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源冷笑道:“沈秉呈,你以为你得院长几句夸奖便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东西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你在狗叫什么?”沈秉呈的脸瞬间阴沉,眸光中翻腾着黑沉沉的暗光。大脑飞快运转,千百种算计人的阴谋在心里滋生。身后便响起了一声轻嗤:“夫君,你们书院的看门狗都不用绳索拴牢的吗?一看到主人就摇着尾巴吠,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等畜生就得给他来几脚,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谁是狗。”
吃完饭,付清荷没再多留苏漫漫三人。
生怕再留下去会被苏漫漫活活气死。
即便如此,她还是给苏漫漫派了一辆马车。
“夫君,今日我娘所言所行,皆是出于对我的爱护之心,你莫要往心里去。”
坐上马车后,苏漫漫握着沈秉呈的大手,目光真诚地表真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们的孩子只能跟你姓。无论你能不能高中,我认定你了,便是一辈子。”
沈秉呈头一回在苏漫漫眼里看到如此不作假的真诚。
又想到方才苏漫漫对他的处处维护。
他垂眸望着苏漫漫细嫩白皙的小手,淡声道:“岳母大人所顾虑之事我心里有数,并不怪她。你只要在家好好过日子便可,不必担忧太多。”
苏漫漫小心观察着沈秉呈。
确定他不会记仇之后,松了一口气,乖巧点头:“好,那我便听夫君的。”
马车将沈秉呈送到了鸿鹄书院门口。
鸿鹄书院坐落在僻静的南大街。
朱强碧瓦,庄严尽显。
他们到了鸿鹄书院,便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苏漫漫像是即将跟爱人分开的小女人,抓着沈秉呈的手就舍不得放开,黏糊糊地叮嘱:“夫君,我知道你读书刻苦,但更重要的是身体。你莫要透支身体学习,不然我会心疼的。”
“嗯,我知道,时辰不早,你跟大嫂也该回去了。”
今日鸿鹄书院的学子们都返回书院。
人来人往。
苏漫漫拉着沈秉呈不愿意放开的黏糊模样落到不少人眼里。
让沈秉呈有些不自在。
“你就这么想我快点离开吗?”
苏漫漫娇嗔:“我这一走,我们就得分别十日,你就没有哪怕一点点舍不得我吗?”
若是前段时间,沈秉呈一定会以为苏漫漫又要作妖了。
但经过十来日的相处,让他知道苏漫漫对他是有几分真心的。
就在他纠结该如何回应时,一道轻蔑的声音突然响起:“呦,这不是我们才华过人的沈秀才嘛?以前一双鞋能穿三四年,里衣破洞缝缝补补都能继续穿,怎么现在都坐上马车了?”
沈秉呈的神色一顿,扭头望去。
便见一群满脸恶意的同窗不善地走过来。
“怎么不说话?”
带头的人虽穿的是淡雅的衣衫,却因那张丑恶的嘴脸显得不伦不类。
他眸光扫向苏漫漫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脑袋,懊恼地笑道:“瞧我,差点忘了沈秀才三个月前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娶了苏员外的女儿呢!”
他望着苏漫漫,自信满满地自我介绍道:“你便是苏五小姐吧?我乃是府城通判大人之子陈浩源,苏五小姐如此貌美如花又家世富贵,岂能嫁给沈秀才这等泥腿子出生的低贱子糟践?不若你与他和离,做本公子的第五房小妾吧!本公子定会好好疼你。”
陈浩源。
此人在原文中因嫉妒沈秉呈的才华,处处为难羞辱陷害他。
最终被沈秉呈报复,找出他爹通敌叛国的罪证,将他们九族都送上了断头台。
苏漫漫对这种猥琐油腻又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生理性反胃,又怀孕三个多月,一时忍不住就呕了一下,陈浩源自信满满的脸突然愣住,随后铁青。
与此同时,沈秉呈上前挡在了苏漫漫的面前,眸光沉沉地盯着陈浩源,冷声道:“陈浩源,你莫要欺人太甚!”
他深知自己获得的一切来之不易。
陈浩源的爹乃是府城通判。
想要拿捏他一个小小的秀才易如反掌。
以往他一直忍让陈浩源,能避就避。
但今日陈浩源所言所行,实在是超出他的忍耐范围。
“我就欺人太甚你又如何?”
陈浩源冷笑道:“沈秉呈,你以为你得院长几句夸奖便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东西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你在狗叫什么?”
沈秉呈的脸瞬间阴沉,眸光中翻腾着黑沉沉的暗光。
大脑飞快运转,千百种算计人的阴谋在心里滋生。
身后便响起了一声轻嗤:“夫君,你们书院的看门狗都不用绳索拴牢的吗?一看到主人就摇着尾巴吠,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等畜生就得给他来几脚,让他知道谁才是主人,谁是狗。”
“你!”
陈浩源被嘲讽得脸色一黑,咬牙道:“苏五小姐,我看你是女人让你三分,你竟敢羞辱于我,简直找死!”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
苏漫漫眨巴着眼睛,哼笑道:“我跟我夫君说狗呢!你对号入座做甚?莫非你自己也觉得你自己是狗吗?那叫两声,让我听听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做狗!”
“你这张嘴可真是能言善辩,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本公子就喜欢你这种长得漂亮又火辣的妞。”
陈浩源呵呵狞笑:“总有你在本公子身下叫的时候。”
“砰!”
他的话音刚落,脸色阴沉如墨的沈秉呈再也忍不住,猛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陈浩源疼得闷哼出声,抬眸望着沈秉呈怒吼:“你竟敢打本公子?上啊!给我打死这狗杂种!”
他的狗腿子一拥而上。
沈秉呈将苏漫漫往后一推,沉声道:“带着嫂子上车。”
苏漫漫慌了,急忙问道:“夫君,你打得过吗?”
“打得过。”
沈秉呈虽是读书人,但村里人只知道钱先生会教书,却无人知他武功极为高强。
在沈秉呈在他那里埋头苦读半年,任他差遣捉弄毫无怨言后,便下定决心收沈秉呈为徒教他武功。
唯一的条件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施展功夫。
故而,事到如今,即便是沈秉呈的家人,也不知道他身怀武功。
沈秉呈话音刚落,一抬脚轻描淡写地又踢飞了一人。
苏漫漫拉着田秀花退到安全区域后惊呆了。
她紧抓着田秀花的手腕喃喃:“大嫂,我夫君打架这般厉害的吗?”
虽然只是抬脚踹人的动作,但她就是觉得好帅是怎么回事?
田秀花没见过这等仗势,早就吓坏了,眼眶红红地哆嗦道:“四弟妹,四弟一人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办?那人的爹还是当官的,得罪了当官的,还能参加科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