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一地。傅宴浔噙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走到江弄月身边。强大的压迫感,使得江弄月呼吸停止半秒。他屈起一条腿,压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将江弄月包裹在他和沙发之间。他俯身靠近,距离两人鼻尖抵上还有五公分距离停下。傅宴浔那张俊秀的面容,在咫尺之间,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全然喷洒在她脸上。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她下巴处很不起眼的一块疤。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年,她闹着要去挪威滑雪,他拗不过她。
江弄月深呼吸调整心情。
扬起公式化的笑容,“当然,傅总可以放心。”
傅宴浔解开西服扣子,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
“放心什么?”
“我不会抱有,你还爱我的幻想。”
“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傅宴浔似乎不满意她站着,蹙眉,“江小姐,你挡住我的视野了。”
江弄月坐下,拿出包里提前准备的致谢礼物,推到傅宴浔面前。
“今天我来中融,一方面是为了感谢傅总那天送我去医院,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傅总不要嫌弃。
“另一方面是关于中融和盛洲的合作,我是本次合作项目的设计师,也是负责人,有些细节部分,需要和贵司的负责人对接。”
傅宴浔凝眸望着那个礼物盒。
“礼物我收下了。”傅宴浔拆开盒子,拿出里面银灰色的领带夹夹上。
“原来江小姐还记得,我喜欢银灰色啊?”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煞白的脸,好似在等她做出回答。
江弄月垂眸盯着脚尖。
她送这个礼物,心里还抱着期待。
她以为傅宴浔不会那么心狠。
现实并非想象的那般。
傅宴浔对她,已然是陌生人。
也是,她本来也不是他心里的爱人。
是他感情空窗期的替代品,谁都没想到,她这个替代品能有三年保质期。
江弄月说:“我们盛洲是诚意和中融合作的,自然会事先了解傅总喜好。”
她语气疏离,回答公式化。
叫傅宴浔怎么听都不舒服。
“诚意?”傅宴浔眼神晦暗不明,让江弄月看不懂。
“江小姐,那就让我看看,你代表盛洲的诚意。”
他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傅总,我愚钝,不懂您话里的意思。”江弄月不想和他周旋,只想早些离开。
“您希望看到我们给出何种诚意,您直说就行。”她扭头对上他晦暗莫深的眼。
他眼中的冷漠,即便是几次看到,江弄月心脏依旧难受。
他不再是那个宠爱她到身边的朋友都调侃他是妻管严预备役的傅宴浔了。
当记忆中少年,再度出现在眼前。
少年早已不是从前模样,他面容变得更加俊朗,身上带着经过岁月洗礼后的成熟。
记忆与现实重叠,江弄月只觉得心头一把刀子插进去。
血流一地。
傅宴浔噙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走到江弄月身边。
强大的压迫感,使得江弄月呼吸停止半秒。
他屈起一条腿,压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将江弄月包裹在他和沙发之间。
他俯身靠近,距离两人鼻尖抵上还有五公分距离停下。
傅宴浔那张俊秀的面容,在咫尺之间,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全然喷洒在她脸上。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她下巴处很不起眼的一块疤。
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年,她闹着要去挪威滑雪,他拗不过她。
特意找了她假期时间,带着她飞了一趟挪威玩去。
她的滑雪技术不行,又觉得新手赛道不够舒服,非要跟着他去了高手赛道。
结果就是摔了一跤狠的,腿断了、脖子扭了,下巴磕破皮了。
傅宴浔既生气又自责。
后来的日子里,只要有点危险系数的活动。
不管江弄月怎么撒娇卖萌、以身相许都不行。
他叹口气,菲薄的唇瓣覆上她柔软的唇上。
从浅尝辄止变成攻池掠地。
江弄月被他娴熟的吻技,弄得浑身发软,摊躺在沙发上,无力承受。
“还记得我刚开始创业那会,你说你最不喜欢的一种上位方式吗?”
傅宴浔勾着江弄月腰肢,顺势坐下,手上用力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江弄月今天穿着一件腰间镂空的长裙,这下是刚好方便了傅宴浔。
好让他,上下得手。
他的手带着一层很薄的茧子,触摸到细腻的肌肤,引起阵阵酥麻。
她不曾问过,茧子是怎么来的,想来也是和他的白月光有关。
江弄月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些画面——
他刚创立公司,因为他长得足够出众,不少世家小姐想通过给合作得到青睐。
她那会仗着他把她捧在掌心里爱着,说如果他敢用那种方式上位。
她就敢不要他。
他说,他永远不会如此,他是属于她的,她不能不要他。
到头来,先不要的人是他。
江弄月咬咬牙,“傅总,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还在装是吧?”傅宴浔发狠了,温热宽大的手掌控着她,如同从前一般。
“澜澜,听话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傅宴浔,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弄月蓦地推开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我想怎么样?”
傅宴浔觉得好笑,“是我想怎么样吗?”
江弄月怒极反笑,“是你说的,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现在是以乙方公司代表来和你谈合作的,请傅总对我稍微尊重一些。”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她不想在他面前跌了份儿。
傅宴浔黑眸紧紧盯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两年不见,他的姑娘,倒是长进不少。
知道反击了。
不跟之前一样,逆来顺受,跟软柿子一样。
“不是你问我,想要看到什么诚意吗?”傅宴浔随口反问。
江弄月愣在原地。
确实她不占理,是她问的。
江弄月一时间哽住。
“江小姐,是不是我说了,盛洲就能给呢?”
傅宴浔起身稍稍整理有些褶皱的西服,回到办公桌后。
桌面上放着两份文件。
一份是这次项目的合同,一份是盛洲近期的收支状况。
盛洲不过是一个新开的工作室,自然是没有稳定的客源和人脉。
有也只是一些不赚钱的小项目。
就算江弄月再有能力,一个人能养活一个工作室,没有合作项目,能力也是白搭。
傅宴浔就是看中这点,才让下面的人向盛洲抛出橄榄枝。
为的很简单,让江弄月出现在他面前,求着他高抬贵手,别让她太难堪。
“江小姐,我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傅宴浔颀长的身躯端坐在老板椅上,投资圈新贵的模样立显。
“项目就在这里放着,盛洲能满足我的要求,合同随时都能签。”
他说完,故作犯难,为江弄月着想的语气。
“只是不知道,盛洲能不能撑得过去。”
江弄月心头的大石头忽然重重地砸下,她转而对上他的视线。
“傅宴浔,你……”
“放心,我还至于不君子到如此地步。”
他拨通内线电话,“送江小姐出去。”
秘书进来,面带微笑,主动给江弄月拎包。
“江小姐,请。”
江弄月无奈离开。
傅宴浔见她忿忿不平的背影,嘴角勾起,眼底闪过阴鸷。