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把这事忘了!这个钻石挂坠是当年周年纪念日时,花逐阳亲自带她去挑选的礼物......-一眨眼五个工作日结束,易老师喜迎周末。学校的风波因李织瑶甩出的报案回执暂时压了下来,易尔和艾方又挨了副校长一顿批才暂时作罢。至于花逐阳的拜托,易尔还没时间去处理,打算下周公休找再找李织瑶聊一聊。忙了一周的易尔只想静静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边吃外卖边用投影看电影。社畜的痛苦在于上班的时候没有时间生活,不上班的时候没有力气生活。
“扶着我,站稳。”
花逐阳带着易尔的手放在自己肩头,然后弯下腰。
花逐阳偏着头仔细观察鞋跟卡住的角度,易尔从上至下恰好能看到他锋利的眉骨和笔挺的侧颜。
易尔看着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嫌弃地握住她的鞋底和鞋跟,莫名觉得有些尴尬难堪,还有.....心乱。
约莫五分钟后,鞋跟危机彻底解除。
当易尔边往回走边回忆方才花逐阳看自己的目光,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项链挂坠,表情瞬间变得古怪。
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这个钻石挂坠是当年周年纪念日时,花逐阳亲自带她去挑选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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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五个工作日结束,易老师喜迎周末。
学校的风波因李织瑶甩出的报案回执暂时压了下来,易尔和艾方又挨了副校长一顿批才暂时作罢。
至于花逐阳的拜托,易尔还没时间去处理,打算下周公休找再找李织瑶聊一聊。
忙了一周的易尔只想静静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边吃外卖边用投影看电影。
社畜的痛苦在于上班的时候没有时间生活,不上班的时候没有力气生活。
然而,美好的幻想再次被一个电话打破。
易尔啃薯片的动作没停,“三哥。”
裴楚骁在裴家排行第三,又比她大两岁,所以从小易尔都叫三哥。
裴楚骁一向是不着四六的模样,这次声音却很正经,“在家呢?”
“嗯,怎么了?”
“花逐阳回来了。”
易尔牙齿一错,发出咔嚓的声响。
良久,她低声道:“碰到过了。”
裴楚骁顿了顿,“既然见过了,就叫上梦圆一起来吃个饭。”
易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电话那头的情况,“不去,没意思。”
“书林苑,到门口打电话。”
“我不——”
“先挂了。”
易尔:“.....”
裴楚骁挂了电话,将手机揣进兜里,似笑非笑道:“好久不见,花二多了个听墙角的爱好?”
花逐阳抬手捏了捏鼻梁,没接话。
电话刚打通,花逐阳就走了过来,自然猜得到对面是谁。
裴楚骁重重地捏了下他的肩膀,低声道:“我叫她来可不是给你创造机会。”
另一边,易尔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拍了拍在自己旁边躺尸的失业女青年:“三哥叫咱去吃饭。”
梦圆切了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
易尔起身拍掉身上的薯片渣,“花逐阳回来了。”
梦圆的嗓音飙升了三个八度,“你说谁???那个冷暴力届的鼻祖——怂包中的怂包???”
听到梦圆的形容词,易尔没忍住翘起了唇角,郁结的心情有了一丝缓解。
她一字一顿地说:“嗯,就是那个——怂包中的怂包。”
易尔和梦圆下车的时候,裴楚骁已经到了门口。
“裴楚骁,你真不够意思。”梦圆一下车就劈头盖脸地控诉,“每次约饭都让小尔转达,多打个电话能死?”
裴楚骁举手投降:“我错了姑奶奶,下次专门请你吃,不叫小尔。”
“不!我才不背着小尔吃独食。”
易尔把车停好,刚下车就被裴楚骁揽住肩膀。
“走,带你们进去。”
他们仨关系铁得不像话,这点肢体接触都习以为常。
易尔没多想,顺从地倚着他,没想到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双沉沉的双眼。
花逐阳站在台阶最高处,易尔仰视,惊觉这一幕的似曾相识,只不过互换了位置。
裴楚骁脚下不停,自然地搂着她走上台阶,还不忘招呼一旁的梦圆。
“哥留了两只你最爱吃的雪蟹,一会送到你家。”
梦圆刚想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听到后半句话后立刻吞了回去,“哥!谢谢哥!”
易尔勾唇。和他俩在一起,总能让她忘记自己的年龄。
说话间,三人走到花逐阳身边。
梦圆方才的好脸色全无,冷冷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花总,多年不见。”
花逐阳这才将视线裴楚骁搂着易尔的肩膀移向梦圆,颔首道:“好久不见。”
裴楚骁笑得浑,“走吧花二,别让大家伙等急了。”
然后搂着易尔率先往里面走去。
即使背对着花逐阳,易尔都能察觉到他的灼灼目光,这让裴楚骁的胳膊如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进了包厢,易尔扫过乌压压的人们,心下雪亮。
南城的生意人就这么些,抬头不见低头见,花逐阳突然回来势必要和他们打照面。
裴楚骁没打招呼,先带着两人坐下,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花二的接风宴,小尔不到不合适。”他举起面前的酒杯,“我代她敬花二一杯。”
在场大部分人对当年之事有所耳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易尔表情淡漠,和花逐阳隔着半张圆桌对视,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花逐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谢谢。”
坐在花逐阳左侧的霍连开口打破针锋相对的氛围,温声道:“好久不见小尔,越来越好看了。”
霍连和花逐阳的关系铁得人尽皆知,易尔也是这么认识霍连的。
她勾唇笑了下,“好久不见。”
感情嘛,没必要迁怒于旁人。
有了霍连解围,气tຊ氛重新活络了起来。
梦圆插空,悄悄说:“一定要拉住我。”
易尔吃着盘子里源源不断的食物,“嗯?”
梦圆一本正经道:“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他。”
裴楚骁把脑袋凑过来,给予肯定:“我也是,都忍了一晚上了。”
这样的姿势下裴楚骁离易尔极近,几乎把她整个人拢进怀中。
易尔红唇微动,不知说了些什么让裴楚骁笑得前仰后合。两人脑袋紧紧凑在一起,好不亲密。
花逐阳眼睛刺痛,还是没收回目光。
霍连将一切尽收眼底,拿起手边的烟盒,“出去透透风。”
“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包间。
花逐阳不抽烟,只是静静地靠在墙上看霍连喷云吐雾。
霍连一哂,“难受了?”
花逐阳垂着视线,不答反问:“她和裴楚骁——”
“不太清楚。”霍连眯了眯眼道:“今天之前,你俩应该见过吧?”
否则,按照易尔的脾气必定上来就给某个负心汉两巴掌。
霍连猜对了,不仅是见过,连自家兄弟被扇巴掌的个数都猜对了。
花逐阳目光追寻着烟雾袅袅升起的痕迹,想到了易尔抽烟的模样,“嗯,机缘巧合,碰见了几次。”
霍连挑了下眉,“几次?机缘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具体是什么情况,花逐阳没打算解释。
两人沉默半晌,霍连掐灭即将燃尽的香烟,“也是,谁有你能忍?从当初暗恋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改天我给你公司送个牌匾,上面就写忍者两个字,最适合你。”
花逐阳扯了下唇角,还是没吭气。
“回去吗?”
“嗯。”
刚走到门口,包厢门从内侧猛地打开,裴楚骁怒气冲冲径直朝另一个包厢走去,易尔绷着脸紧随其后,梦圆则絮絮叨叨地劝着。
“别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得.....”
霍连和花逐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抬步跟了过去。
一阵鸡飞狗跳,包厢内裴楚骁毫不客气地提留起其中一人的领子,另一人急忙上前阻拦。
易尔侧对着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站了好一会,霍连啧了一声,用肩膀撞了撞花逐阳。
“哟,这不是你的前小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