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舞女不是别人。正是应当和楚凌风成亲了的顾惜云。察觉到沈青姝的异样,斛律流光转头看向她,“怎么了?”沈青姝面色泛红,语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酒太烈,有点醉了。”斛律流光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长臂一盏把她揽进了怀里。听着斛律流光健壮有力的心跳,沈青姝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顾惜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青姝很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大元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楚凌风呢?他在哪里?
金帐王庭。
虽然对斛律流光很是忌惮,但对于他的到来骨力可汗依旧显得十分热情,快步上前拥抱他。
这是沈青姝第一次见到自己原本的和亲对象。
一个胡子花白的光头老人。
显然,骨力可汗也发现了沈青姝,他指着沈青姝向斛律流光问道:“这就是你那个美丽的姬妾?”
骨力可汗阴翳的目光让沈青姝有些不适,她下意识地往斛律流光身后躲了一下。
斛律流光立即抬手护住她,“她只是一个胆小的女人,没什么特别的。”
“好啊,你也该要个女人了,本汗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骨力可汗拍着斛律流光的肩膀,但视线仍旧若有若无地黏在沈青姝身上。
此刻,沈青姝大约明白了斛律流光让她戴上面纱的含义。
入夜。
金帐王庭点起篝火,歌舞升平。
骨力可汗坐在首位,身边围绕着五六位衣着暴露身姿妖娆的绝美歌姬。
斛律流光和沈青姝就坐在骨力可汗下首的位置,别处也都坐满了依附于骨力可汗的部落首领,只有他们正对面的位置还空着。
席间,几次有人向斛律流光问起沈青姝能否用牛羊交易,都被斛律流光语气不善地挡了回去。
后来斛律流光索性直接握着沈青姝的手放到了桌面上,他凑近沈青姝耳边,声音低沉。
“你们大元人喜欢把珍爱的东西藏起来,以免被别人惦记,但在草原,自己喜爱的东西就是要告诉每一个她的归属,想要得到她,就要先杀死她的主人。”
沈青姝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元奴感谢首领庇护。”
奏乐声悄然转变。
一队舞女身姿妖娆地走进帐中,身后还拖着一架巨大的莲花花车。
看到花车的那一刻,沈青姝下意识地想道:“这可真是个藏刺客的好地方,不会是有人要刺杀骨力可汗吧?”
沈青姝扭头看了眼泰然饮酒的斛律流光,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真不是没有可能。”
随着音乐声的不断变幻,花车中间的莲花缓缓绽放,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她身上的布料实在少得可怜,到了沈青姝一个女人看了都会脸红的程度。
然而,当这名舞女扭动着身体转向沈青姝的时候,沈青姝手中的酒盏却跌落在了地上。
那名舞女不是别人。
正是应当和楚凌风成亲了的顾惜云。
察觉到沈青姝的异样,斛律流光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沈青姝面色泛红,语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酒太烈,有点醉了。”
斛律流光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长臂一盏把她揽进了怀里。
听着斛律流光健壮有力的心跳,沈青姝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顾惜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沈青姝很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大元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楚凌风呢?他在哪里?
沈青姝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段时间楚凌风身边发生的一切,但没人能告诉她。
一舞毕。
众人意犹未尽,各式目光粘着在顾惜云身上,仿佛当场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顾惜云恍若未觉,赤着脚跑下花车扑进骨力可汗怀中,骨力可汗身边的歌姬立即识相地退下。
骨力可汗似乎十分满意顾惜云的表现,干枯的大掌覆在顾惜云不着寸缕的纤腰上,所到之处一片红痕。
他端起酒杯向众人介绍:“这是本汗的爱妃,惜云,本汗有意让她继任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