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只是第二天,我便被召进了宫。跨过太极殿门槛,我心脏顿时下沉。殿内,除了被禁足的二皇子,几个皇子都在,就连常年病弱的三皇子都没缺席。皇帝坐在上首,周贵妃与顾延陵分别坐在两侧。我脑子里只蹦出一个词:三堂会审。我缓步往前走,跪下问安。这次,皇帝陛下没叫我起身。他威严含怒的声音直直传入我耳中。“太子妃,朕听人说,你已非完璧之身?”
在他踏进门的一瞬间,我急中生智将床边的帐子扯了下来。
顾延陵就坐在我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还好四皇子知礼,站在那没过来,只是问我:“灵宣,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宫中差太医来看看。”
我看着顾延陵脸上得逞的笑意,气的浑身发抖,却只能忍下。
我强压下怒意,隔着床帐对四皇子道:“无妨的,只是说话时咬到了舌头。”
四皇子不疑有他,说:“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顾延陵靠在床尾,一派慵懒姿态,跟我的提心吊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顾延陵,你我早已划清界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早在知道他与周云瑶的关系的那晚,我就和他提了分手。
顾延陵却是冷笑:“就凭你,哪来的资格跟本王划清界限?要走也得等本王玩腻!”
我心脏像是被人捏紧又松开,一时间竟无法喘息。
顾延陵说完便走了。
这天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
只听说,他带着五皇子忙的脚不着地,群臣也发现了五皇子的才能。
我伤好的那天,约了四皇子一起去听雪楼吃饭。
可从不失约的四皇子,这次却没来。
我从听雪楼走出去寻他,刚好迎面撞上顾延陵。
他挑眉看我,眼里似有讥诮划过:“怎么,他没来?”
我胸中怒意顿起,脱口而出道:“是你让四皇子无法赴约的?”
顾延陵冷了脸:“沈灵宣,你少发疯!”
我气得攥紧了手,却不料四皇子身旁的一个小厮赶了过来。
“太子妃,四皇子特意让小的来带您去军营。”
空气一瞬冷凛。
我扭头看向顾延陵,难堪的开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王爷见谅。”
说罢,我一秒都不敢多呆,背着顾延陵冰冷的视线跟着那小厮匆匆离开。
郊外军营。
我与四皇子走在马场边上。
他小心翼翼与我道歉:“今日我被军中事务缠的无法脱身,你别生气。”
我摇摇头:“自然是你的事情更为重要。”
四皇子却看着我,接着郑重的将一块漆黑的令牌放在我眼前。
他直截了当的开口。
“此令可指使我麾下一千精兵,南边路远,那批赈灾物资总要有个保障。”
我看着那方令,却没有接过。
“四皇子,你可是心悦我?”
他怔然一瞬,随即重重点头:“自然。”
我面色淡淡:“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不是什么解语花。”
“我不可能接受如此大的馈赠,这令牌,你收回去吧。”
四皇子急了,竟直直握住我的手:“灵宣,不是因为你曾劝慰我,也不是因为你这层太子妃的身份。
“我喜欢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义无反顾的喜欢你。”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眼睛明亮澄澈,手心干燥温暖。
我与他对视许久,他眼里的坚定没有半分衰退。
怎能不心动呢?
我先挪开了眼,四皇子急的喊我:“灵宣。”
我瞪他一眼:“我知道了,你还不放开!”
四皇子很听话的松了手,一脸委屈。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晚间,他乐呵呵的亲自送我回了府,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
当夜,我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只是第二天,我便被召进了宫。
跨过太极殿门槛,我心脏顿时下沉。
殿内,除了被禁足的二皇子,几个皇子都在,就连常年病弱的三皇子都没缺席。
皇帝坐在上首,周贵妃与顾延陵分别坐在两侧。
我脑子里只蹦出一个词:三堂会审。
我缓步往前走,跪下问安。
这次,皇帝陛下没叫我起身。
他威严含怒的声音直直传入我耳中。
“太子妃,朕听人说,你已非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