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黎清婉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形轰然崩塌。山风冷冽中,曾不可一世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另一边,黎清婉疼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自银针刺穴那一日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楚,可今日,这疼,却比任何时候都疼,几欲让她支撑不住。她伸手扶住一块如同钝刀的山石,‘噗’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随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等她再醒来,是在将军府中的闺房内。她动了动,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黎
萧砚泽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眼中涌动的泪意。
想起他逼着她不得杀掉奔霄的那一天,喉间好似也被什么哽住一样,心脏一阵抽痛。
黎清婉盯着那些奔到围栏边的小矮马,他们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鼻尖发出一阵阵呼哧呼哧的声音。
可她看着,一种惋惜之感油然而生。
不是,再像也不是了。
黎清婉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声音沙哑:“楚王爷,您给我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萧砚泽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开口:“姝宁,我只是想你开心。”
这样的回答,得到的却是黎清婉的一声轻笑。
“楚王爷,你用两年时间找了这么多残缺的马儿,可想过,只要我看到便会想起奔霄,奔霄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我以为你该知道一件事……”
她缓缓看向萧砚泽,眼里有他,却又好像没有他:“他们都不是我的奔霄,奔霄早就死在两年多前那个冬季,再也回不来了。”
“一如你我的曾经,在我兄姊死在战场上,便如同逝去的奔霄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萧砚泽心脏猛地一缩,他上前想拉住黎清婉的手,神色慌张的像个丢失最重要东西的孩子。
“不是这样的,姝宁,我中了情蛊,做那些事并非我本心,你信我,你……”
黎清婉却避开了他伸出来的手,她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疼入骨髓,疼如心底!
萧砚泽的手愣在半空,眼里带着深切的祈求和极致的不安,可矜贵高傲如他,此刻却只能重复念着:“姝宁,对不起……”
黎清婉莫名的就落了泪,她慌忙擦去,转身往山下走去。
这一次,萧砚泽没有追上来。
他看着黎清婉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的那一刻,高大的身形轰然崩塌。
山风冷冽中,曾不可一世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
另一边,黎清婉疼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自银针刺穴那一日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楚,可今日,这疼,却比任何时候都疼,几欲让她支撑不住。
她伸手扶住一块如同钝刀的山石,‘噗’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随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等她再醒来,是在将军府中的闺房内。
她动了动,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黎宁州的声音从侧传来:“二姐,你觉得怎么样?”
黎清婉转头,却对上他赤红发肿的眼,她下意识开口:“宁州,你怎么了?”
她声音那般温柔,满心都是关切,黎宁州终于绷不住情绪。
他将头深深低下,哽咽中带着绝望:“二姐,若我此次没有去山上找你,你还要瞒我多久!”
黎清婉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用力握了握黎宁州的手,鼻尖有些酸涩:“宁州,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
“只是你年岁尚浅,要走的路却长,二姐知晓你肩头重担,也知你心中抱负,不愿让你为我的身体再分神担忧。”
黎清婉艰难抬手,轻轻覆在他头上:“宁州,这就是我的命。”
黎宁州身子一僵,随即泪流的更凶。
一旁的楚玄看着姐弟二人,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房间。
是夜,黎宁州踏进了楚玄的院子。
“师傅,我二姐,可还有救?”
可对他向来知无不言的楚玄,此刻却是沉默了。
许久,他才看向黎宁州:“你二姐续的这几年,就是为了陪着你好好长大,宁州,莫要辜负她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