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难道早有预料自己出行登州可能会有不测,才做了这万无一失的准备吗?眼下江云初回了京都,不知丞相那边是否会有动作。“只是不知江大人,如何会来将军府?”江云初忽然经此一问愣了一瞬,随即便恢复自然。“门外御林军并未阻拦,也是陛下让我来此的。”我不禁有些疑惑,往日连多看江云初几眼,赵秦都会冷下几分脸色。“可是有何要事?陛下准我出府了吗?”谁知江云初微微一笑,缓缓摇头。“我也还没有面见过陛下。”我蹙了蹙眉,正要思索江云初此话的深意,却从院落方向传来几声惊呼。
“本将有要事面见陛下。”
刺客的事还没有完全解决,我心底隐约有了一个猜测,却也因此而涌上极大的不安。
我必须要见到赵秦。
“将军恕罪,陛下说了,不论何事,都不能让您出府。”
看守低下头极为恭敬的深行一礼。
我也不好拿他们为难,只好退了回去。
只是将军府如此数日,府内难免有些人心惶惶。
晚膳上,母亲也只动了几口便停下了,她眉露忧色。
“小曦,这几日可是出什么事了?”
想起母亲前世为我不惜用命换来那道圣旨,至今都感到无比后怕。
我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伸手为她夹了一箸菜。
“再吃一点吧。”
“没什么大事,陛下只是不让我出府罢了,最近外面有些乱,母亲您也要好好呆在府里。”
一听此言,母亲便反握住了我的手,显得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你要万事小心。”
“母亲且宽心,陛下待我素来宽仁,不会有事的。”
等用过晚膳送母亲回房休息,一走进院落便见老管家匆匆来报。
“将军,江大人来了,此刻正在厅内等您。”
我不由得疑惑了一声:“江大人?”
“是,御史大夫江大人。”
我压下满腹疑虑朝厅内走去。
江云初正端坐在厅内抿了口茶,本该素净的常服沾染了不少尘泥。
见我来了,他放下茶盏起身,相互行了一礼。
他自然地整了整袖摆,笑地有些无奈。
“路上遇到了埋伏,逃亡了几天,有些狼狈,让将军见笑了。”
我愣了片刻,未曾想如今登州的形势竟比前世还要更为惊险。
更没想到江云初看似如此文弱的人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心中不免起了几分敬意。
“江大人为陛下身入险地,一路辛苦了。”
江云初坐在我对面,面带几分感激。
“是陛下前些时日派了亲信一路沿登州方向寻觅我的踪迹,才助我逃过了追杀。”
“临近京都的时候,信和证物才终于一并送到了陛下手中,此时陛下想必已经了解详情了。”
前些时日?我神色一愣,手心有点发凉。
赵秦难道早有预料自己出行登州可能会有不测,才做了这万无一失的准备吗?
眼下江云初回了京都,不知丞相那边是否会有动作。
“只是不知江大人,如何会来将军府?”
江云初忽然经此一问愣了一瞬,随即便恢复自然。
“门外御林军并未阻拦,也是陛下让我来此的。”
我不禁有些疑惑,往日连多看江云初几眼,赵秦都会冷下几分脸色。
“可是有何要事?陛下准我出府了吗?”
谁知江云初微微一笑,缓缓摇头。
“我也还没有面见过陛下。”
我蹙了蹙眉,正要思索江云初此话的深意,却从院落方向传来几声惊呼。
“你看那,是不是起火了?”
“看那方向,不会是皇宫吧?!”
我和江云初闻言脸色俱是一变,快步走出了厅内。
只见远远数道火光直冲云霄,几乎映红了半边天。
那股浓烟所在的方向,正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