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小区离城区将近三小时车程。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无力再伸手按开灯光,时柠将纸箱放在满是灰迹的餐桌上。转身望着漆黑空洞的客厅,浑身无力地倚着餐桌滑落在地,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她对着一片漆黑呢喃:“爸爸,我回来了……”这夜漫长,时柠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拿出那被扯坏的手链一点点把它拼凑。翌日一早。民政局门口。时柠到时,顾景珩早已等在离婚办。她望着顾景珩的背影深吸口气,走进门把资料交给工作人员后缓缓走到他身边。
就在时柠为过去的美好难过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递来一张干净的纸巾。
她微愣,抬眸望去,正对上顾景珩清冷的目光。
刹那间,时柠心跳都漏了半拍。
明明知道他不爱她,可她的心却依旧颤了颤。
未等反应,顾景珩将纸巾一把塞进她的手里,语气冷漠。
“记得明天上午九点,去民政局办离婚。”
顾景珩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倾泻而下,时柠被淋得浑身湿寒,脸色白得瘆人。
时柠强撑起的堡垒,随着她的心彻底破碎。
她只捏紧纸巾,低声回了声:“好。”
说完,时柠蹲下身把物品一一收好,再起身时,脸上已看不出表情。
她捧着纸箱,艰难的一步步往外走。
行李的超负荷让她的每一步都像拖着千斤重的巨石。
可一想到顾景珩的目光也许会有一瞬间停在她身上,时柠都咬牙撑着。
可等走到家门口的台阶时,她脚一崴,身体连同纸箱重重摔倒在地。
顾景珩瞳孔一震,下意识上前走了两步想去扶她。
可心底又出现一道阻拦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时柠咎由自取,是她拆散了他跟念雪。
他的不幸,都是因为她!
顾景珩就站在原地,无声的挣扎。
时柠咬紧牙强忍住腹部的疼痛,从地上爬起,继续往前走。
走出别墅时,她才终于鼓起勇气回头。
这个她曾经视为避风港的家。此刻陌生至极。
许久,时柠伸手拦下车,司机问道:“小姐,你去哪里?”
冷风微刺,时柠喉间一涩,哽咽着说不出半个字。
直到司机不耐烦地开口,才彻底把她从情绪里拉出来。
“小姐,不上车就算了,别妨碍我做生意。”
时柠沉默片刻,才发出声音“我去国民小区。”
……
国民小区离城区将近三小时车程。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无力再伸手按开灯光,时柠将纸箱放在满是灰迹的餐桌上。
转身望着漆黑空洞的客厅,浑身无力地倚着餐桌滑落在地,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
她对着一片漆黑呢喃:“爸爸,我回来了……”
这夜漫长,时柠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拿出那被扯坏的手链一点点把它拼凑。
翌日一早。
民政局门口。
时柠到时,顾景珩早已等在离婚办。
她望着顾景珩的背影深吸口气,走进门把资料交给工作人员后缓缓走到他身边。
见顾景珩没有反感,她便在他身边坐下来。
全程,顾景珩都没有侧过脸看她一眼。
这让时柠放下担心,直勾勾盯着他。
彼时,她才意识到新婚一年,他们从未这样心平静气地坐在一起过。
时柠垂眼的瞬间,正落在顾景珩左手的无名指上。
她知道那不是她的,因为他们结婚时,顾景珩连戒指也没有准备。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想到这,时柠眼角划过一丝悲凉。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假装释然开口:“顾景珩,祝你幸福。”
闻声,顾景珩转眸望向时柠,这时他才发现时柠的脸色比往前更加苍白,白得像一张纸,而她帽子下面的头发好像一点也没有长。
刚想开口询问,工作人员就先他一步:“时柠小姐,顾景珩先生,你们的离婚证办好了。”
刹那,二人同时收回了眼神,朝窗口走去。
离婚证刚到手,时柠只望见苏念雪踩着高跟鞋,满脸笑意跑进门,一把挽住顾景珩的手:“景珩,我来得是不是刚刚好?”
不等顾景珩回话,她便一把从顾景珩手里拿走证件,跟她自己的证件一并放在另一边的结婚登记处。
“你好,我们办理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