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雨站了好一会,林怀桑才看见她,接着眼神一亮:“听雨。”夏听雨点头,接着在打下:“你们先聊,我过会再来。”林怀桑赶忙叫住她:“不用,我们已经聊完了。”短发姑娘立即起身,局促中带着敬畏:“是啊,我和林队已经聊完了,现在就走。”‘林队’这个称呼却让夏听雨心生疑惑。她皱着眉:“上次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短发姑娘一看,立即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说的南,不是男!”她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是林队在搜救中心的外号,我上次一时没忍住才……”
夏听雨和江淮楚对视着。
谁也没有再开口。
爱这个字对江淮楚来说实在太陌生、太遥远。
十七八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他也有过那种年少冲动的时候。
当成年之后的所有感情,都已经被刻意驯化成了以利益为先。
江淮楚的喉结滚了滚,‘爱’这个字却像生铁一样卡在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皱眉:“听雨,人不是只为了爱活着的。”
“成年人的婚姻,只要相敬如宾,彼此忠诚,就能够算作是一段好的婚姻。”
“合适,或许要比你口中的爱要更加重要。”
“我不会像林怀桑一样,时时刻刻把搜救任务放在第一位,不会怀疑你,不会忽视你。”
“我自认为,已经做到了一个丈夫的该做到的。”
江淮楚说着,走到夏听雨面前:“听雨,我会比林怀桑更加适合你。”
毋庸置疑,他说的很对。
夏听雨基本找不到话来反驳。
她的心紧绷着,脑海中像是有两个小孩在拉扯。
理智说:“江淮楚说的对,爱不爱根本不重要,能伤到你的,永远是你爱的、你在意的人。”
感情却又说:“人生短短几十年,要是不能和爱人在一起,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
夏听雨做不了决定。
她在一次选择逃避。
“不说这些了,等怀桑的伤势转好,我就回普洱。”
说完,不等江淮楚回答,率先回了病房。
……
时间飞逝,转眼新年就过了。
往年夏听雨参加救援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新年时,和林怀桑去祭拜父母,也算是团圆。
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的机会。
她的眸光黯淡下来,独自买了花,去祭拜父母。
再回到病房时,林怀桑已经醒了,病床边还坐着之前的那个短发姑娘。
夏听雨的瞬间就想起那句“他啊,林怀桑,男朋友”。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大多数的时候是短发姑娘在说,林怀桑听着,时不时应两声。
夏听雨站了好一会,林怀桑才看见她,接着眼神一亮:“听雨。”
夏听雨点头,接着在打下:“你们先聊,我过会再来。”
林怀桑赶忙叫住她:“不用,我们已经聊完了。”
短发姑娘立即起身,局促中带着敬畏:“是啊,我和林队已经聊完了,现在就走。”
‘林队’这个称呼却让夏听雨心生疑惑。
她皱着眉:“上次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短发姑娘一看,立即摆手否认:“不是不是。”
“我说的南,不是男!”她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是林队在搜救中心的外号,我上次一时没忍住才……”
“您放心,我跟林队之间什么都没有,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夏听雨这才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场误会。
她顿时也有些尴尬,感觉摆手:“没事,没事。”
短发姑娘见解释清楚,和两个道过别后离开。
屋内只剩下林怀桑和夏听雨。
夏听雨缓了缓,替林怀桑盖上被子:“困了吗?要不要休息?”
林怀桑摇头,这段时间恢复了很多,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说几句就开始犯困。
他目光轻柔的看着夏听雨:“谢谢你照顾我。”
夏听雨摇头:“你以前也照顾了我。”
林怀桑弯唇,露出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我照顾你是因为我爱你。”
“你照顾我,也是因为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