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具无名尸体也被法医带回去准备解剖,寻找身份,验明死因。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只有傅闻洲站在原地,感受着心脏好像被一点点撕开,泼了盐水,又被狠狠碾了一脚。他怔怔地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想不清楚,失魂落魄地下山离开了。这一路傅闻洲心不在焉,车也开得很慢。等到家,天色已然全黑了。他开门下车,还没站稳,就看见一个人影气冲冲走来。紧接着他就被狠狠推了下。“傅闻洲,你是不是疯了,你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去干什么了!”陈佳霓面色愠怒,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
这一突变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
几个警察先回过神来走上前:“你说什么?”
傅闻洲紧盯着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心底隐隐的有什么要冲出来:“她不是小念,小念还没死……”
旁边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今天就来了姜时念一个客人,他们也亲眼看着她直到最低开伞距离还没有开伞,直直坠落了下去。
如今警方从山谷里把尸体抬了出来,死的却不是姜时念。
那会是谁?
怎么还有另一个人死在了山谷里?
事情一下变得严重,警察让基地里的人一个个过来辨认。
但人人都说没见过这个女人。
傅闻洲抓住一个警察的手臂,语气急切:“她不是姜时念,就说明姜时念还活着,你们不派人去找她吗?”
“傅先生,你先冷静一些。”那警察将傅闻洲的手拿开,“刚才我们已经在山谷里排查过了,再没有第二具尸体。”
“姜小姐许是坠入了水里,我们等下会派人去找。”
“但姜小姐降落时没有开降落伞,掉进水里的冲击力很大,就算她当时没有死,之后恐怕也没有力气游到岸边了。”
傅闻洲身子一晃,刚有点光采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不适合久留,你还是先回去吧。如果找到姜小姐的尸体,我们警方会通知你的。”
“节哀。”2
说完,警察便转身去给基地里的工作人员登记。
而那具无名尸体也被法医带回去准备解剖,寻找身份,验明死因。
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只有傅闻洲站在原地,感受着心脏好像被一点点撕开,泼了盐水,又被狠狠碾了一脚。
他怔怔地想,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想不清楚,失魂落魄地下山离开了。
这一路傅闻洲心不在焉,车也开得很慢。
等到家,天色已然全黑了。
他开门下车,还没站稳,就看见一个人影气冲冲走来。
紧接着他就被狠狠推了下。
“傅闻洲,你是不是疯了,你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去干什么了!”陈佳霓面色愠怒,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
她被傅闻洲丢在山路上,走到一双腿快瘫软了才拦下好运碰到辆出租车。
而傅闻洲直到此时看见她,才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个人。
也才想起来在去跳伞基地之前,他的确与她在一起。
但想到姜时念的时候,他把陈佳霓全然忘在了脑后。
按理说不该这样的……陈佳霓才是他喜欢的人,不是吗?
傅闻洲心底涌起股异样的情绪,可那感觉太虚无缥缈,让他抓不住。
而这时面前的陈佳霓红了眼:“傅闻洲,你是不是真不喜欢我了?当初可以你先和我表的白!”
傅闻洲怔了怔,本能地开口:“不是……”
就在这一秒,他忽然发现自己脑海中姜时念的面容突然变得很模糊。
像有人拿着一块橡皮擦,要把她从他的记忆中彻底消除一般!
不要……
傅闻洲抬手捂住太阳穴,竭力地想和那股无形的力量抗争。
他不要忘记姜时念!
头在顷刻间剧烈地疼起来,傅闻洲忍不住,一个失力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突然就想不起来自己和姜时念是怎么认识的了?
为什么他的心跳也不属于自己了?
傅闻洲头疼欲裂,浑身冒出冷汗。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前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没事儿的,闻洲,没事儿的。”
陈佳霓环抱着他,手轻柔地在他背上一遍遍抚过:“只要把姜时念忘了,你就再也不会疼了。”
“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