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呼喊着:“侗羽……邱侗羽……”周楚暮的喉结滚动,面色稍显紧绷。不知道是因为杨柳儿的状态,还是她不断呼喊的这个名字。“请过府医了吗?”周楚暮转头看向丫鬟,淡淡发问,“从何时开始的?”丫鬟点点头,面露愁容:“杨夫人自从前几日从镇抚司回来后就一直这样,不吃不喝,嘴里还念着夫人的名字,请过府医来看,但是杨夫人很是抗拒,我们也不敢劝阻……”0丫鬟说罢,还指了指一旁的书案:“前几日杨夫人还从柜子里好些书信出来……”
暮色四合,周楚暮踏着月色回到了周府。
才刚走进门,一个跟在杨柳儿身边的小丫鬟便匆匆赶了过来,满脸惊慌地禀报。
“大人,求您去看看杨夫人,夫人不知因为何事,方才晕倒了!”
周楚暮皱了皱眉,到底还是跟了过去。
此时,杨柳儿的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周楚暮走进内室,床榻上,杨柳儿面色惨白,脸上都是泪痕,并不安分地躺在那里,连呼吸声都很轻,就仿佛一具尸体一般。
他缓缓靠近,还能听到杨柳儿轻到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声音。
她不安地呼喊着:“侗羽……邱侗羽……”
周楚暮的喉结滚动,面色稍显紧绷。
不知道是因为杨柳儿的状态,还是她不断呼喊的这个名字。
“请过府医了吗?”周楚暮转头看向丫鬟,淡淡发问,“从何时开始的?”
丫鬟点点头,面露愁容:“杨夫人自从前几日从镇抚司回来后就一直这样,不吃不喝,嘴里还念着夫人的名字,请过府医来看,但是杨夫人很是抗拒,我们也不敢劝阻……”0
丫鬟说罢,还指了指一旁的书案:“前几日杨夫人还从柜子里好些书信出来……”
周楚暮顺着丫鬟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来到书案前。
书案上没有别的,只有几张胡乱堆叠的信纸,大部分都泛了黄,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
上面的字迹也很是稚嫩个,应当是许久以前的。
周楚暮随手拿起一张信纸。
这张信纸上的字迹和别的纸张都不一样。
上面的内容很简短,大意便是柳儿,请原谅我只来得及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你,我偷听到了太师和别人的聊天,他们来慈幼堂收养小孩是一个阴谋!你千万不要被骗了,请你不要怪我,我一定会找机会会来找你的之类的话。
而其他的信纸上面则什么都有,大部分都是咒骂和抱怨。
但中心思想都是,诅咒邱侗羽的恶毒话语。
两份书信分别是谁写的,一目了然。
可见,杨柳儿并不相信邱侗羽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
一道略带沙哑的疲惫女声轻轻响起。
周楚暮回头看去,杨柳儿已经醒了过来,此时面色惨白地靠在床头,疲惫地对丫鬟们挥挥手。
丫鬟们领命走了出去后,杨柳儿才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复杂到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杨柳儿才将视线挪动,落在周楚暮的手中。
她勾起唇,露出一个淡淡的嘲讽弧度。
“我那时候,还以为她说的话是骗人的。”杨柳儿缓缓开口,声音里是隐藏不住的哭腔。
“我以为她是故意抢了我的机会想一个人去太师府享福,所以我从未相信过她的话。我恨她至极,我们明明约定过要做彼此最好的朋友,为什么她要抢走我的机缘?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所以我写了许多信,骂她、辱她、怨恨他,只可惜我寻不到她的地址,从未寄出去过。”
杨柳儿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