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南风心里苦笑,倪碧霄这样的防备,还真是让人不舒服。一路上,倪碧霄都沉默着,以她自己的方式‘接待’着滕南风。只有在出现某些建筑时,会停下来跟滕南风讲解两句。滕南风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的母亲也信奉道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专程去指导她修行?”倪碧霄脚步一顿。她自幼生长在观中,跟山下的人打交道也是卜卦之事,自然不知道滕南风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跟她有更多的交集。她思索片刻,才应了下来:“好,你可以让董觉跟我约时间。”
第二天,倪碧霄走出门时,整个正清观都被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
山头的雪变成冰晶,在晨曦的照射下反射着瑰丽的光芒。
一个小道士踩着雪跑到倪碧霄门口,脆生生道:“观主,观里来客了,说是要给观里捐助。”
倪碧霄眼睛亮了亮,捏了捏小道士的发髻:“好,我马上过去。”
等倪碧霄去了三清殿,看见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时,心里瞬间憋了一口气。
她在门口停了好几秒,才踏进门。
“滕总,是您要对正清观进行捐助?”
滕南风转身,看着她扬唇一笑:“是。”
倪碧霄攥了攥手,胸口那口气一时间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半晌,她才抬手:“滕总,请移步接待室。”
滕南风却摇了摇头。
“具体的事项让我的助理跟你们谈,我想请倪观主带我好好参观一下正清观。”
一般来说,这种要求再正常不过,要是换一个人,倪碧霄一定不会拒绝。
可这个人是滕南风,倪碧霄瞬间提起了警惕心。
滕南风看着她面色突变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刺,可脸上却没有带出任何情绪,只是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倪碧霄努力说服自己,把滕南风当成一个平常的捐赠人,这才压下心底的复杂。
“滕总,请。”
滕南风眼里泄出一丝笑意,临走时,他看向董觉,淡声吩咐:“等会你自己看着办。”
董觉点点头:“好。”
心里却有些无奈,他看着办?他们上山之前,在车里,滕南风就说好了。
“只要正清观的要求不过分,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
董觉在滕氏工作了差不多十年,光从滕南风这一句话里就能听出,他这是想要养着正清观的意思了。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看着办的必要,对方要什么,他给什么就是了。
董觉跟着人进了接待室,开始了一场不算正式的谈判。
而滕南风跟着倪碧霄,慢慢朝后山走去。
滕南风因为滕母的原因,也去过不少道观,但很少见到正清观这样朴素的。
他打量着四周,突然想起,倪碧霄的住处好像就在后山的深处。
他下意识朝某个方向看去,可倪碧霄却带着他走向了另一条路。
滕南风心里苦笑,倪碧霄这样的防备,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一路上,倪碧霄都沉默着,以她自己的方式‘接待’着滕南风。
只有在出现某些建筑时,会停下来跟滕南风讲解两句。
滕南风看着她清瘦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的母亲也信奉道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专程去指导她修行?”
倪碧霄脚步一顿。
她自幼生长在观中,跟山下的人打交道也是卜卦之事,自然不知道滕南风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跟她有更多的交集。
她思索片刻,才应了下来:“好,你可以让董觉跟我约时间。”
滕南风皱眉:“为什么不是我跟你约时间?”
倪碧霄深吸一口气,认真看向滕南风,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避嫌。”
“滕总,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只能有因为公事而起的羁绊。”
“至于其他,还请你打消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