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采荷防着沈曼姝,却没能防住江万安,忙上前替她查看脸上伤势。“呵。”江凝冷嗤,嘴角已经尝到血腥味。她裹了裹齿根,盯着他们和江老夫人狠绝道:“法子是你们想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们跳得再欢,理也不在他们那头。“六丫头,你以为你设计陷害仪姐儿,嫁入方家的人就该是她了么?”江老夫人到底是见惯了后宅的这些阴毒手段,从沈曼姝的歇斯底里到江万安的挥袖打人,她都很能沉得住气,这会儿才开口问话。
昨夜一回到栖云院,沈曼姝便命人给江雪仪灌下避子汤,此时想来竟是她一时乱了阵脚,没给江雪仪留个后路。
“江凝——”
沈曼姝声嘶力竭嘶吼。
“今日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啪——”
坐在椅凳上的江万安在沈曼姝这道嘶吼声后,猛地站起身子,挥动宽大的袖袍狠狠扇了江凝一巴掌。
昨夜得知江雪仪被方辞礼侵犯的消息,江万安惊愕不已,他虽惊愕于江徐氏她们竟会使出这样的法子,但更多的是对江凝的怨恨。
她本就该嫁进方家,迟早也会失身于方辞礼,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罢了。
而江雪仪,是沈曼姝一点点用心栽培起来的,她的作用是寻一门上好的亲事嫁进去,好稳固二房男丁在朝中的仕途。皇室,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眼下,江凝却生生打断了她嫁入皇室的路。
“姑娘...”
采荷防着沈曼姝,却没能防住江万安,忙上前替她查看脸上伤势。
“呵。”
江凝冷嗤,嘴角已经尝到血腥味。
她裹了裹齿根,盯着他们和江老夫人狠绝道:“法子是你们想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他们跳得再欢,理也不在他们那头。
“六丫头,你以为你设计陷害仪姐儿,嫁入方家的人就该是她了么?”
江老夫人到底是见惯了后宅的这些阴毒手段,从沈曼姝的歇斯底里到江万安的挥袖打人,她都很能沉得住气,这会儿才开口问话。
江家除了三房中各有长女外,江万安还有个妾室柳姨娘,她替江万安生下了两个庶女,只不过被沈曼姝压着,常年待在清秋院里不出门。如今江家吃了方家的亏,只要江老夫人开口,方家绝不敢推拒。
“可是祖母,柳姨娘她们昨夜便连夜赶回宥阳老家了,哪里还有人在清秋院中。”
江凝浅浅笑着,忽然看向江万安道:“说来也巧,昨夜我回来得早,这封书信是柳姨娘让阿凝交给二叔您的。”
只见她从衣袖里拿出封柳姨娘的亲笔书信递给江万安。
江万安拿过来打开,柳姨娘在信上告诉他,宥阳老家的母亲生了重病,她要带着孩子们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柳姨娘自嫁给江万安当妾室后,鲜少与宥阳老家的人来往,哪里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知家中母亲重病的消息,分明是寻个由头出去避开麻烦罢了。
江老夫人脸色倏然愤怒,难怪昨夜江凝早早便回了江家,原是回来给柳姨娘通风报信去了。
她手里拿着大房库房的钥匙,拿出几百两来给柳姨娘她们出去躲避些日子不成问题。
思及此处,江老夫人盯着江凝的眼神猝然落到尚在惊愕的沈曼姝身上,说来也怪沈曼姝,若非是她处处压着柳姨娘,让她们整日待在清秋院里,自己也不至于人都跑了还浑然未觉,被江凝这个小丫头羞辱。
“祖母,父亲,就定了让妹妹嫁入方家罢。”
从坐下来到此刻,江砚舟旁观了许久,终于头脑清醒地开口。
“舟儿...”
沈曼姝不可置信望向他。
“这是她最好的归宿。”
江砚舟镇定得不带一丝感情,整个人冰冷得如同江雪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不行!仪儿不能嫁给那声名狼藉的方辞礼!”
沈曼姝噔时厉声回绝。
“母亲,方家在京州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妹妹嫁过去若是有个闪失,京州城百姓的唾沫都能将他们淹死,他们不敢对妹妹不好。”
江砚舟神色平静宽慰她。
“舟儿说的对。”
厅堂中默了片刻,江万安似是也认命了。
“不行啊,嫁过去仪儿会没命的...”
沈曼姝脸上血色尽褪,江雪仪的性子她最了解,若是见到方辞礼整日花天酒地,她如何能捱得了那样的日子,便是方家不为难她,她也会撑不下去。
“就按舟儿说的办。”
江老夫人权衡许久,终是开了口。
沈曼姝神色愕乱,自知无力回天的她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江凝被江老夫人罚关在芙蓉院里,一个月不得出门。
“六妹妹。”
采荷正扶着她往芙蓉院走,忽被身后的江砚舟叫下。
江凝回过头,疑惑地看他。
他不急不缓朝她走来,身上的蓝色云纹锦袍衣摆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轻轻摆动着。
“六妹妹如此好手段,怕是有人在背后相助吧?”
他和气笑着,眼中的阴狠神色却是一丝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