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和几位哥哥一样不喜欢吃甜的,便送进自己嘴里了。层次丰富,口感香甜,奶油竟不腻,只一口,一天下来的疲惫好像都消散了。陆晏辞本来对甜品无感,但看到她那突然亮了不止一个度的眸子,好奇是不是真有那么美味,“好吃吗?”“好吃,你要尝尝吗?”“好。”温阮清一怔,其实她就是客气问问,没想到他会说要。在包装盒里扫了一圈,没找到别的叉子,“好像就这一个叉子。”陆晏辞挑了下眉,神色平淡,“怎么了吗?”
温阮清了然,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秀眉微蹙,声线清冷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
“陆晏辞罚欣瑶跪祠堂,不就是帮你出气,你跟我装傻有意思吗?”
说完那边又传来一阵争吵,接着传来陆鸣的声音,
“不好意思,是她出言不逊,不过能不能拜托你,让晏辞把欣瑶放了,孩子都三十六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听老宅那边说刚晕倒了,这又不让我们见人,当父母的着急……”
态度很是诚恳。
温阮清思忖几秒,淡淡道,
“罚陆欣瑶,是因为她确实做了该罚的事,我想陆家的家训也不允许她那么出格。
陆晏辞行事向来说一不二,我想你们相处时间久,应该比我更清楚些。”
她知道陆晏辞是在帮她出气,但就算陆欣瑶针对的对象不是她,陆家也不会任由小辈这么行事。
陆晏辞作为掌权人,振家风是应当的。
至于晕了怎么的,他肯定有数,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不过是以一儆百。
那在这种时候,她可不兴插手。
陆晏辞帮她出气,她圣母心泛滥将人放了,那陆晏辞的威信何在?
往后有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来给她打电话求情,规矩还怎么立。
更不提,现阶段她实在没兴趣插手这些。
温阮清最后那句话说的相对委婉,陆鸣知道这条路行不通,说了两句场面话便挂了电话。
温阮清想了想,还是给陆晏辞发了消息:【在忙吗?】
下一秒,男人直接甩了通微信电话过来,“休息了?”
“嗯,那个……陆欣瑶爸妈刚才打电话给我了,说你罚她跪祠堂了。”
电话那头男人冷笑,“竟还敢来找你,有没有打扰你工作?”
“没有,我刚好准备吃饭,他们想让我跟你说好话来着,我拒绝了。”
“嗯,你不用管,我会处理。你安心吃饭,好好上班。”
“好。”
应完电话两头都安静,温阮清想了下又问:“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
温阮清听到电话那头白禹压低声音说会议要开始了,便尽快结束通话,
“你先忙,记得吃饭。”
陆晏辞声线低柔,“嗯,等下班来接你。”
温阮清挂了电话回去,餐桌上放着三杯咖啡。
江野:“没事儿吧?”
“没事儿。”
许诺拿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喏,江野请的。”
买都买了,也说了是请的,温阮清就也没客气。
之前上学的时候江野也会请班上同学吃饭喝东西,现在大家又是同事,下次她再请回去就好,“谢谢。”
江野:“不客气,看你今天状态不太好?”
“没什么,昨晚喝多了。”
许诺:“对了,等哪天不忙,我们仨也去小酌一杯吧,就当入职爬梯了。”
“行。”
……
陆晏辞依然是掐着下班的点儿给她发的消息。
上车的时候,置物台上有个小蛋糕,上面的车厘子色泽嫣红,果粒饱满。
陆晏辞接过她手里超厚的大本医书,将蛋糕推过去一点,“先垫垫。”
“谢谢,”温阮清先从包里拿出免洗洗手液,认真擦完才叉了一小块,“你要吃吗?”
“你先吃。”
想来,也是和几位哥哥一样不喜欢吃甜的,便送进自己嘴里了。
层次丰富,口感香甜,奶油竟不腻,只一口,一天下来的疲惫好像都消散了。
陆晏辞本来对甜品无感,但看到她那突然亮了不止一个度的眸子,好奇是不是真有那么美味,“好吃吗?”
“好吃,你要尝尝吗?”
“好。”
温阮清一怔,其实她就是客气问问,没想到他会说要。
在包装盒里扫了一圈,没找到别的叉子,“好像就这一个叉子。”
陆晏辞挑了下眉,神色平淡,“怎么了吗?”
“emmm……这个叉子我用过了。”
陆晏辞嗤笑一声,定定地看着她,“你用过的,我不能用?”
“不是,这不是怕你介意嘛。”
“亲都亲了,介意这个?”
??????
看着眼前被司机不动声色缓缓升起的车内挡板,温阮清耳根直发烫。
沉默不语的瞪向男人,带了份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这人也太直白了,车里还有人呐。
把叉子递给他,“给。”
陆晏辞眼帘微垂着,没接,嗓音沉缓,“腾不开手。”
温阮清不是没注意到他正在翻她那本超厚超大的医书。
但放在腿上不就好了么,至于腾不开手?
这是……等着她喂啊?
偏偏男人还一本正经的在等,显得她扭捏做作又计较这那的。
温阮清叉了小块喂给他,“好吃吗?”
陆晏辞点了下头,“好吃。”
男人脸上好似还有几分别样的情绪,很好地隐藏着,只是在很久之后,温阮清才知道那是他得意时才有的样子。
“要再来一口吗?”
陆晏辞摇摇头,“太甜了,你吃吧。”
“哦。”
想起中午那趴,温阮清又问:“中午那会说陆欣瑶晕过去了?”
“嗯,老宅那边叫了家庭医生,没什么大碍。”
“那她现在是在接着受罚,跪祠堂吗?”
“嗯,说好的三天三夜,一分钟都不能少。”
之前大概知道他说一不二,但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手软,当真是不留情面。
陆晏辞像是想到什么,侧眸看着她,“会觉得我冷血、不近人情吗?”
男人墨眸幽深,靠着椅背端坐,还是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但此刻的不苟言笑下,好像有几分她捉摸不透的情绪。
温阮清对视了足足有十几秒,缓缓出声,
“那我之前在老宅扇了她耳光,你会觉得我不好吗?”
“当然不会。”
陆晏辞回答得很快,一秒钟都不带考虑的,脱口而出的程度。
温阮清:“我也不会。”
顿了一秒,又补充道,“你在家里的位置使然,应当铁面无私。”
陆晏辞这才勾了勾唇,心情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别吃太多,待会儿回去吃饭。”
“嗯。”
陆晏辞手底翻着书,突然翻出夹在里面的一页纸。
上面勾勾画画写得密密麻麻,最下面还有句贴心的嘱咐——早点休息!
但并不是温阮清的字迹,看着更像是男性写的。
陆晏辞冷白指尖夹起那张纸,
“这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