪凌川去了灵山寺。
看着熟悉的香火寺庙,秦晚夏感慨万千。
林晓琪拉着纪凌川来到了卖祈福牌的沙弥面前:“我妈说了,灵山寺很灵的,夫妻过来祈福,就会一辈子恩爱,白头偕老。她和我爸当年也来过。”
纪凌川不信神佛,但看林晓琪心心念念,没说什么。
林晓琪拿着笔,在漆红的祈福牌上,写下她和纪凌川的名字。
纪凌川就在一旁的槐树下等着。
沙弥看出他的不以为意,轻声说:“心念为真,信则灵验。”
纪凌川没有理会,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骗人的手段。
沙弥通达的眼眸若有似无的从秦晚夏身上扫过,而后开口。
“三年前,曾有一个施主买下了那天所有的祈福木牌,跪在佛前写了整整一天一夜,只为求那心上人,也能喜欢自己。”
闻言,林晓琪抬头看来,惊叹开口:“她得多喜欢那个人啊!你还记得那女孩子叫什么吗?”
“想不起了。”沙弥手指着纪凌川身后的那棵槐树,“不过她的祈福牌都挂在了这棵树上,施主一抬头,就知道了。”
纪凌川下意识抬头。
风吹过,木牌叮当摇晃。
纪凌川也看清了木牌上的落款尾字——【秦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