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任欢扭头看那小孩:“你叫什么?”阿松里看看贺绛又看他,说:“阿松里。”问完,任欢又看着贺绛,喊她:“贺绛。”贺绛只能看天花板,不敢乱动,“嗯?”她看不到此时任欢的表情认真,严肃。“你要是不乐意跟我在一块,我不强迫你。”贺绛:“……”“但你也别着急,解除婚事这事没这么容易,老一辈订下来的婚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记得,可见对这婚事多么看重,要跟他们坦白,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我战死之类的,你就可以随便找人嫁了,我家这边也没办法阻止你。”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这副窘迫样,贺绛捂住鼻子,额头冰凉,手掌湿腻,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咽口水,喉咙都能感觉到血腥味。
面对任欢戏谑,她皱眉,恼怒瞪了他一眼,闷声说:“没有。”
“那怎么流鼻血了,把手放开,我给你擦擦。”
任欢又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看贺绛还捂着鼻子,他低声笑,直接上手掰开她的手,她要挣扎,他眼疾手快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他劲大,手掌宽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气,喊:“疼。”
任欢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让你把手撒开了。”
这话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接上手。
“老实点,躺着别动。”他命令道。
贺绛:“……”却也老实了,躺着没动。
任欢拿毛巾就给她擦鼻子,刚才都没使劲就把她弄疼了,而后给她鼻血的时候,他的动作特地放轻了很多。
从贺绛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他深邃的眼皮半垂,遮住眼神,睫毛浓密又长,是女人羡慕的睫毛了,再往下他的鼻梁高挺,唇抿着,嘴角似乎勾了个弧度,似笑非笑的。
贺绛发觉自己走神了,立刻移开目光。
任欢擦完她的脸,又擦她的手,他的手掌托着她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相互交叠,他掌心干燥又热,贴着她的手背,他另一只手拿毛巾给她擦手心,贺绛完全是被照顾的那方。
贺绛觉得难为情,心跳读秒,看着天花板,不敢看他。
任欢擦完手,又进浴室把毛巾洗干净,再出来的时候,毛巾已经洗干净了,他又俯身过来,拿掉她额头的毛巾,换上洗干净的毛巾。
贺绛抿了抿唇,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谢谢。
任欢轻嗤了一声:“不用谢,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有责任。”
贺绛:“……”
任欢扭头看那小孩:“你叫什么?”
阿松里看看贺绛又看他,说:“阿松里。”
问完,任欢又看着贺绛,喊她:“贺绛。”
贺绛只能看天花板,不敢乱动,“嗯?”
她看不到此时任欢的表情认真,严肃。
“你要是不乐意跟我在一块,我不强迫你。”
贺绛:“……”
“但你也别着急,解除婚事这事没这么容易,老一辈订下来的婚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记得,可见对这婚事多么看重,要跟他们坦白,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我战死之类的,你就可以随便找人嫁了,我家这边也没办法阻止你。”
贺绛彻底沉默,她咬着下嘴唇,轻声说:“没这么严重,你不要咒自己。”
任欢笑:“我说真的,我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能耽误你,万一我们俩好了,哪一天我殉职,留下你咋办。”
他的语气其实是轻飘飘的,没有多沉重。
可贺绛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他的职业令人值得骄傲,可也充满危险,而且是未知的危险,可能随时随地会……殉职。
贺绛不知道做什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