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审判长,在高层眼中也不过一条干活的狗。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安青兰一时理不出头绪,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恨错了人?她还在出神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停下了移动。实验室到了。安青兰一路跟着周靳川进入实验室,竟然觉得陌生。不过几天而已,再踏入这里,还是一阵不适。她仿佛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看着身穿白大褂的人员还会下意识的颤抖。这里实在承载了她太多痛苦的回忆。以至于来到这里,她哪怕是灵魂,也仿佛感受到了疼痛。
安青兰飘在车顶,看着城中街道如旧,心中难得平静。
刚才周靳川的话别人没听清,但她听得一清二楚。
周靳川那句,是对她说的。
“想要的”......
安青兰重复着这三个字,也陷入了迷茫。
生前受尽折磨时,她觉得自己看得分明也恨得分明。
她恨基地众人欲念滋生,骂她妖怪将她逐出城;她恨自己多嘴多做,一朝心软救了白眼狼,又将自己的秘密吐露,招致祸事;更恨周靳川,糟蹋了她一片真心,任由别人对她抽筋扒皮,吸血割肉。
所以那时,她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都杀了,以泄心头之恨,也一心求死,想着死亡就能解脱。
但现在成了魂魄,漂浮在周靳川身侧这些天,她受了太多打击。
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比如周靳川,这两天她已经看清楚。
什么审判长,在高层眼中也不过一条干活的狗。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安青兰一时理不出头绪,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恨错了人?
她还在出神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停下了移动。
实验室到了。
安青兰一路跟着周靳川进入实验室,竟然觉得陌生。
不过几天而已,再踏入这里,还是一阵不适。
她仿佛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看着身穿白大褂的人员还会下意识的颤抖。
这里实在承载了她太多痛苦的回忆。
以至于来到这里,她哪怕是灵魂,也仿佛感受到了疼痛。
安青兰跟着周靳川,竟走入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像是一个开阔的大厅,每个人神色凝重,步履匆匆。
她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带着口罩和护目镜,正拿着滴管从试管中提取红褐色的液体,她几乎一瞬便确定了,这是她的血。
安青兰顿时想起那些痛不欲生的抽血时刻,忍不住颤抖了下。
她都快忘了,几天前,她还在实验室中,看着源源不断的血液流出她的身体,每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又每次都活了过来。
安青兰心中伤痛,转头向别处看去,余光瞥见桌上一人的笔记。
她走近去看,字迹十分熟悉,是故渊的笔记。
故渊……
她正想着,便听到人说:
“审判长说笑了,若是您能留下故渊教授的性命,我们也能研制出更快更节省的方法。”
一个胸牌上写着副教授职位的人说道。
卿以安反驳说:“故渊教授是在自己身上做血清的抗药性实验死亡的,与审判长无关。”
故渊……死了?
安青兰呆住。
“明明才研发出血清,为什么……”
副教授被噎住,“你……”
周靳川神色未变,讽刺道:“1号基地实验室自诩人才济济,怎么,少了一个故渊,就要就地解散了吗?”
副教授冷声回答:“你懂什么?故渊教授是天才,有他在,血液的利用率能提高百分之五十。”
“他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周靳川打断道。
“我已经宣布七天后全基地供应血清,请实验室加快进度。需要城防队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周靳川顿了顿,又强调道:“别浪费了这些血。”
说罢转身便走。
安青兰早在卿以安说故渊的时候便僵住了。
故渊不是周靳川杀的,她错怪了周靳川。
她还记得死前,她问周靳川故渊的时候,周靳川神色不明,是她的怀疑,才让周靳川这样生气。
她飘在周靳川身侧,看他紧绷的唇角和冷峻的神情。
他们二人之间,究竟还有多少误会?
卿以安走在周靳川身侧一步之后,神情欲言又止。
周靳川仿佛感受到她的犹豫,头也没回的说:“想说什么?”
“您为何不和副教授说清楚,故渊教授拿自己的身体做丧尸病毒实验,一心求死不要治疗。”卿以安还是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安青兰闻言,看周靳川的目光更炙热。
若是故渊的死另有隐情,当时她质问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呢?
周靳川脚步不停,声音冰冷:“他说的也没错,故渊确实是我杀的。”
卿以安眉头一皱,又迅速宽慰道:“您与故渊是同时进入基地的伙伴,我相信这一定另有隐情。”
周靳川难得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收敛看不出情绪,淡淡道:“他告诉了统帅安青兰血液的秘密,所以我杀了他。”
安青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